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咬唇,眼神幽怨,“这天气真是越发炎热了,不知道公子你可以不可以往奴婢院子里多送一些冰块,一定要独一份的那种哦。”

看着越发矫揉造作的女人,宗凌把书往桌面上一扔,往后靠在座椅上,抬眸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你又想干什么?”

崔秀萱眨了眨眼,“就是觉得热,公子你心疼吗?”

宗凌缓缓移开视线,冷冷道:“你在说什么?”

崔秀萱立刻闭嘴。

啊,她在想什么?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吗?

这还用想吗,宗凌肯定不喜欢她啊。

她垂眸继续磨墨,没有再莫名其妙骚.扰宗凌,规规矩矩地侍奉他。

到了夜里,她往自己的院落走,路上思忖着为何宗突然在此购置了一座宅院留在此处,这惠南县有什么异常?

崔秀萱脑子里莫名闪过韩颜的脸,说实在的,惠南县最异常的就是他们三个人了。

但是他们三个一直都挺老实的,没必要宗凌花费太多心思吧?

回到住处,瞧见一个人站在门口。走进看了,认出是这里的管事。

管事瞧见她,笑吟吟道:“夫人,我在仓库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些多余的冰块,你觉得热吗,热得话我就都给你用了。”

崔秀萱没想太多,哦一声,“那行,就放我这里吧,我恰好有些热。”

女使们将冰块抬进来,她没管,褪去衣衫去福室沐浴。

坐入浴桶中,崔秀萱缓缓阖上的双眼猛然睁开。

这是不是有点巧了?

她以前从来不会想这个问题,但是今天,她莫名将思绪落在这些突然多出来的冰块。

总不可能是宗凌想给她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认然后差人给她送过来吧?

哎呀她好自恋啊!

崔秀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躺在床上继续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就是觉得宗凌不对劲。

她开始好奇,男女之爱与其他的喜欢有什么不同呢?

她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懂,因此打算学习一番。次日,她给守门的小厮一些碎银子,差他帮忙买了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她要好好观摩观摩。

很快,那些话本子被送到她的院子里。

她随手翻了几页,冥思苦想,她好像看不太懂这些细腻的感情,她不懂为什么这一对恋人要分开了,也不懂那个女子为何哭成了泪人。

直到一幅细节满满的画映入眼帘,她眼睛蹭一下就睁大了。

她新奇地看着上面刻画的地点,姿势,又往后翻了一页,居然是对这副画的详解,什么动作什么手势什么情话。图文结合,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居然可以在这里,居然还可以这样做?

她的目光一下子炯炯有神了起来。

真可惜,她现在独身,没有夫君,否则一定邀他一起来品味一番。

就这么孜孜不倦地看了一整天。看完之后,她脑子有点空虚,身上也有了一些奇怪的反应。

她埋头进被褥里,翻来覆去地宣泄一番。猛然起身,推开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抛却脑子里那些放肆的画面。

别想了,你现在没男人!

夜里,不等容腾叫她,她早早去了书房找宗凌。今日学了那么多内容,她感觉她有点懂了,可以仿照话本子里的内容试探宗凌一番。

她走过去时,宗凌恰好也正往书房走去,两个人在小径上相遇。

崔秀萱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娇滴滴地哎呀一声,整个人倒入他怀里,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她柔软丰润的身躯又肆无忌惮地靠了上来,鼻端钻入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宗凌的身躯瞬间僵硬,喉结滚了滚,低声道:“你干什么?”

崔秀萱埋在他怀里,娇怯道:“公子,奴婢刚才没看路居然不小心撞进了你的怀里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还可以演的再假一点吗?

明知她是演的,宗凌还是控制不住躁动,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的肩膀。

男人唇线紧绷,她这几日举动为何如此奇怪?

存着什么心思?还是又想逃了?

宗凌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崔秀萱眨了眨眼,哭哭啼啼道:“我脚崴了,怎么办啊公子,能不能抱我一下?”

宗凌垂眸看了眼她显然没受伤的脚,微微拧眉,但还是把她抱了起来,往书房里走。

崔秀萱又突然娇羞扭捏道:“哎呀,公子你快放我下来,你这样抱着奴婢不好吧,成何体统啊。”

宗凌冷着脸将她放到圈椅上,在崔秀萱琢磨着如何坐在宗凌腿上的时候,男人忽然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崔秀萱愣住:“什么?”

宗凌抬手撑在圈椅两侧,将她困在怀里,冷声道:“你又想逃了?”

崔秀萱惊慌道:“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