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张姨您就先回去吧,往后买菜的事儿,我会让陈七负责,您就不用再特意跑一趟了。”
张姨点点头,对着阮软温和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张姨一走,秦衍迈着他的大长腿,悠然走进厨房。
原本厨房的空间并不小,但秦衍一进来,阮软瞬间感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整个空间一下子变得狭窄压抑,她的心也不受控制地慌乱跳动。
“三爷,还有一道菜和一道汤没做好,您先吃,我给您盛饭,今天中午主食是米饭。”
“不必。” 秦衍说着,伸出手臂环抱住阮软的腰,下巴越过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炒勺上,语调慵懒又暧昧:“围裙不错。”
顿了顿,又问:“张姨买的?”
秦衍的手顺着围裙边缘探了进去,声音愈发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蛊惑:“所以她说的口福,是指这个吗?”
“三爷……” 阮软忍不住轻喘一声,又惊又羞,距离上次才不过两小时,他难道又要……
而且她好不容易强撑着才能站在这里给他做饭。
“唔……”
“你这么软,好像可以直接来,是吗?”
阮软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近哀求道:“能不能吃完饭再……”
就在这火热气氛一触即发之际,陈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大,严冽带来了。”
秦衍动作一顿,随后抽回手,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瞬间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行了,出来见见你心心念念的人吧。陈七,过来接工。”
阮软又羞又窘,脸上热辣辣的,一时竟忘了辩解她和严冽的关系。
来到客厅,阮软朝着严冽的方向挪了几步,却又不敢多走。
“严、严冽。”在秦衍面前,她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喊 严大哥。
严冽刚刚目睹阮软被秦衍强行抱在怀中,此刻又见她双眼含泪,不由得担忧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阮软双手紧紧攥着围裙,偷偷瞟了一眼秦衍,声音怯生生的:“你和七七现在……对不起,我……”
“我们没事。”严冽安慰道,“只是秦总请人做客的方式,实在别致。”
秦衍搂着阮软,语调慢悠悠的,带着几分调侃:“哦,严总这是不满意我秦家酒店的规格,还是嫌弃酒楼的饭菜?阮软,要不你请你的严大哥尝尝你亲手做的菜?”
严冽咬了咬牙,压抑着怒火说道:“不必了,秦总不妨直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衍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抬手抚着阮软的发丝,姿态暧昧却又透着霸道:“严总拐走了我的人,却问我想干什么?”
说着,秦衍突然捏住阮软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不由分说地在她唇上重重落下一吻,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想啊,随心所欲,对她,对你,对我想做的一切,都随心所欲,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阮软下意识的搅紧双手,委屈的垂下眸子,伤心至极。
严冽眉头紧皱,一脸警告的看着秦衍:“秦衍,阮软要去哪里,是她的人身自由,据我所知,你和她并非夫妻关系,何来的是你的人?”
秦衍搂着阮软,像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随后落在阮软脸上:“哦,是吗?我花了三十亿买回来的人,不算我的人啊?是这样吗,阮软?”
阮软一听这三十亿,眼睛瞬间瞪圆,只觉得压力如山般袭来,急忙解释:“可我没拿这笔钱。”
秦衍冷笑一声:“是吗,她不嫁,你不嫁,你觉得这笔钱,秦家是否能名正言顺的拿回来!”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瞬间敲醒了梦中人。
阮软闻言,整个人仿佛被定住,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说不出话来。
是啊!虽说秦家那三十亿彩礼是给妹妹的,可她代替妹妹嫁给了秦衍,而且是被父亲逼迫的,并非秦家的要求。
如果没有她助纣为虐,秦家确实能名正言顺地要回这三十亿彩礼,所以这三十亿彩礼算到她头上,并不为过。
如此说来,她逃跑是理亏,她被抓回来问罪,也并不无辜。
显然,严冽也没想到这一茬,整个人僵在原地。
好一会,他才缓了缓神,喉结滚动,努力争辩:“可阮软是人,不是商品,而且你们之间的问题明显有争议。”
阮软显然也被这笔巨额债务吓得不轻,一脸惨白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我以为你和妹妹……以后会、会和好。”
“哦,还在喊冤呢!”说完,秦衍不紧不慢的打开手机,播放一小段录音:
“我把三爷的手臂彻底治好再走,三爷的手臂今天早上不是又疼了吗?”
“三爷说得对,我代替妹妹出嫁,理应对三爷尽、尽那种义务,三爷能救治我的姥姥,已经对我格外开恩,所以,我会听三爷的,只要三爷有需要,我随时可以。”
阮软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这的确是她的声音,她亲口说过的话,秦衍包括他身边的人怎么都有录音的癖好!
严冽这次张了张嘴,这下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秦衍幽幽开口:“既然你们不说了,那便由我来说,要是我花三十亿买来的新娘都不算我的人,那我花百万派人去请严七七来做客的人,自然也不算我的人。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可就与我无关了……”
此话一出,秦衍周身气场全开,瞬间将刚才还不服气的两人死死拿捏。
阮软一下子就慌了神:“算,我算!我错了!”
严冽比她更急:“我明白了,秦总,我会配合您留在这里,请您不要动我妹妹。”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秦衍冷笑一声,抬手轻轻捏了捏阮软脸颊上的软肉,目光玩味地盯着她:“你算什么?”
阮软耳尖一红,小声道:“我算您的人。”
“现在知道算了呀,嗯?还想着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