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响彻。

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的男人睁开眼睛,看到这些陌生的人身体抑制不住颤抖。

王虎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上一秒还在酒店里和杜情干得火热,下一秒就被打晕带到这个不知道是谁地盘的鬼地方来了。

旁边还有几个关着猛虎和毒蛇的笼子,正对他龇牙咧嘴,眼神发绿地好似饿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碰上他这个食物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

铮亮的皮鞋停留在男人面前。

他看清了来人,吓得往后缩了缩,又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溟爷,不知道我哪里惹您不快了,饶了我吧,给我个机会,我改行吗?!”

他强忍着肋骨断裂的痛,不断朝司空溟磕头,不一会儿脑袋磕出鲜血。

“嗤没趣,这么久才醒,一醒就认怂。”

王虎询声望去,这才发现,黑暗处坐了一排大佬,裴家五兄弟赫然在列!

还有一个呢?

原来在另一边,裴棋颂正扬着鞭子抽吊在鳄鱼池上方的杜情!

裴棋颂一袭黑衣,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缠着红鞭,眸中透着邪肆的嚣张冷意。

旁边还站着一个司空贺绫举着手枪,把杜情当人形枪靶,专打不致命的胳膊和腿,杜情疼得晕了醒,醒了晕,哭喊不止。

画面回到杜情最先醒来的时候,看着满屋子的帅气男人,她脸上还露出荡漾的笑意,直到手腕上的疼痛传来她才意识到不对劲,情绪突然激动,“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杜家大小姐,韩之是我表哥……啊!”

但她嚣张的话尚未说完。

尾音便倏地扭转为凄厉的尖叫声!

红鞭划破空气,如鞭风般在空气流动中响起一阵呼啸,杜情的脖颈蓦地被那条红鞭缠住,甚至逐渐收紧。

“啊呃”

裴棋颂眼神阴鸷,“抓的就是你!敢打我家小宝的主意,把你扒皮抽筋都不为过!”

“是妙妙说的那个贱人派你们来的……她派你来的对不对!等我出去了,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又是一道猝不及防的尖叫。

但或许是鞭子缠得太紧影响她发声,后来只剩下痛苦的语塞吟哦。

裴棋颂将红鞭往手腕上一缠。

鞭子收力,杜情被拖着在空中晃了几圈,喉咙里发着“呃呃”的抗议声。

司空贺绫邪肆勾唇,都不用刻意瞄准,“砰”的一声就击中她的右手腕,“还杜家呢?就算放你回去,也无家可归咯,知道自家孽女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们可是连夜收拾东西逃离京市了,还不放过我,我好怕怕哦~”

被子弹击中,杜情疼得失声,眼泪哗哗流,可她还在放着狠话,“妙妙会救我的,表哥会救我的!你们都等着,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噢,要不你看看那边那个是谁?”

杜情顺下意识顺着裴棋颂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与韩之对上视线,激动呼救:“大表哥是我啊!我是情情!表哥快救我!”

韩之缓缓掀起眼皮看向裴棋颂眸光漠然,“裴棋颂你赶紧的,我还没给小宝出气呢。”

“你表哥都不理你。”裴棋颂白了他一眼,继续讥讽面露惧色的杜情道。

冷白的手指轻搭在红色鞭子上,与之形成反差极强又令人恐惧的撞色感。

杜情求路无门,只能一边恶狠狠地道德绑架韩之,一边威胁其他人赶紧把她放了。

裴棋颂听着她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兴奋地又抽了一鞭子,抽得皮肉绽开后又缠着她的脖子,缓缓地用手指收着鞭,每收一下她脖颈上的青筋也愈发明显,似乎随时都能被勒死。

“真是聒噪,虽然没把你那好姐妹抓来,但她也被车撞进医院了,真是可惜,还没来得及再碾一下,车子就报废了,真是一个晦气的家伙,我那车八百万呢~”裴游清听着他们这边的动作,好心告诉她闺蜜的“好消息”。

难怪他们总说杀不死女主,裴游清这次趁机尝试了下,还真TM邪乎,本来都要撞到人了,旁边突然蹿出一辆车,生生把他的车撞偏了,也只擦到何妙妗的胳膊,她就吓晕了,裴游清还想再碾上去时,车子就报废了,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他得当场炸死!

不过他们也很高兴,毕竟以前他们可是一点都碰不到何妙妗的呢……

裴棋颂眼眸里逐渐渗透出几许嗜血而又玩味的意味,“你依靠的人一个都来不了哦,要不要求求我,说不定我能给你个痛快……”

“呃……”杜情被勒得说不出话。

司空贺绫缓缓挑唇,唇角噙着的笑容邪肆却极冷,“你也不嫌耳朵脏。”

他举着抢,慢条斯理地又射出一发子弹,完美命中她的脚踝。

杜情疼得张大嘴,胀红着脸拼命摇头。

她愤恨地瞪着司空贺绫,但男人可不在意这种恶毒又充满威胁的眼神。

裴棋颂一本正经地点头,“也对,那还是不要了!”

“呃!”杜情脖子蓦地一痛。

那鞭子本就收得紧,她几乎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而这一勒更让人产生危机意识!

脖子似乎差点就要被割断了。

杜情呜呜呃呃地痛苦吟叫着,缺氧使她脸色发青,脖子快断掉的恐惧感让她浑身发软,她总算意识到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可惜已经晚了……

鲜血滴在水中,引得那些鳄鱼纷纷对着她张大嘴,意外地叠在一起,顶端的鳄鱼差点每次跳起都能咬到她的脚,她醒着的时候还会抬一下,晕过去的时候就只能被咬,腿上的枪洞多了,她也抬不动了,两只脚这会儿已经被咬掉了大半!

难怪从醒来,王虎一直听见熟悉的鬼哭狼嚎声,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