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顿时又急又赧,脸涨得通红,缩起身体往旁边躲。

像是存心要她难堪,故意捉弄她来的,她越是这样,男生手上的动作就越嚣张。

他竟然直接单手解开她的牛仔裤扣,想伸进去摸她下面。

“别……”黎语真的被吓坏了。

这地方和班主任的办公室只有几步台阶之遥,又是公共场合,保不齐会有人从这里经过。要是被别人看到现在这一幕,她一定会羞愤得想死的。

黎语不敢高声喊叫,直接极小声地求他:“别弄了,求你……”

周应然及时收住了手,没再往里探。

黎语刚松一口气,那只作乱的手又滑来了她的胸部,隔着风衣揉起了她的奶子来。男生一边揉一边打量她的脸,当发现她居然还化了妆的时候,周应然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今天的温度并不高,但黎语的后背已经冒出了一层热汗。当震响的上课铃声袭来耳畔时,热汗瞬间变冷汗。

“你还不去上课吗?”黎语想借机赶他走。

“上课有什么意思?”可惜这招对他不管用,他觉得现在正做的事情更有趣,他捏着女人的下巴问,“想还做么,价格不变。”

黎语面色一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走、开。”

跟他来硬的,周应然哼笑一声,低下头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嗯……”这个惩戒意味十足的动作让黎语忍不住呻吟出声。

周应然含着她的耳垂低语:“现在要我走开,被我?H到喷水的时候怎么没想要我走开,嗯?”

“你瞎说……我我没有。”黎语快被他逼出哭腔了。

“没有?昨天晚上被我插到高C了几次,数过没有?”

黎语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昨天是第一次做,做的过程很痛,她不止一次地要他拔出去,一直在求饶说不要了。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到了后面,她的身体产生了奇怪的反应。除了痛,还有爽。

她适应了他的尺寸,小X里面越来越热,控制不住地把他夹得更紧。想他更快一点,更深一点?H她。中间她高C了好几次,稀里糊涂地就喷水了,小X一阵一阵地收缩着,快感从天灵盖蔓延至脚趾尖。

黎语不想回忆那时候的自己。

从小到大,黎语听到最多的评价是听话懂事、乖巧省心,这些用来形容好孩子的词语。她确实是好孩子,一直循规蹈矩,从不惹是生非。她就像一个制作精良的范本,供同龄人参考借鉴。

她无论无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那两个多小时里,她丢掉了所有的礼义廉耻,疯狂而又沉溺,把身体完完全全地交出去,任人宰割,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那么放纵,那么堕落,黎语对那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如果说夜晚稀释掉了一部分羞耻感,那么现在,青天白日,这些感觉一点点地回笼,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不会打开那个交友软件。

女人咬着下唇默不作声,眼角渗出了泪水,隔着镜片也能看见。

“真没意思。”捕捉到这一点的周应然突然就放开了她,转身要走。

“等一下。”黎语扶着墙站直身体,喊住他。

周应然回头:“怎么?”

黎语忍住哽意,口齿清晰地说:“把东西还给我。”

男生顿了一瞬,很快便眯起眼睛,嘴角勾笑:“什么东西?”

黎语牢牢盯着他:“你拿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给我。”

她索要的态度强硬,和刚刚受制于人的无助模样判若两人。

周应然静立几秒,挑唇:“行。”

“不过,”男生的眼底闪过一丝逞意,似在布局,并且势在必得,“得等下次见面的时候。”

游街

黎语本来是过来拒绝班主任的邀请的,她自认没有资格给学弟学妹们做这个演讲。

她不是什么成功人士,也说不出什么振奋人心的话来。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塌糊涂,哪来的底气鼓舞别人。

和她一届的同学要么在公检法平步青云,要么在律师事务所赚得盆满钵满。不像她,马上二十八了,还是一无所有。

其他人都马不停蹄地开起了快艇,只有她,还在哼哧哼哧地手动划船。并且没穿救生衣,指不定哪天一个巨浪掀过来,直接掉海里一命呜呼了。

黎语是想把这些话和班主任说清楚的,结果周应然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班主任连演讲的时间都定好了。择日不如撞日,要她今天下午就来班上。

黎语不好再推辞,回去手忙脚乱地做了个ppt,又补了个妆,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临江一中。

临江一中是临江最好的公立高中,有政府的大力支持,学校师资优越,设施齐全,园内风景美如画。

考进这里的都是全市最优秀的学生。饶是如此,进来之后依旧要分等级。

学校分普通班、实验班和尖刀班三个等级。第一次分班是按中考分数来的,高分进实验班,低分进普通班。实验班名额有限,一个年级就设置两个班。而尖刀班更是强中选尖,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进去的全是竞赛生。

实验班和尖刀班实行淘汰制,优胜劣汰。每次期末考试结束,会重新洗牌。考得好的留下来,考得差的降回普通班。

很残酷的丛林法则,分高者为王。

当初黎语就是在这样的机制当中,胆战心惊地度过了在实验班的三年。

她很稳,鲜有发挥失常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好她,觉得她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