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虫子歌唱家似地,敞开了嗓子发出不眠不休的鸣叫。

白妍的心绪也跟着愈发浮躁了起来,她的目光和陈妮妮的胶着着,伸手往旁一绕,直接抓住了陈妮妮在她腰腹间乱动的脚,握在手心里细细地把玩着,指腹摩挲着女孩羊脂般的细腻肌肤,甚至在她柔软的脚心挠了挠。

第0021章 21如果你不在,我就要死掉了

陈妮妮怕痒,脚心的痒意带着一阵酥麻直窜上她后颈,她抖了抖,半边身子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风铃般清脆的娇笑声传来,下一秒,陈妮妮便湿着眼睛坐进了白妍怀里。

还没怎么呢,只是坐在白妍冷香扑鼻的怀里,陈妮妮就激动得不行了。

白妍眼里爬上了玩味的笑意,陈妮妮脸皮薄,被看得心里臊极了,于是干脆闭着眼睛和白妍接吻,鼻腔里哼出娇娇的气音。

即使吻着白妍,也要黏糊糊地”老婆老婆”的喊个不停,要是没听到白妍慵懒的一声回应,又要不依不饶地哼着,心情焦躁。

白妍明知道陈妮妮在这方面很没有安全感,但她有时候就是故意不应她,手臂也没有环上陈妮妮的后背,触碰她,自私地想要得到陈妮妮更多的在意与爱。

因为每当这种时候,陈妮妮的不安全感都会大爆发,她会格外热情,表达爱意的方式也会更急切、更直接,好像要把一整颗砰砰跳动的心脏掏出来,眼巴巴地献给自己。

每次,白妍都会有一种灵魂都在震颤的精神欢瑜,那种充盈的满足感简直让人无法不沉醉其中。

“老婆抱抱我”

“老婆亲亲我,老婆你为什么不应我....”

“阿妍,老婆,我好爱你,如果你不在,我就要死掉了”

“老婆,老婆....”

要直到陈妮妮拖长的声音里夹着要哭泣的颤音时,白妍才会懒懒地”嗯”一声,有时候甚至会”大发慈悲”地回一句”我在”,然后将手臂环上陈妮妮的后腰。

白妍的回应会让陈妮妮快乐得找不着北,爱不释手地抱着白妍,和她亲密地亲吻着。

第0022章 22行动

为了不引起寨子里的人的注意,牵连到她们自己,白妍十分谨慎,让陈妮妮两个月后再着手让人去处理这件事。

在这期间,陈妮妮向张曼说了这事,风韵犹存的张曼听了后眼一弯,乐呵呵地笑了,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的宝贝女儿长大了,善良正直又有想法。

那次白妍也在,中秋节张曼女士终于歇了两天,把宝贝女儿叫回来老宅一起吃个团圆饭。

陈妮妮自然是不肯撇下白妍一个人回来的,磨了白妍好几天才把她哄回家,白妍被”胁迫”着过来,自然不悦,没个好脸色。

陈妮妮就小祖宗似地供着她,低声下气地扯扯她的衣袖,喊她”阿妍”,给她斟茶倒水夹菜,笑着脸贴着她的冰块,遭了冷脸也不气馁,笑呵呵地给自己找台阶下。

张曼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是不满,对白妍的意见也越来越大,自己的宝贝女儿都没有给她夹过菜呢,白妍竟然还摆谱不领情,连个笑脸也没有。

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真心就这样被糟践,张曼对白妍气得牙痒痒。

对着她女儿的时候,张曼就满眼都是笑,看自己的宝贝,怎么看都满意,心里总是热烘烘的,等陈妮妮一离开,去给白妍拿烤饼干、水果什么的,张曼女士对着白妍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她是知道陈妮妮对白妍做的那些事情的,只要不弄出人命来,张曼向来是惯着陈妮妮的,甚至可以说,陈妮妮绑在白妍身上的”绳索”就是张曼亲自给陈妮妮递过去的。

陈妮妮怎么会想出囚禁人的法子呢?

也许她一开始只想不计任何后果地把白妍留下,如果不是张曼提点,提供支持,她才被打断了一身反骨,被迫心甘情愿地留在陈妮妮身边。

白妍能接受单纯热忱的陈妮妮,对于老奸巨猾又自私的张曼,对于把她推下深渊的幕后黑手,连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呼吸同一片空气也觉得万分煎熬。

*

在以拯救夏花为主要目的,连带着解放当地对女性的封建压迫思想,帮助更多可怜无辜的女性从残暴强制的父权制度下逃离出来,获得她们应有的权利。

在此次行动中,张曼费心思活络相关负责人,打点人脉,给了陈妮妮不少资源,王德忠成为该事件的执行人,连同妇女保护组织、媒体记者、安保人员一同前往S市下的寨子。

他们去的第一个寨子是离夏花家很远的扎那寨,也是白妍她们团队去调研时不曾前往的极偏僻的一个寨子,据调查,这个寨子对妇女的压迫、残害是最严重的。

他们乔装成普通游客,在扎那寨进行田野调查,获得了许多一手资料,不到一个月,针对扎那寨妇女被压迫被束缚的情况,就以真实详尽的调查报告的形式呈现了出来。

这些披露立刻成为了热搜话题,全国舆论一片哗然,不敢相信21世纪了,在这片文明的中华大地上,还会存在这样泯灭人性,践踏人格尊严的事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S市。

当地政府多次撤销热搜,但由于近年来人们对两性、人权问题的热烈关注,以及妇女保护组织里有中央部委的支持,颇具影响力。

当地政府不能通过混淆视听,和稀泥的方式将这件事情敷衍过去,不得不组织力量调查此事,给民众一个交代。

近些年来,买卖妇女,违背妇女意志,剥夺妇女权利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了人们的底线,这次S市的事情热度高居不下,甚至出动了中央专派了一支队伍下来专门彻查此事。

陈妮妮时刻关注着这件事情,她很担忧远在千里之外的夏花,她同情夏花,希望夏花能够逃出去,拥有灿烂美好的未来。

“别慌,这件事情一定可以得到妥善处理的。”白妍坚定地对陈妮妮说。

“你不仅帮助了夏花,你还帮助了很多被迫害的女性,你很棒。”

陈妮妮被说得脸热,连忙摆手,脑袋摇得跟个小波浪鼓似的。

“不是啦,我什么都没做,都是妈妈王叔他们帮忙弄的。”

夏花后来脱离了婚姻,从大山里走出来后,联系上了陈妮妮,陈妮妮安顿她住下来,还资助她上学,跟她交了朋友,也经常联系。

夏花很感激她,每次见了她都热泪盈眶,陈妮妮每次都会不知所措,抓了抓头发。

“哎呀夏花你不要搞得跟十年生死两茫茫一样的嘛,我都是举手之劳,不费心也不费神,实在受不起你这样的感谢啦,你不用这样啦。”

虽然陈妮妮说得轻巧,但在夏花眼里,她就是赋予自己全新生命的恩人。

夏花擦着眼泪,泛着健康光泽的棕黑脸庞露出个笑来。

“欸欸”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