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氛围有点像上次他说男同坏话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魏黎老是这样,说他生气又没证据,说他没生气自己的感觉又骗不了人。他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把真实的情绪藏匿心?底。

这种事情不解决,像一个死结疙瘩似的在两人中间。

惴惴不安了一天,一直到深夜魏黎还?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态度,让人?莫名感觉到疏远。

若是其他人?可能觉察不出来什么,但是姜津这种每天都会在身边相处的人?,只会觉得十分客气,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姜津想找他说说话,奈何陈玉今晚在,找不到一个两人?独处的好机会,更是无法开口。

心?中?焦躁不安快要入睡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一个消息。

姜津没有第一时间查看,第六感告诉他估计不是什么好事。磨磨蹭蹭,似乎有千百个不愿意,他终于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秒就把它?扔回?原处,烦躁得把被子蒙过头?。

“明天,老时间,老地方。”

又是杀千刀的禾厉。

一茬问?题没解决又冒出来一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自从上次自己答应他不再调查后,又过了一段平安日子,姜津还?侥幸人?家说不定?是大忙人?,忙着忙着就把自己忘了。

看上去压根没忘,反而想整出一点?新花样。比如现在,到了约定?时间,姜津站在套房正中?央,吧台上出现一个冰桶,里面有瓶姜津叫不出名字的外国?红酒。

来那么多回?了,姜津还?是第一次看到冰镇酒,心?想难道?今天那个死变态有如此雅兴,想跟他吟诗举杯?

想想那个场景,姜津心?里就一阵恶寒,全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他绑床上搞一顿呢。

反正搞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那么恶劣的人?,他感觉这辈子没法心?平气和地跟禾厉面对面坐一起。一开始就强迫,谁愿意跟他吟诗作对的?

姜津当没看见那个冰桶,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戴上眼罩,束上腕带,往床上那么视死如归地一趴。

既然暂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勉强自己适应了。要是禾厉看他听话,高兴之下就露出破绽也说不准,反正未来还?长,他就不信他找不到马脚。

今晚最好赶快搞完,他还?愁着怎么跟魏黎缓和关系呢。

姜津突然听到离他十几米处传来脚步声,依旧是闲庭信步,饶是刚刚他再怎么嘴硬,现在还?是有点?紧张得小腿肚打颤。

好吧,刚才他在撒谎,就禾厉那玩意儿?,谁来也适应不了。

心?里正胡思乱想,一个冰凉的指腹从姜津的脚踝那里一路向上,从小腿、膝窝,再到臀/肉、烟疤、后背、脖颈。

他手指划过的地方,仿佛被黑魔法冻住一样,引起阵阵寒意。每划一寸,姜津的鸡皮疙瘩就要起三分。心?里祷告快些结束,偏偏禾厉不随他愿,要多慢要多慢,似乎在研究怎么把他整个身体刨开。

“今天怎么那么听话?”那讨厌的嗓音在姜津头?顶响起来,听上去没什么情绪,不悲不喜,好像光溜溜的姜津只是一件白?瓷,他在鉴赏而已。

姜津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假装没有听见,也没有说话。

禾厉破天荒地把他翻了一个面。

这是第一次在床上面对面的姿势。姜津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顶上的手腕已经被人?提起来,连着床头?锁在一起,然后两只脚踝也分别?被一侧的床尾柱拴着。

他被摆成?了一个“人?”字,非常形象。

姜津心?中?不安的预感慢慢扩大,咽了咽唾沫,努力说话硬气一点?,但略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你、你要搞就快些,哪来那么多花样……”

跟禾厉那么多回?,每每都不一样。森*晚*整*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以为他专门去马戏团进修过,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多把式,每个都能把他折磨到脚后跟。

这种控诉显然因为惧怕底气不足,听上去像无伤大雅的调情。

禾厉也不生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笑,手指继续在他身上打着圈,漫不经心?地说:“就那么着急?”

听起来简直无比欠揍。

姜津也不敢骂出口,只能在心?里暗骂禾厉早点?阳痿。然后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从外面的房间拿了什么东西进来,放在斗柜上。

“咣当”一声,放置的声音还?不小,听上去东西很重。

姜津立马联想到了吧台上的冰桶。

他不知道?禾厉要干什么,脑子空白?一片,心?脏砰砰直跳,思考不了半分。这些束带分明是阻止他反抗的。

捆得又紧,显然接下来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紧张的气氛逐渐扩大,视界里一片漆黑更加重了不安情绪,接受信息的方式只能通过耳朵。可过了好久也听不见动静,姜津实在忍受不了,心?想要杀要剐能不能快点??

难不成?他一语成?谶,这死变态真阳痿了,面对他提不起枪?

姜津刚要开口询问?时,下一秒声音硬生生卡住在喉咙里,大脑皮层都要炸开,泄露出来的几个音节顿时染上哭腔。

有人?慢悠悠地将冰块推进了一个它?从来不会涉足的地方。

第41章 冰块 “生日快乐。”

姜津身体立马弓起?, 跟煮熟的虾一样,双腿连忙缩回来,可是结实的束带限制了他的行动。冰块的刺激让他喊都喊不出来, 只?能断断续续从喉咙里发出不明意味的音节。

几乎是瞬间, 眼里就蓄满了泪,然后通过眼罩的缝隙滑落。

禾厉他……疯了吗?竟然把冰块放在?那种地方……

煎熬, 太?煎熬了。

在?夏天, 冰块尚且嘴里都含不住, 嫌冷, 更别说那个更加脆弱的地方。数不清的寒意从尾椎骨一路直通脑门,震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