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从没有过幻听的症状,也没有去了解过,幻听会把自己吵醒吗?会让自己耳朵嗡嗡作响吗?
睡得好好的,也会幻听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先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巨大的窗帘向小院子望去。
院子中娇美的花儿们都安安静静地睡在月光下,除了它们没有别人,但我还是打开院子的灯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我又从猫眼向前院看去。
可能夜色深了,猫眼中是黑色的,看不到外面。
于是我又将前院的灯打开,再次向外望去。
不知道为什么猫眼很糊,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外面是有光的。
确定了家里确实只有我自己后,我只能把那一声呼喊归为幻听。
看来我最近状态确实不好,明天该去找赵医生复诊了。
“似乎是受到魏教授的影响,北华美院去年的选题是《盛夏》,这个题目听起来就是很美啊,嗯嗯,是的……这种题材考察意境的同时非常考察学生色彩协调性……”
电视里主持人正和一个教育专家谈论去年的艺术生高考,我眼睛看着电视,但是心思却不知道飘在哪里去了。
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家等明承回家,这还是他第一次回来这么晚。
我很想再给他打电话,但是又怕他开车在路上。
晚上十一点,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男士皮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钥匙插入房门的声音。
是……明承回家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跑到房门前趴在猫眼上看了看,可惜猫眼还是糊的,只能隐约看到有影子晃动,“明承是你吗?你怎么才回来?”
我等着他推门而入,我好一把将他抱住质问他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害的我担心一晚上。
但是他用钥匙拧过房门后人却没有进来。
“明承?”
“阿臻,”外面的人说话了,语气中带着疲惫,“今天出乎我的预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点麻烦。”
他长长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很累,“我回来这么晚,你会不会怪我,还让我进门吗?”
我听到他口中的“麻烦”二字就已经原谅了他了,心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真的生气,于是我不等他自己开门,就从内将房门打开了,“这是什么话?快点进来,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门外的男人还是往常的打扮,但是我发现他黑西装的肩头有些脏了,两鬓的发丝有几缕落在耳边,他见了我还是向我轻和地笑,皮肤在昏暗的檐下灯光中散发着珠玉似的柔光,本就天生上扬的唇角弯弯,典则俊雅:“真的让我进来吗?”
“当然。”我用手指把他鬓角的头发梳理整齐,拉着他的手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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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承
他难得的形容不整让我有些心疼,我拉着他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把给他热着的晚餐端出来给他,并顺手倒了一杯温热的橙汁。
明承很喜欢果汁。
我将晚餐放在他茶几上,但是他并不着急吃,而是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双手轻轻握在我的腰侧,仰着头很享受似的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俯身给他擦拭弄脏的西装外衣。
“今晚遇到了什么麻烦?”我的注意力还在这句话上。
家人这么晚回家,我已经很克制地没有不断追问了,但是担心是不可避免的,他也有责任向我解释。
他苦笑着耸了耸眉头,一只手收回来放在我的手背上,“前车撞了人又肇事逃逸了,我配合警察调查耗了一些时间,不然今晚我还是可以五点多回来陪你的。”
肇事逃逸?!
我蹙起眉头,这些光天化日之下撞人逃跑的人实在让人愤恨,车祸这种事虽然没有发生在明承的身上,但是和他起来也够让我心有余悸的,我消化了一下信息,却又觉得不太对:“那李秘书七点多的时候说你在开董事会是怎么回事?”
按照明承这个说法,他下班时间应该和往常一样,七点多应该在配合警方调查交通事故。
明承揉捏我手指的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我略有疑惑,但见他脸上无奈的表情不变:“我怕你担心我。”
因为这个原因?
“你傻吗?”我有些生气地抽回手,“怕我担心就不告诉我,可是我迟早要知道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却全然不知,等到我知道的时候该多么痛苦?”
一晚上的担忧和被隐瞒的情绪一同发作,让我很生气,我愤愤地推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从他的膝盖间退出,沉着脸向房间走去。
他见我真的生气了,连忙起身拉住我的手臂。
这时我还心软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在笑。
不等我更加生气,他就整个人从背后牢牢抱住我不放。
我正在气头上,试图挣开之后再给他一个过肩摔,让他今晚躺在沙发上。
但是我意外的发现他的力量居然是不可撼动的。
我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也不像明承一样有健身的习惯,但是毕竟也是一个青年男人,以前我们打闹的时候如果我用力全力挣扎,他要在不伤到我的前提下完全制服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现在他笑眯眯地一脸轻松地抱着我,身躯和双臂却仿佛铜墙铁壁,哪怕我用尽全力竟然也无法挣开分毫。
我的天,这是普通人拥有的力量吗?
他以前都是有所保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