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谅她也不敢... ? 清儿,你阿婆回来了。”林徐氏看到来人。
来人一身骑装,发束成髻,冠以珍珠缀,面色红润,身材高挑。丝毫不像快而顺之年的人。
众人纷纷行礼,“阿婆,你回来啦。”卫珃跑过去。
林业哈哈一笑道“昨日就听到隔壁动静,说是霁和今日归宁,想着你要来的,今早就去庄子上摘了些你爱吃的果子。”
“阿婆哪用这般麻烦,集市上都可以买到的。”卫珃怕她太累,扶她坐下,给她捏捏肩。
“还是你阿婆面子大,你到了清儿就给你捏肩的。老叟就没这个福气哟。”林徐氏看着他们笑眯眯地道。
“哈哈哈哈哈,是清儿孝顺。”林业得意地笑。
卫珃也跟着哈哈笑道“阿翁莫急,我这就来...”
姜柏看着这一幕也笑了。他家妻主真是好命,有这般多的人爱她疼她。
0021 待客
他们在林府坐了许久,吃了洗净的樱桃,林徐氏正吩咐下去多做点卫珃喜爱吃的菜,只听卫珃道“阿翁别忙活了,我们晌午不在这吃。霁和归宁,晌午饭要在他家吃的。等傍晚我再过来,可好?”
林徐氏想说些什么,卫珃阿婆林业截过话“是这个理,待晚膳做好让管家去叫你们。”
卫珃看了看林徐氏道“我们自己看时间差不多来就是了。”
林徐氏只好同意。礼节不能失。
卫珃和姜柏向二老告辞后道不用相送,三人轻车熟路地离开了林府。
林徐氏目送他们离去,直至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向林业说道“清儿看起来并未十分喜爱霁和啊,不知是福是祸。”
林业长叹“不过分喜爱也好。按照清儿的性格,毕竟霁和的正君位置在,清儿日后即便有了更为中意的郎君也不会对霁和失去了该有的尊重。”
这厢,三人出了林府的门走路过不几十步就到了姜府。
“妻主怎么不问父亲将我叫过去说了何时?”姜柏走到自己的院子里才开口问道。南风正在屋里给他们收拾床。
按照规矩,出嫁的郎君归宁当日是要留宿娘家的。
卫珃看着他道“哈哈,这是你和你父亲的私房话。你想说自然会同我说上一二,何须我开口问,若是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于事无补,倒是白白影响了你我之间的感情。”
姜柏摇头一笑,也不知是同意她的话还是不同意。
院子门口有下人敲门叫他们去主院吃饭。
郎君第一次归宁,妻主若是陪同,势必要被好好招待的,表示新嫁郎君的家人对外婿的感谢。有妻主陪同归宁的郎君代表了被宠爱,以后的日子只要自己不作死,不会不好过的。
卫珃也知晓这个规矩,但她本就不是爱酒之人,只能硬着头皮上。
到了主院,姜柏的大哥姜杨与他妻主,左中郎将长女郑容也到了。大家都围坐在桌边,菜还未摆上,就见桌上整齐摆放的酒坛子,这可真是好好招待她的架势,卫珃有些发怵,心虚地看了眼姜柏。
姜柏笑,向坐着的兄长长嫂行礼“长嫂、兄长安好。
卫珃也跟着行礼。
姜杨笑容可鞠“幼清今日可要多喝些...”
卫珃心中 ? ... ? ...
面带羞涩道“兄长不可客气...”
又转头对姜梧与郑容拱手“若是我不胜酒力,还请嫂嫂与姐姐提前见谅。”
郑容与姜梧表示理解,纷纷开口道不会灌醉她的。
听到这话,姜柏挑了挑眉,看向卫珃脸上的羞涩,不定谁不胜酒力呢。
酒过三巡又三巡,姜梧与郑容已满面通红,眼神迷离,趴在桌上,嘴里还嘟嘟囔囔“喝!幼清多喝点!”姜杨看着自己妻主的醉态,面上一脸嫌弃。
再看卫珃,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来喝了酒,正要举杯,被一脸无语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大外婿的姜父拦下对卫珃道“幼清,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喝的不少,让霁和扶你回去喝点水吧。”
卫珃放下酒杯,对姜父恭敬道“好的,父亲。那我们先回去了,您也去屋里躺会,坐的怪久的。”
还没出主院门,就听到他兄长与父亲说“这郑容与阿妹也忒不靠谱,让她们来陪好幼清的,结果她们倒是喝美了...”
听到这话姜柏抚掌轻笑在卫珃耳边道“还是我们家妻主厉害,看起来文质彬彬,不胜酒力的样子,确是个喝家子。”
一旁扶着卫珃的阿渠眼中带笑接话道“娘子虽不爱酒,但酒量十分好,连大人都不一定能喝过她。”
主院里头只剩姜杨在与姜父叙话,“父亲看幼清待霁和如何?”
姜父看着窗外的花“是好是坏都是霁和那孩子自己挣来的。卫家不像深门大院般错综复杂,林主君与那郁侧君也都不像会拿捏小辈的人,也是好相处的。霁和是个聪明郎君,他心中自有打算,日后诞下子嗣,无论日后幼清院里是否再添人,他膝下有了傍身,林主君郁侧君都是明白人,他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霁和明年就要殿试了,若是高中,霁和也跟着沾光...就怕...她过于耀眼,会惹得不少郎君倾心...”姜杨叹气欲言又止。
姜父转过头看姜杨皱起的眉头,不懂为何大儿怎得那般为他幼弟担心,有得必有失,世事哪能皆两全,神色自在道“幼清前几年也不过是个容貌过盛的小娘子罢了,霁和不也是...罢了,儿女自有儿女福,看霁和如何取舍了...只盼他不要糊涂...”
0022 往事
卫珃走到屋前廊下,拍拍阿渠的手“不用搀着我了。”阿渠得令后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确定她没有醉后才离开。
姜柏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即便是贴身仆从,也过于亲密了些。他稍抿了抿嘴角,并未出声。
卫珃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拉起他的手走进屋。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则找个了凳子坐在他旁边,姜柏的脸色没有刚从主院出来的时候那般好,她心底叹息一声,开口问道“霁和...是觉得阿渠与我过于亲密了吗?”
姜柏心下大惊,抬眼看过去,难不成她还会读心术?静待了几息卫珃与他都未说话,他才开口道“我是觉得即便你与阿渠亲近,他也得重用,但是否举动有时过于亲密?”
卫珃不喜欢郎君争风吃醋,眼下闪过一丝不喜。但自己的正夫,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就耐着性子解释道“阿渠救过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