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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告指认之人是和晏家相熟的一位剑修弟子,他实力不?够,在比试那日被?分为了外门弟子,在晏家那位明里暗里上眼药后,就相当嫉恨雩祈。
完全忘记了上一个和晏家人关?系密切那位弟子的下场。
雩祈要和人当面对峙,不?过?他半点都不?慌张,有晏鸣珂相助,万事不?愁。
晏鸣珂老神在在地说?:“你就这般信任我?”
雩祈顺杆往上爬,溜须拍马:“那是,师兄英明神武,师弟自然全身心?地信任感激你啦。”
“不?过?晏家的人是疯了吗,怎么非要针对你我,还是说?只要跟你走得?近了,就都会被?针对?”说?实话,雩祈对那些人很?瞧不?上眼。
自己实力不?够,就只能在背地里使些阴私的手段,真是小?人行径。
晏鸣珂闻言神情也有些冷,眼神中更淬着?寒意。
他二?人很?快就到了天权殿,只是件小?事,来的人不?多,只有天权殿的执法师兄们和那位告状精在。
告状精眼睛尖,一见到雩祈就开始大呼小?叫:“雩师兄是来拜师学艺而不?是出来交友玩耍的,怎可在刚来不?久之时就做出违背门规之事,这该如何为其他的师弟师妹们树立榜样呢,应该严惩不?贷才是!”
执法的师兄面色淡淡,不?予评判:“你先将证据拿出来,我等自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告状精来前就知道天权殿的人都是油盐不?进的,咬咬牙又有些气愤,不?过?他哪里开罪得?起这些执法师兄,只能将火力对准雩祈。
雩祈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他不?好了这家伙又能讨到什么好处?
即便是他受个伤关?个禁闭,过?个几日出来后也能活蹦乱跳,届时这梁子可是结大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暗害自己之人。
平白无故非要结个仇家,真是可笑。
“我这里有留影石,是放在了下山那条小?径之处,将雩师兄下山的景象都给录了下来。执法师兄若是去搜雩祈的空间戒指,也能搜到近两日在山脚下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本子。”告状精信誓旦旦地开口。
雩祈面无表情,半点不?慌。
告状精还怨毒地瞪了他一眼,大抵是看他事到如今还面不?改色,冷静自持所以格外不?满。
他将留影石交到执法师兄手中。
为了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执法师兄当着?他们的面将真气输入其中,留影石出现了波动,却只是浮现出后山那条平日里杂役弟子下山采购所用的小?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身影。
他每次都是傍晚将留影石放下,嫌少?有人会在半夜时披星戴月赶路,别说?小?猫三两只的人了,连个鬼影都不?见。
告状精刘池震惊,他面色煞白:“这不?可能!留影石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我不?相信,分明之前还有他雩祈的身影在其中。”
雩祈一声不?吭,怕自己太?得?意被?几位秉公执法的师兄们看出来端倪,晏鸣珂在他身后徐徐道:“若是不?信,大可让师兄们做些检查,不?必在此质疑。”
师兄们一一上前来,皆说?留影石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这些师兄们分属天权殿不?同部门,彼此之间还有些私人恩怨,不?可能全被?人收买,由此可见,留影石确实没任何问题。
雩祈悄咪咪地瞥了一眼晏鸣珂,后者依然是气定神闲的姿态,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骄矜,在他看过?来时,唇角还轻轻往上牵了几分。
他不?知怎么的,心?跳快了几下,扭过?头不?再去看对方。
执法师兄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来了天权殿还在谈情说?爱调情者却真的没怎么见,他们抽了抽嘴角,不?愿再看下去,而是问刘池还有无其他证据。
刘池脸上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小?人得?志,他脸色惨白:“师兄们搜了他的戒指吗?”
负责的执法师兄上来说?道:“搜了,并?无近几日的话本,有的只是很?久之前就摆出来售卖的,不?算违反门规。”
他们天门宗说?是苦修,却并?没有完全摒弃人的七情六欲,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无事发生。
刘池继续挣扎:“此前他身上总是有些脂粉味,你们可以去问问剑峰和我们一同入门的那些弟子,他们总会发现些许端倪!”
执法师兄又派人去问剑峰那些弟子,问了一圈得?到的都是不?清楚,没有印象的答案。
大部分人都是持着?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何况雩祈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他们又不?是完全无脑,没必要在这方面跟他结下仇怨。
雩祈在执法师兄挨个询问时,忍不?住怼他:“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我身上的脂粉气是在山下沾的呢,说?不?准我就喜欢调香抹粉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说?修者就没有丑的,不?妨碍别人想更胜一筹嘛。
他突然跳出来其实也不?是为了这事而狡辩,实际上是感觉到了身旁之人气压有些低,他浑身都冷飕飕的。
这刘池真是害他不?浅!
执法师兄在查明一切后,就令雩祈可以离开了,期间所耗费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动作利落干净得?很?。
至于刘池这个小?人,他属于诬告一类,又无确切的证据,所以必须留在天权殿,鞭责一十,关?一天的禁闭。
刘池脸上满是不?甘心?的神色,然而此刻已经无人在意了。
至于他在小?黑屋里一个人待着?,开始怨恨雩祈还是怨恨晏家那些人,都已经不?管雩祈的事了。
晏鸣珂御剑飞行极快,若非他有意等着?雩祈,后者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雩祈心?知此事是自己不?对,他也没生气晏鸣珂快他一步,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就开始甜言蜜语地哄人。
“师兄,你别信刘池那些鬼话,我绝对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我身上有没有沾其他人的味儿,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他说?得?还委屈巴巴上了,晏鸣珂冷笑:“我是狗鼻子吗,还能闻出来你有没有跟其他人有染。”
雩祈不?虞:“师兄怎么说?话呢,这么难听,我才没有说?你是狗。而且我身边已经有了师兄这个珠玉在前,哪里还能看得?上其他人呢,有哪个傻子会放着?珍珠不?要,去抢鱼目呢。”
“油嘴滑舌。”
说?是这么说?,雩祈看见晏鸣珂的脸色确实好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