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露头?,他先被?自己吓了?一跳。

清心寡欲了?二十年,同学在早恋的时候他在弯腰写题,连电视剧里的爱情桥段都?不怎么?关注,但是如今,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越轨的想?法呢?

光是那个死变态欺负自己还不够,难以纾解欲望的自己也帮着他欺负吗?

不行,真的不可以。在他十来岁某天起床,发现?内裤一片水渍的时候,非常惊慌失措,即使他知道这是一种正?常的青春期反应。在其他人发现?之?前,姜津偷偷洗掉了?那些痕迹。

因为这是脏的、下流的、不堪的。他的观念是要找到?一位人生挚爱,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再在新?婚之?夜完成这个成人仪式。

之?前每次冲动,他都?是强压下来的。

可是,姜津没?有料到?现?在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与愤怒、悲伤、恐惧不同,这股难以名状的欲望第一次在他的体内迅速生根发芽,根系极速蔓延很快布满所有地方,等到?他想?拔除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它是在太过毒烈,让人不能忽视,不能再用以前的方法压制。

姜津的心里逐渐涌现?出一股侥幸心理,如同泉水一样把那些根系浇灌。

既然现?在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命令,整个房间仿佛一个孤岛,自己稍微动一下那个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口渴喝水、挨饿吃饭,天经地义。他已经压抑了?二十年,前不久还被?人狠狠欺负,没?有体会到?足够的快乐。那种极致的感觉,降临在他个人身上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呢?

姜津心想?,只是动一下,一下就好。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

怀着跟打开伊甸园大门一样的激动和惶恐心情,姜津重复了?一下尚在连接时候的动作。下一秒,他叹慰出声。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但是还是没?有解决他心里的焦躁,反而像是饮鸩止渴,土地的干涸缝隙越来越大。

再来一次不就行了?吗?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累得他手腕酸麻,耗尽力气?,最后动弹不得了?。那种感觉虽然快到?逐步攀升,但是还是没?有达到?那个临界值。

姜津无助地咬住床单,黑色布条底下的眼睛蓄满了?泪。

他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获得极大的体验。现?在这个样子更是让他骑虎难下,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不能直接穿衣服回去吧?他的状态已经太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突然,房间里闪过一声微弱的电流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重新?被?接通。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姜津两只手都?没?有动,那个东西自己凭空动起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风起云涌,无数个烟花在他的大脑皮层里炸开。现?在这个档位比刚开始的时候猛烈不止一倍,让他连连失声尖叫。

姜津措手不及,根本招架不住。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景,甚至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迎合着那个玩意儿运动。他不断吞咽,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哆哆嗦嗦地哭喊让遥控器的主人放过他。

但是没?有人听到?他的话,或者有人听见但依旧置若罔闻。档位反而越开越大,越下越猛,几?乎每一次砸下去就能激起千层浪。

倘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姜津怀疑真的会死在这儿。

在短暂的清明中,他已经开始悔不当初了?。如果他当初没?有贪婪,早点穿上衣服跑掉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建造二十年的古板观念在他的脑中崩塌,哗啦作响,姜津能清楚听见它的断裂。

不行了?,谁来救救他?

现?在的姜津几?乎差点窒息,像一个溺水的人浑身酥麻,以至于痉挛。微弱细小?的电流如浪潮一般蔓延全身的同时往里探求,直达心脏,心脏猛烈跳动再给它们回馈。

这个时候,心脏仿佛罪大恶极的叛徒,人几?乎要溺死,但电流又给心脏起搏,半生半死,半梦半醒,天堂地狱,薛定谔的复活重生,数个叠加态在人身上运作,争锋不休。

恍惚之?间,似乎有从天而降一双大手拔出了?那个栓塞,体内的狂啸才慢慢平息。姜津还没?来得及庆幸又瞬间失声。

因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滚烫、更加无法预测的狂风骤雨。

……

姜津好像做了?一场魔幻现?实主义的恶梦,声势浩大,砸得他晕头?转向,太阳穴那里突突的疼。

他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记忆短暂缺失,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全身□□干燥舒适,身下是平整干净的床单,名贵的床品抚摸过他身体的每一处,好像羽毛一样轻柔。

姜津奋力眨了?眨眼,等他回想?起来半小?时前的事?情,意识到?眼罩已经被?人摘掉,屋里的灯光也被?人关上后,他瞳孔瞬间睁大,猛地坐起。

后果就是又栽倒在床,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腰几?乎要断了?。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显然有人来过又离去。那个人给他更换了?床品又把身上清洗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十佳男友,让劳累过度的他能睡一个好觉。其实都?是另有所图的。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红酒味道的烟味,这个味道很特殊,似乎在哪里闻过。

脑子里灵光一闪,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烟味,让他链接起之?前的记忆。

这个抽着红酒味爆珠的人,就是上次五个人中的一个,也是他腰窝烫疤的始作俑者!

饶是窝囊如姜津想?到?这也未免骂了?一句粗口,那个死变态上次折磨他不说,又调查出了?他的名字电话,现?在拿照片来威胁他,胁迫他做一系列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原来都?是一个人!

姜津想?到?这打了?个激灵,掀开被?子就往搭着他衣服的椅子那里走。

脚尖刚接触到?地面?,他差点摔了?一个大马趴,来不及在心里咒骂那个死变态,姜津赶忙跌跌撞撞地抓到?了?自己的衣服。

他特意把隐藏摄像头?对准整张床,那个死变态刚刚来过,肯定都?拍下来了?!

他把衣服检查一遍,很好,摄像头?应该没?有被?发现?,完好无缺!到?时候把自己的脸和身体打上码,发给对方,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也体会一下被?人胁迫又孤立无援的滋味。

姜津不想?再待在这个房间一秒了?,他飞速地穿好衣服,忍住不适,拔腿就跑。

现?在已是凌晨,等他到?宿舍的时候也已经熄灯了?。宿舍静悄悄的,陈玉和魏黎两个人床帘严丝合缝,应该是早已睡熟。姜津慢慢爬上床打开手机,这才看见魏黎给他发的一些消息。

都?在问他现?在怎么?还不回来。

虽然大家已经是成年人,且宿舍另一个人陈玉夜不归宿惯了?,魏黎也应该见怪不怪,可是还是选择发个信息关心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