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1)

两?个?侍从看玉澧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复杂,一个?侍从问:“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想?的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玉澧道,“开门。”

两?个?侍从无话可?说,他们解除了?宫门上的封禁,为玉澧推开厚重的大?门。

“谢谢,”玉澧道,“后面的事情,你们不必再管,回头若宁大?人怪罪,你们就说是我逼你们开门的。”

她走了?进去,身?后,是两?名侍从久久难以?平复的复杂目光。

行?走在黑水晶铸就的宫廊上,玉澧忽觉得,好安静啊,这里只有她,只有空寂的宫殿,和深处传来的一声?声?龙吟。

她不是第?一次在夜晚,行?走于宁淮序的宫阙,可?却?是第?一次觉得这样安静且平静,这样恍若隔世。渐渐的好似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和着那一声?声?渐渐靠近的、既痛苦又亢奋的龙吟。

既痛苦,又亢奋。这就是宁淮序忽然发病,又只许岑銮送他回宫的原因。

玉澧在觉醒原书的时候,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宁淮序的身?子骨坏得那么快。

因为,本就因伤了?元神而落下病体的他,又在龙族每五十年一次的发情期间,靠喝自己的血,不要命地硬扛过去。

这每一回的硬扛,都会给他每况愈下的这副病躯,再添沉重的打?击。

他本可?以?不硬扛,但他那人的脾气?,什么责任都自己担,又最?重视感情的专一,怎么做得来找女人帮他这种事?

他甚至支开她和王玄珠,生怕自己待会儿会失去理智伤害到她们。

何况,他又早已生无可?恋,随时随地死都无所谓。

可?她不想?让宁大?人死,她不想?宁大?人落到烟消云散的结局!

这是她玉澧,欠宁淮序的。

原书里清楚的写着,宁淮序就是在这次硬捱过发情期后,身?体彻底垮掉,短短二十年,青丝成白?发,连出行?都困难,也因此没能在蛟龙肆虐澧水时,及时赶到,阻止悲剧。

玉澧想?,如果?她能缓解宁淮序的身?体情况,哪怕只是延缓他的恶化,至少,她也能获得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让宁淮序康复的办法。

她不会再让宁大?人,拿自己的命去硬捱了?。

长长的宫廊,终于走到了?尽头。

盘旋在深宫中的黑龙,感受到来人,向她望来。

玉澧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已经因充血而化为赤红,狂乱地认不出她了?。

她不怕。

玉澧向着黑龙,张开双臂,她清滟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龙宫。

“宁大?人,我在这里。”

“来。”

粗壮的龙尾扫向她,带着狂乱的节奏,将玉澧卷起,卷着她堕进层层幔帐。

玉澧闭上了?眼睛。

第095章 鱼美人(4)

玉澧被折腾了整整一个月。

她也明?白的, 宁淮序从降生至今不知凡几,每次发情期他都硬扛,五十年又五十年, 无数个五十年积累在一起,如今一朝倾泻出来,便是?比滔天的洪水还要恐怖狂猛, 无休无止。

玉澧想,还好?自己是?神,体质坚强。若换成还是鲤鱼精那会儿的自己,怕都要给折磨得死在宁淮序身下?。

这一个月,她被?黑龙卷着, 到了龙宫里好多处地方。有阴沉压抑的寝殿中那张黑柳木的大床,有书房里那张宽厚的桌案,有龙宫深处黑曜石打造的浴池, 还有宫苑中一树树榴花下的如茵草地?。

这些本该是?空寂单调的地?方,却在这一个月里,频繁染上旖旎的颜色, 留下?欢爱的痕迹。

有时候, 宁淮序也累了,伏在那里休息。

玉澧无事做, 就在他的龙宫里走走, 看看龙宫后面从山崖上流下?的瀑布山泉。

那长长的瀑布,冲出一个小小的冰潭, 激起的水汽如上界的云雾般飘渺,湿润的水汽正是?玉澧喜欢的。她便愿意?待在这山泉瀑布旁。

但看山泉也看不了多久, 基本上没过一会儿,巨大的黑龙又会游走而来, 出现在她的头顶,将她卷回寝殿,抛在塌上,用那双龙爪轻车熟路地?撕碎她的衣衫。

最让玉澧难受的,还不是?时间持久,而是?宁淮序意?识不清下?,只凭着憋了无数年的本能肆意?发泄,“前戏”二?字都是?不用想的,经常在玉澧的身体还没准备好?时,就强行攻占,横冲直撞。

这种每次开始时的痛苦,总是?弄得玉澧难受得很,想咬牙忍着,时时也忍不住,最后只能赌气地?掐宁淮序的龙鳞。

玉澧有时候也会想,宁淮序在发情期间执意?要硬扛,甚至都瞒着她这样的女属下?。他这样坚持,却被?她给破坏,那在他清醒后,是?否要怨恨她毁了他的坚持?

或许是?她自私吧。她宁可被?宁淮序怨恨,被?他痛骂,也不要再看着他灯枯油尽,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所以,趁着宁淮序还没清醒时,想掐他就掐他,想骂他就骂他吧,谁叫他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这男人也是?真够恶劣。反正现在不骂他,等宁淮序清醒了,可就没机会了。

被?掐得不适的黑龙,看玉澧的眼神变得更加贪婪而狂乱。玉澧只觉得自己被?缠得都快断了,竟是?越骂越起反作用。

玉澧生气了,捶打起黑龙,“宁淮序!”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直呼出来:“你是?要让我死才罢休吗?实在不行,你变成人也好?些,我真的疼……”

她连说好?几遍,这回黑龙似乎听进去了,过了会儿,缠在身上的力?量退去些,玉澧总算稍微好?受点。

这时宁淮序也以人的样子出现,苍白的面色许是?因着这些日的种种,而散发出一种不太真实的潮红,倒也不是?鲜活的生气,只是?纵情的潮红。他的那双眼睛也依旧如染了血,红的化不开,看在玉澧的眼中,她心下?战栗。

在某个瞬间,玉澧恍惚觉得,那双赤红的眼像是?能生出无数看不见?的蛛丝,将她捆住,往里吸着。

玉澧忍不住颤抖,用手掐住宁淮序的肩膀,手心下?是?他潮湿温热的汗水。她咬着唇道?:“宁大人,您认不认得我?若是?还认得,对我温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