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静琪略微无语:“这都几点了。”
江聿风浅笑,得体的解释:“最近搬东西累,我让他多休息的。”
辛静琪微微抿唇,心里跟明镜似的,感觉小风还挺护着的,就是太过了,怎么能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昨晚熬夜还是通宵了,对身体多不好,待会儿要再叮嘱几句才行。
温辞噘着嘴,瞪了江聿风一眼,他转身就进卧室,江聿风趁着辛静琪没注意这边,拍了下温辞的臀部,那一下真的给温辞吓死了,在水差不多流到脚踝处的时候,温辞直接飞进卧室。
半个小时后,温辞换了件T恤长裤,上面全印着草莓熊小图案,看着非常乖巧。
辛静琪只是在这里吃了顿饭,说是经过的,她本来是陪着温辞他爸出差,中途在他们这里停留。
送走了人后,江聿风拎着一袋子的垃圾扔到楼下去,刚才那一点氛围过去了,倒没有想继续做下去的心思。
江聿风拉着他的手进厨房,不咸不淡的说:“要做吗,水果千层,挑战一下。”
温辞意外的挑眉:“咱们都不太会,可是景思不在啊……”
“会的。”
“我说的是,不,太,会。”
“会,我会。”
温辞笑了一声,不戳穿小玉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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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几年后,江聿风的工作逐渐稳定下来,还发展了不少副业,在这边直接全款拿下一套小房子,三室二厅不算很大,但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买的时候因为一些别的关系,没写上温辞的名字,江聿风找了个时间提起这件事,想要加上去。
温辞却说:“房子是你买的,加不加我都没关系呀。”
温辞没放在心上,是因为觉得这个是江聿风的劳动成果,不应该跟别人分享,但江聿风却觉得不是这么算的,但现在说太多,温辞估计会有点懵,也不理解。
“那下次再说。”江聿风只认为时机还没到。
温辞毕业后直接进入设计院工作,要么忙得通宵不回家,要么就是熬夜加班,偶尔放个假都能放鞭炮庆祝。
这样的工作强度,让温辞诞生出,每天只要活着就好的目标,上周刚好见证一位结构部绘图同事猝死的画面,冲击力太大,让温辞产生在这里熬几年资历出来后,就要考虑跳槽的问题了。
正好这几天是年假,温辞打算好好休息,但又撞上江聿风要出差。
温辞忽然感慨幸好他们大学就谈恋爱了,那会儿只要有时间就做/爱,现在也不是不行,但要挤着时间出来……出来工作后,这恋爱谁爱谈谁谈……
江聿风出差天数未知,温辞最近在准备评职称这事,准备的材料放在桌面上无人整理,温辞穿着宽松的衬衫睡衣,起床倒了杯水,咬着杯沿,衬衫扣子没扣整齐,滑落肩头,头发凌乱。
他看着桌面乱七八糟的材料,平时有这么乱吗,其实也有,温辞懒得打理都是江聿风来擦屁股的。
现在小玉不在了!
温辞放下水杯,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嗷嗷嗷的叫了几声,小玉不在了。
难得他放假呢……哼。
温辞抱着被子,将头埋在里面,不知道梦到什么,眼角渗出泪水,微张着唇,稚气十足的嗫喏几声,嗓音轻飘飘的,极其委屈。
半夜感觉整个身体好像被抱起来,落入温暖熟悉的怀抱里,带着细微的清风,温辞睁开眼,抬头看见那张脸,心跳顿时停了一秒。
温辞脑袋变得笨重,昏昏沉沉的,伸出手,勾着江聿风的脖子:“小玉,小玉。”
江聿风将他抱得紧紧的,温辞在他脸颊上亲吻,冰冰凉凉的,估计刚洗完脸,而后睁开眼时,就看见江聿风低头含住他的唇,吮吸啃咬,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变得灼热滚烫。
亲得气喘吁吁,温辞趴在他肩膀上,双腿蜷缩起来,窝在他怀里:“你几点回来的,累吗,不是说还要处理好几天。”
“想早点看看你。”江聿风都知道,“你难得放假。”
大概是出来社会后看多了世间炎凉,温辞很容易被生活上一点小事给刺激得流眼泪,说白了就是容易感动。
“我就是想你,就是想让你陪我。”温辞说不出来没关系,我理解你这些贴心话,他一个人在家就是孤独,就是想要江聿风在他身边,一寸不离。
在温辞放假这几天,江聿风也难得清闲下来,顺便还去了景思的烘焙店逛了逛,吃了不少蛋糕。
年纪上来,加上作息不稳,甜食不能吃得太多,江聿风会让他控糖。
上班的时间度秒如年,放假之后光阴似箭。
温辞回到工作岗位第一时间就是去工地勘察,跟着总工,还带了个新人小李。
总工被人邀请进大楼里谈事,温辞带着小李拍照,回去要对比图纸修改,任务完成了也不进大楼,就在外面瞎溜达。
新人比较腼腆,温辞主动找话聊:“我听说你都要结婚啦。”
小李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没那么快,打算先买房在领证,大概要过个一年左右,我暂时只能付个首付,之后要贷款,跟我男朋友一块。”
温辞冷不防就想起之前江聿风提起加他名字的那事:“我男朋友也买了,想加我的名字,但是他是全款的。”
其实温辞也注意到那会儿说完,江聿风的脸色虽然很平淡,但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
小李不太明白:“为什么不想加,你们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吧,有些事不用分得太清楚,而且这也是给对方一种安全感的表现。”
今天外出不用加班,温辞很早就回了家,出了一身汗他去洗澡,出来时发现江聿风回来了,他走进书房,小心翼翼的开了个门缝,眼睛跟红外线一样扫射。
结果没在里面发现有人在,温辞脑袋顶着个大问号走进房间,门一关上,身后窜出个大手掌将温辞整张脸都捂起来。
温辞扒拉着脸上的手掌,忽然感到一阵瑟缩,像微末的电流在神经末梢流淌过,江聿风在吻他的后颈。
“哎……别这样,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