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儿,但终究是跑不掉的,又被捉了回来,被伊尔丹那个小杂种。

伊尔丹离他最近,也最了解他喜欢逃跑的心思,几乎在他一跑出去就跳了起来,跟着他到了马厩里,还没等他跑出王庭就用那把匕首削了马蹄子,马儿嘶鸣着栽倒,美人受也滚在地上,伊尔丹满脸狰狞,完全发了狂,流着血水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丧心病狂道:

“阏氏,你能跑去哪儿!”

美人受惊恐尖叫,不停用手打他,曾经逃跑时被伊维邪捉住的恐惧感再次回溯,但还没等他被伊尔丹掐死,那个小杂种就被他哥哥一脚踢翻在地上。乌累若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踢翻了求而不得的弟弟,将美人受抱在怀里,安抚他:

“别怕,别怕……”

美人受抱着头嘶声痛哭。

伊尔丹暂时被扶罗关起来,他这个弟弟从小就野,父王去世后更没人能管得了他,自己也不能,他想要阏氏,那就是真的想要,谁也不能和他抢。偏偏乌累若也是个犟脾气,父王抽着鞭子让他娶莎莉公主他也不干,现在和自己弟弟卯上了劲儿,谁也不肯让步。

这两兄弟都不是善茬,扶罗很头疼。

美人受暂时被乌累若抱回了帐篷,他现在是乌累若的妻子,乌累若已经向他的王兄解释了一些情况。美人受坐在床上哭,乌累若碰碰他他就回避,乌累若很心碎。

他的妻子想起来了,想起来自己一路都骗了他,他也无法解释,只能一错到底,他不可能放他回洛阳,回到汉帝的身边,那里是龙潭虎穴,他到了那里更是活不了命。

乌累若等他哭了一阵,然后亲自打了一盆水,帮他擦眼泪,美人受避开他,背过身去自己擦。

他现在很难过,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乌累若,他们明明才结婚,却出了这档子事,是个人都没法接受。

乌累若无法,只好将昭梨儿抱进来哄他。昭梨儿一天都喝的羊奶,现在饿得呜呜哭,很渴望母亲的怀抱,美人受看着自己的孩子,还是抱在怀里喂奶。

乌累若看他终于安静下来,忍不住靠近他,在他抽抽噎噎喂奶时吻住了他的嘴唇。

52

美人受惊恐地避开了乌累若,他抱着孩子转身,想要逃出帐篷,乌累若心碎地搂住了他,哀求:

“别走。”

美人受很痛苦,他的丈夫在亲吻他,他感受到了他的情动,他的身体火热,经历了一天的糟心事,想和他欢好。

他恶心又无法摆脱,乌累若紧紧抱着他,哀求:

“别走,别走。”

湿淋淋的口水黏在他的脖子上,乌累若动情地抚摸他的身体,很想和他做。他完全勃起,他害怕失去美人受,他对他着了迷,想要连夜带他返回自己的王庭去。

美人受还是推开了他,他现在很混乱,没法接受自己的现任丈夫,他抱着孩子走了出去,却又不知道能去哪儿,外面天大地大,这里是草原,不是他的家,也没有宠爱他的哥哥。

乌累若最终妥协,他追着美人受走了出去,让他自己睡帐篷,他会离开,暂时不会打扰他。

美人受感激他的宽容,他们到底还有些情意,他现在难以抉择。他抱着孩子一个人入睡,身边虽然没了火热的怀抱,但总算给了他一个人的空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对不起哥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回到了草原,他此生是否都要属于这里,再也回不到他哥哥的身边。

相比情深义重,美人受到底和他哥哥的感情是最深的,虽然汉宫里的那场大火烧毁了一切,但他最害怕的时候仍然最想他的哥哥。哥哥不仅是他的爱人,更是从小到大陪他长大的亲人,他小时候没了母亲,父皇也对他不怎么重视,是哥哥和他一起长大,陪他玩耍,给他安全感。

汉宫里固然冷漠,但只要有那个人在,他总感觉自己是安全的。现在他不知道他的哥哥怎么样,不知道汉宫里的一切究竟怎么样,他很痛苦。

美人受哭了大半夜,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孩子还是在夜深的时候被哈桑悄悄抱了出去,收到乌累若的吩咐。乌累若在他睡着后潜入了帐篷,他太想他的妻子,他们刚刚新婚,还没有浓情蜜意几天,又生出了这样大的变故。他本来以为最大的威胁会来自他的王兄,没想到却是伊尔丹。

王兄尚且讲道理,伊尔丹恼起来完全要和他拼命,他不想伤了手足之情,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乌累若守着他快到天亮也挨着他浅浅睡了一阵。美人受睡醒后感觉腰上有一双火热的大手,他刚刚震惊地动了动,就感觉身后的人也醒来,重重将他搂抱在怀里。

美人受来不及挣扎就被乌累若按到床上,乌累若想他至极,用嘴堵住了他的嘴,熟练地去脱他的衣服。美人受羞恼地推打,却怎么也推不动,他的丈夫又开始像个野人一样莽撞,极其想和他做。他哭泣着被乌累若脱光了衣服,感觉乌累若埋在了他的体内。乌累若抱着他开始律动,搂着他柔软的身体,开始深深重重肏他。

肏着他才感觉没那么害怕,把阴茎埋入他炙热的体内才感觉被他容纳,乌累若盯着他粉湿的小逼,极其兴奋,粗喘道:

“阏氏,你已经嫁给我了,你同意嫁给我了。”

美人受更觉痛苦,他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嫁给了这个野男人,还和他上了那么多次床, 背叛了自己哥哥。现在他的身体也在背叛哥哥,他极其舒服,乌累若已经快速掌握了他的敏感点,肏得他的穴儿噗嗤噗嗤响,水花都溅了出来。他们是夫妻,做爱天经地义。美人受无法自控地夹住他的腰,乌累若扑到他身上,狂吻他的嘴唇,美人受被他干得极其舒服,也搂着他接吻。

美人受不受控制地和他做了一早上,每次他要下床,都被乌累若抱住。他太淫荡了,坐在他的腿上就特别想吃鸡巴,乌累若将他全身都摸遍,他们到底新婚,对彼此的身体都很渴望。美人受羞耻地趴在床上,感觉他的丈夫伏在他身后狠狠顶弄他,他的小骚逼又被喂满了精液,他夹着热乎乎的精液,又感觉原谅他一点了。

乌累若喂他的身体吃饱了,满足地抽出来,看着他们两个赤裸的下体,脸红不已。阏氏愿意和他做,是不是表示接纳他了,不会抛下他,不会跑回汉宫。

他们两个做了一早上,身体都透着情动后的薄红,美人受羞耻地去穿自己的衣服,不敢看他的丈夫,他的小骚逼太餍足了,精液一股股流出来,他还有点想被干。他清醒后第一次和臭鞑子做爱,和伊维邪大单于的儿子,那滋味感觉还不赖,臭鞑子干得他很爽。

乌累若搞不懂自己老婆在想什么,似乎对他很嫌弃,似乎又对他很满意,当着他的面穿好了衣服,简单擦了擦,都没有清洗一下,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出去找自己的孩子。

乌累若面红耳赤,等他走后冲了冲身子,也穿好了衣服,去找他老婆。他现在被阏氏栓着了,没法离开他。

53

晚上的时候,扶罗还是安排了一场和解晚宴。单于帐篷已经重新搭建好了,里面备满了新的酒水和羊肉,他的两个弟弟被安排坐在他的下首,美人受再次坐在他的身边,抱着苏日勒。

扶罗只让自己几个亲信呆在帐篷中,其余都是侍卫,主要为了防止自己两个弟弟暴动。苏日勒很黏着自己母亲,欢喜地坐在美人受腿上,被他抱着喂奶干。美人受看他吃得满下巴的口水,温柔地给他擦拭干净。苏日勒坐在他腿上,好奇地看向下方他两个面色僵冷的哥哥。

伊尔丹被他哥哥关了一晚,冷静了不少,他现在鼻青脸肿,红着眼睛不停喝酒,右手臂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现在不能动。阏氏全程不看他,虽然也不看乌累若那个杂种,但他隐隐感觉自己没戏了。乌累若因为早上和老婆亲热了几次,现在心里还想着他,晚上还想和他睡。

一群人心思各异,扶罗尴尬地开始调解,没人搭理他。扶罗只好和美人受说话,美人受也话不多,只顾着抱自己儿子。扶罗有点头痛,这种情况他是没想到的,他以为两个弟弟昨天争得你死我活,今天势必也要大动干戈,为此他安排了不少侍卫,甚至王庭护卫的军队都被他调动起来,以防万一。

场面有点冷,乌累若主动妥协,他愿意让出一块领地给伊尔丹,伊尔丹现在虽然在东边的呼伦部落,和他的领地不接壤,但他愿意把那块领地让给伊尔丹未来的儿子。这事儿单于作证,他说到做到。

扶罗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又去看伊尔丹,伊尔丹一口喝完酒,冷冷地看向美人受,质问道:

“阏氏,你收了我的匕首,难道不是同意嫁给我了!”

美人受气得翻白眼,这个小杂种太不要脸,那把匕首本来就是他的,他还好意思说是自己送给他的,他向来对伊尔丹没好感,但匕首还是要的,那是伊维邪给他的信物,所以没好气道:

“匕首是你的父亲送给我的,你把匕首还回来,我很感激你。”

伊尔丹脸色发黑,又质问道:

“那你跟了乌累若又怎么解释!单于已经同意你嫁给我了,我要带你回呼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