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向绥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傅洵却知道她的意思。

世事多变,因果循环,亲手种下的苦果终究还是喂到自己嘴里。

“你那时候总说我骚,我懒得跟你计较,可是现在,你身上是工作时才会穿的正装,坐在我的床上,还用这东西戳我屁股……”

她以手虚虚揉搓两把鼓团,开始嗤笑,“傅总,你貌似比我骚多了,哪怕正被女人唾弃着,也能硬鸡巴。”

他没应声,过了不知多久,徒然向外挤出一声短促鼻哼,沉闷闷的像被湿纸巾捂着,不大透气。

向绥大发慈悲拉开裤链,将那根坚挺的龟棒释放出来。

手指沿充血微颤的冠状沟滑动,而后五指合拢弯曲,握住蘑菇头揉搓蹂躏,整一过程游刃有余,流畅至极。

他连呼吸声都颤上潮热的颤抖。

修正圆润的女性指甲盖抵住阴茎顶端的那点龟孔,蘸了蘸马眼温热的前列腺液,仔仔细细将晶莹涂抹均匀,直至整个龟头都湿淋淋了才肯放过它。

傅洵感到微几的刺痛,更多的则是一种麻痒,不知道牵扯到哪部分的神经了,四处都在与这里共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潮。

而控制这一切的人,叫向绥,他的女王。

腰眼随着女子的手部动作变得酥麻无比,直到指甲再一次抠蹭娇嫩的铃口,脑中似有根弦绷直到极点,已经到达断裂的临界值。

“不许射。”她语气忽然严厉许多。

傅洵堪堪强忍住射精的冲动,心里唯有苦笑。若是只有他自己,这要求自然很容易达到,可现在面前有个向绥,却是难如登天。

这么一个对他来说宛如特效催情春药的人物,有心使了性技巧挑逗,所带来的快感是自慰无法企及的,势不可挡的爽意从茎根朝上反涌,蔓延。

他几乎是负隅顽抗,就快要溃不成军。

身体渐趋煮熟的虾背,从绷直到弯曲,没经历多长时间。

他忍得眼尾都已经洇红一片,以至于不得不开口求人:“让我射出来,好不好?”

向绥嘴角依旧挂着恼人的笑容,“那你求求我。”

“……求你,求你。”

求你快答应,我怕我忍不住先一步射了精,会更加惹恼你。他在心里担惊受怕地想着。

终于,她像是玩够了,兴许也是不忍见他难受的模样,允许他释放。

“可以了。”

话音刚落,一大股浓稠的白精就顺着阴茎顶起的方向迅猛喷涌,这次射精所持续时间长她印象中的任何一次都要久,大概是因为隐忍了太久的缘故,积累过多,都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这根阴茎只射过一次,加之欲望强烈,所以并未疲软,仍是一副态势凌厉的模样。

向绥甩了甩微微酸软的手臂,却不当心碰到西裤口袋里一处硬质触感,似乎有什么坚硬的小东西在里面,她顿时迟疑起来,信手隔着裤料摸了上去,用手指描摹那东西的形状。

有点怪,总觉得像两个中空的环。

她有些好奇了,趁傅洵喘息的功夫,迅速伸进口袋摸出里面的小物件。傅洵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东西掏出来,放在掌心观摩。

两只素戒指,银亮的冷冽质感,很容易就联想到夜晚皎洁的月光,尺寸一只稍大,一只稍小,总不会是对戒吧?

戒指的款式平平无奇,没有丝毫设计,连用来装饰的纹路都极其简单,倒像是非专业人士手工搓出来的。

“这是什么?”她惊疑不定了。

傅洵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索性全盘托出,“我在清大读书时上过一门课程,这是那时候闲来无事随便做的。”

轻描淡写的语气,妄图借此掩饰自己年少时期隐晦的真心。

向绥下意识就想往自己手指上套,堪堪才套一个指节,就像戒指本身长满尖刺一般,飞速拔下。

套戒指这个动作太有隐喻性,她竟一时忽略了,好在及时中断。

“噢…我戴着玩的,没别的意思……”她在解释刚才的行为。

“我倒情愿你不解释,还能给我留点幻想。”傅洵自嘲一笑,声音还带着性高潮后的沙哑。

“什……”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洵打断。

“因为这戒指,就是为你准备的。”说完这句,他像是忽然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似的,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认真地凝视眼前怔愣的女人。

“向绥,我喜欢你,不论是六年前分离的那一刻,还是六年后重逢的那一秒,我都十分确信,我喜欢你。”

“不,或许用'爱'这个字更贴切。”

“请允许我重新说一次。”

“我爱你,从前,现在,未来,傅洵都会一直爱着向绥。”

他的语气无疑是温柔的,自从两人再次相逢后,他几乎一直呈现出温和雅淡的形象,可现在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也是最特殊的一次。

他在用名为“告白”的语句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感情。

向绥陷入一种长久的震动中,心口发麻,有如砖石撞击,那钝器将心脏锤开一条裂缝,与蚂蚁啃咬的疼痛相似。

但疼痛过后,一股后知后觉的情绪逐渐趋于明晰,她清楚那叫欢喜。

不知什么原因导致的,她鼻头酸涩不堪,睫毛轻颤,竟落下一滴眼泪。

傅洵凝视着那滴晶莹泪珠从眼角划下,落在鼻梁山根与眼下三角区相接处,像一小汪山泉,清澈,纯净,对极度饥渴的人具有致命吸引力。

他想伸手去抹,可向绥给他立下的规矩是不能动,心里挣扎半天,到底没有违背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