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家和四族巫妖,那?都是个顶个的有钱,若把他?们的财富加在一起,说是富可敌国也?不算夸张了。”乌芝说。
那?为什么她这个堂堂神巫会如此贫穷,她当初在姑瑶神山的时候,就该多问一嘴,她的祖先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金银财宝。
“既然?是这样,那?我在这里白吃白喝便不会太?有负罪感了。”灵归舒了口气。
“或许我一会儿,该再?去?和苏木讨碗状元汤或者?读书丸来?。”
吃罢晚饭,乌芝和花花回?了自己的住处,小院子一下子又变得冷清起来?。
灵归坐在海棠花树下的秋千上,霞粉的海棠花瓣在月光下闪烁着细雪般的月白莹光。
石桌子上堆了半人高的竹简,还放了碗醒神的药汤。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
…………
灵归就这么背了半夜,青石砖上的海棠花堆一层,便被山风扫去?,然?后又堆上一层,又被扫去?。
月亮渐渐从东边摇到西边。香漏中的铜珠子叮咚一声落下,子时到了。
灵归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身上,温热而坚硬,灵归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顿时傻眼了。
嬴钺,赤身裸体地,坐在她身边。
原本盘绕在她手腕的小黑蛇不见了,反而是两条坚硬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脖子。
灵归感觉自己的眼睛像被香灰烫了,理智告诉她不能乱看,但是嬴钺的皮肤好白,还泛着海棠般雾蒙蒙的粉红色,嬴钺的腰好细,可那?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又很难让人忽略……
灵归羞赧地把视线往下移,松了口气。
是条油光水滑的墨色尾巴。
灵归当然?不是失望地松了口气。
嬴钺还是半人半蛇的状态,所以就算他?没?穿衣服,灵归也?不用担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灵归费劲地从他?坚实的臂弯里钻出?来?,晃了晃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喊他?的名字。
“嬴钺,看着我。”
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瞳孔是澄澈的黑色,像刚出?生的小奶猫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
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智慧的光芒。
灵归将他?扶正?,左右手各伸出?两根指头,语速极慢地一本正?经地问他?:
“一加一等?于多少?”
嬴钺呆呆地看了看灵归的眼睛,又将目光移向?灵归其中一根粉嫩的指尖,嗷呜一口地咬了上去?
与?其说是咬,更像是含进了嘴里,那?蛇信子轻轻舔舐。
灵归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回?了手指,脸更红了:“不光是小蠢蛇,还是小色蛇!”
嬴钺听不懂灵归的指责,但是灵归把手指抽走的行为让他?莫名不高兴。他?尾巴尖尖用力地拍在地上宣泄着情绪,一把拽过灵归的手,那?鼻头蹭着灵归皓白的手腕。
灵归指尖抵住他?的额头,耐心告诉他?:
“夜里凉,我们回?屋子里,好吗?”
“唔……”
嬴钺从嗓子里挤出?不明意义的音节。
灵归就这么半拉半拽地把一只奇长无比的蛇人拖回?了楼上。
嬴钺看见熟悉的、留着灵归气味的被窝就想马上钻进去?,却被灵归拦腰抱住阻止下来?。
“不行!你尾巴一直拖在地上,脏得要命,不许进我的被窝!”
灵归环在他?腰间的手狠狠在嬴钺的一块腹肌上掐了一把。
“唔……哼……”
嬴钺有些烦躁地把扭腰把灵归甩开,随后带着满是尘土的尾巴钻进了灵归香软的被窝里。
灵归气得要爆炸了。
如果说刚刚脸红是因为害羞,她现在脸红,则是因为她想揍他?。
灵归张牙舞爪地扑进床里想把嬴钺拽出?来?,却遭到尾巴的剧烈反抗。
“唔……哼……讨厌…………”
“……是你逼我的,臭蛇!”
灵归索性拿来?枕头压住嬴钺的脑袋,翻身跨坐在嬴钺身上,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决心,往嬴钺那?两个粉红色的小豆子处用力一掐。
嬴钺哼唧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酥麻,带上了绵长的尾调,浑身的肌肉连带着鳞片下的软肉,都一瞬紧绷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中州高大辉煌的黑石宫殿中,豪华的锦裘里,一条手指粗细的黑色小蛇一下子绷直成小树枝。
方才,他?本就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这幅可笑的模样,又感受到好像有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乱摸乱掐,而刚刚,那?双魔爪竟然?伸向?了他?的……他?的……
更加奇怪和让人烦躁的事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