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打算做一款秋梨栗子雪顶布朗尼。

所有?细节都得牢牢把控,连上面的梨子都找供应商进?了好几箱,争取选出最合适的一种。

家里的厨房也都是他的家伙什,发酵箱厨师机等等等等,连烤箱都有?三台,把每个角落塞得满满当当。姜津低着头,一手一个梨子,来回比对,虽然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它们?的区别?。

魏黎回家的时候就看到的这?样一幕。

他从?后面抱住他,嗅着发丝间的香气,亲了亲后颈,“在选什么?”

“比赛用的水果。”

姜津转身,往魏黎嘴里塞了一块切好的梨肉:“甜不甜?”

魏黎轻咬了一口,梨子的清甜在舌尖萦绕,然后他低头堵住姜津的嘴,汁水在两人口腔里交织。姜津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梨子更甜还是魏黎更甜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气喘吁吁地?放开。

“挺甜的。”魏黎用舌尖顶顶后槽牙,滑动了一下喉结,“如果你没咬我?舌头就更好了。”

姜津被他亲得面色通红,刚刚的透明汁水还残留在嘴角,他无奈地?瞪他一眼:“每次我?跟你说事情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就亲过来。”

那五天之后,姜津在心里庆幸可算结束,万万没想到只是开始。魏黎粘人的时候简直要?命,每天都要?做,和他解锁各个地?点玩法姿势道具不说,就连他在看手机,休息,工作的时候,魏黎都会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飞快在他脸颊上咬一口,然后跟个没事人一样走掉。

把他的脸跟云朵面包一样又吸又啃,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姜津和一个浅浅的牙印。有?次着急出门?,那个牙印怎么消都消不掉,只好戴上口罩,可算体会到当时魏黎戴口罩是什么感受了。

后来姜津问他为什么,他还理直气壮:“就是想咬,没有?别?的原因。”

“好吧。”姜津闭了闭眼,“等世界末日的时候我?先变成丧尸咬你,你不准先变。”

“让你咬回来,或者你把我?吃了都行。”

除了有?事没事地?咬一口,姜津也会莫名其妙地?被亲,就像现在。

“是我?错了,对不起。”嘴上虽然道着歉,手却不老实地?摸向他后腰的那个小小疤痕,用指腹来回摩挲逐渐发热,吐息极近,“那还继续吗?”

美色当头,不管做过多少遍,只要?想到这?个人是魏黎,姜津心里还会涌出那种难以控制的欲望,然后跟他一起沉沦。

他咬牙切齿:“……当然继续。”

得到许可,魏黎跟拿着圣旨的将军一样所向披靡,毫不留情地掠夺对方嘴里最后一丝空气,手也从后腰那里继续向下。

在把姜津抱上操作台的前一秒,身体被轻轻推开,只见姜津面红燥热,全身泛着粉色:“别?在厨房里,东西?那么多,我?刚打发好的奶油。”

“嗯。”魏黎咬着他脖子,含糊道,“那去哪?我?都听你的。”

姜津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咽咽唾沫,面红耳赤,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小声?说:“我?买了一个躺椅,今天刚到的。”

魏黎的动作一停,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忍笑?意:“那你把它放哪了?”

姜津埋在他怀里,耳尖都红的不成样子,瓮声?瓮气地?说:“阳台……”

话音刚落,魏黎就把他整个人抱起,大步迈向阳台,放下后咬着耳朵:“阳台可没封,你叫的时候可能要?收敛一点。”

不然楼上楼下都能听见了。

姜津声?音越来越小,抬起湿润的眼睛来:“其实也可以用别?的地?方堵住。”

然后他伴着猛烈的水声?,喘着粗气,搂住魏黎的脖子,双唇相贴,将呻/吟声?尽数堵在喉咙里。

竟然还有?点丝丝秋梨的甜,那么持久的甜味,就选这?个了。姜津迷迷糊糊地?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津亲得嘴都麻了,浑身湿漉漉,趴在魏黎身上直喘气。魏黎一下一下亲着他的额头。

姜津看着魏黎身上那些还隐隐若显的浅色疤痕,伸手轻轻摸了上去,问他:“还疼吗?”

怪不得之前魏黎在宿舍从?来不穿短裤背心之类的衣服,也不像其他同学?光着上身,原来在他的身上留存着大大小小的痕迹,彰显着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早就不疼了。”魏黎顿了顿,笑?了一声?,“其实我?都忘了。”

姜津把身体撑起来,静静盯着他的眼睛,心里默数三秒钟。

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向前,吻住了对方。

在一起到现在,他们?两个只要?对视三秒就会不由自主地?同时亲上去,太过心有?灵犀,哪怕不做,也得亲个够本。

姜津迷迷糊糊想,单单只是嘴唇相贴,来回碾磨,怎么会那么幸福呢?除了幸福时候的自然贴近,其实亲吻还可以让人得到安慰。

亲着亲着,大有?重?振旗鼓的架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两人正要?默契地?调转姿势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插进?了这?寂静缱绻的夜晚。

响了一阵停下,过了几秒又继续响。

魏黎那边本来动作不停,姜津摸摸他的头发,轻轻推了一下,小声?说:“要?不你去接吧,万一有?急事呢。”

魏黎这?才起身,一把捞过旁边的手机,本来面无表情,等看到来电者名字的时候,眉头一皱。

但他没有?用语气表现出来,一只手摁下接听键,一只手抚摸姜津汗淋淋的脊背,就是声?音还有?点事后的沙哑。

先是一阵热情的寒暄,只言片语听上去是魏家村村委会的人,然后随着电话里那头说着什么,魏黎的表情也愈发严肃。

等挂了电话,姜津明显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没事。”魏黎顿了顿,语气很?平常,撩撩他的额发,“就是魏勇死了,现在才发现。”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下暴雨的那天,魏勇趁着两人不备逃跑,雨急夜黑,常年没有?回去的陌生,再加上崎岖的山路,拐弯间一脚滑倒,滚下山坡。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路边土坡都比较平缓,结果碰巧的是,在滚落的必经之地?,有?一棵种了二十多年的粗壮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