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贞贞把早餐放在漂亮奢华的化妆桌上,回头看向阮软:“阮软,阿姨记得你这里,有个很大的胎记,是不是?”
说着,姚贞贞指了指阮软的胸口。
阮软满心疑惑,不明白姚贞贞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只能迷茫地点了点头:“嗯。”
而姚贞贞接下来的话,更是令阮软心惊不已:“把衣服脱了。”
阮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姚阿姨,您要做什么?”
姚贞贞微微挑眉,浅笑道:“放心,不会吃了你。秦夫人极为迷信,她不喜欢女孩子身上有什么所谓的‘脏东西’。当初玥玥胳膊上有块胎记,就被她说成是招灾之物,后来玥玥不得不去做激光消除。”
阮灵玥闻言,与姚贞贞相视一笑,附和道:“是啊,姐姐,如今你替嫁本就够让苗阿姨心生不悦了,若是因为一块胎记致使咱们阮家遭受秦家的打压,那可就不好了。”
阮软心中焦急,赶忙解释:“姚阿姨,我这胎记长大后已经没那么明显了,而且,姥姥说过,这胎记是福瑞的象征。”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刚给你姥姥联系上了一位眼科专家,据说你姥姥的眼睛有极大的恢复几率。”
姚贞贞说完,见阮软怔愣在原地,便不紧不慢地又道:“怎么,还不脱?”
这一回,阮软果真不再反驳。
在姚贞贞和阮灵玥的注视下,她脱得仅剩下一条内裤。
姚贞贞仔细端详,确定阮软身上最为显著的标记便是胸口处那比硬币略大一些的胎记,随着年龄增长,胎记的颜色相较儿时虽有所淡化,可依旧较为明显。
胸口陡然一凉,阮软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眼睁睁看着姚贞贞将一种白色药膏涂抹在自己胸口粉色胎记之上。
药膏凉意渐消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灼烧般的疼痛,疼得阮软只得暗暗咬牙。
没一会,胎记的颜色便变浅了。
阮软惊叹药膏神奇功效的同时,也为那被姥姥视作护身符的胎记即将消失而黯然神伤。
结果,姚贞贞开口道:“这个药膏,只能短时间淡化你的胎记,只有四五天的有效期。”
说完,她把小药瓶递给阮软:“在秦家这段时间,你每隔两三天涂抹一次,切记,不要让秦家人看到你这儿的胎记!”
阮软一听,不觉松了口气。
还好,她的护身符不会消失。
她接过药瓶,点头答应,并迅速穿好衣服。
阮软离开后。
阮灵玥才开口道:“妈,你是担心,小的时候,阮软身上有特殊标记被秦衍记住吗?”
姚贞贞点头:“对。”
阮灵玥回忆了一下,肯定道:“胸口胎记应该不是他们之间相认的标记,我曾经勾引过秦衍,穿了领口很低的真丝睡衣,比这个领口还要低,秦衍当时并未怀疑我的身份,妈,你会不会太多心了,而且他们是小时候的缘分,又不是上过床的关系。”
姚贞贞拍拍阮灵玥的手,道:“我记得小时候,那丫头的胎记颜色很重的,万一秦衍看到了想起什么来就不好了,小心没大错。”
“妈,你说得对,断不能让秦衍知道,阮软才是当年救他的人!”
阮软从阮家出来,胸口涂抹药膏的地方,依旧有火辣辣的灼烧感。
上车后,她忍不住捂住胸口,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痛苦。
保镖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担忧道:“阮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阮软吸了一口气,缓缓坐直身来。
这下,轮到保镖皱眉了:“秦总交代过,如果你在阮家受了苛待,让我放火烧了阮家别墅。”
阮软忍着痛,不由得笑了笑。
没想到,秦衍是认真的。
看来,他真的挺恨阮灵玥的。
“没有。”阮软摇了摇头:“刚才下楼梯的时候,走得急,差点栽下来,我现在仍有些心有余悸。”
保镖不放心的在她脸上审视了第二遍,确定她不像是挨过打的样子,这才让司机发动汽车。
出发后。
保镖道:“阮小姐,秦总说让您先回秦家园休息,等下午六点,我会送您去秦氏集团见秦总。”
阮软疑惑道:“三爷昨天说让我离开阮家后,直接去公司。”
保镖点头:“嗯,原本是这么交代的,不过刚刚陈头打来电话,说秦总中午有应酬,暂时不必您过去。”
阮软返回秦家之时,恰好瞧见童昭昭打扮得极为艳丽,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她不禁暗自揣测,秦衍所说的应酬,该不会是中午要和童昭昭一同用餐吧。
待时针指向下午六点,阮软准时抵达秦氏集团。
当她抵达总裁办公室门口,秦衍的办公室桌上,正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上次阮软在茶室里见过的陌生男人。
男人从办公室传来的声音里裹挟着几分不快:“哥,难道你到现在还没能认清阮灵玥的品性为人吗?”
与男人这般急切而近乎逼问的态度截然不同,秦衍从容地伸手拿过打火机,随着啪嗒一声脆响,香烟被点燃,他轻吐出一口烟雾后,才不疾不徐地回应:“所以我已经不再与她有往来了。”
男人闻言,愈发急切起来:“那倩倩呢,她苦等你这么多年,你现在难道不该考虑考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