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祁玉面无表情道:“你只告诉我:想或不想?”
王熙凤点头:“自然是想的。”
且不论她本身就恋权,只说王夫人害的她落了胎儿,甚至差点害的她不能再生孩子,这仇就不共戴天,她也要让王夫人自己尝尝被报复的滋味!
贾祁玉勾了勾唇角:“那便好。”
皇上要用贾府借力打力对付甄家,他现在动弹贾府不得,然而让他们在害了黛玉后还逍遥法外、得意洋洋,他也做不到,既然贾府现在还不能倒,那他就换一种方式报复!
黛玉身上的毒在安静了半个月后,又再次反复起来,贾祁玉心急如焚,好在就在这时,大武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
贾祁玉愣愣的看着面前玉树临风、举止斯文的年轻公子,有些不确定的叫道:“文柏?”
文柏笑着上前,一把抱住他:“祁玉,我回来了!”
贾祁玉眼圈有些泛红,文柏也一样,却硬忍着笑道:“放心,林家姑娘不会有事的,解药我带回来了!”
说着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救了她,咱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贾祁玉接过瓷瓶,点了点头:“谢谢。”
文柏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十二皇子硬是在医谷外跪了一天一夜,还差点打死了人家老头养的狗,这才半求半威胁的把解药给你弄到手,我就是跑了一趟腿给你送回来而已。”
话是这么说,可医谷离这里来回需要一个月,他却硬是赶在半个月送来,定然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才能赶到的。
贾祁玉看了他风尘仆仆的容貌一眼,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休息吧。”
文柏也确实撑到了极限,闻言点头:“好了,让你家这个大武伺候我,你快去救林姑娘吧。”
贾祁玉不敢耽误,赶紧将解药亲自喂了黛玉喝下,然后就不眨眼的守在她床边,过了大半天还是没动静,紫鹃担忧道:“祁二爷,解药会不会没用?”
贾祁玉专心的帮黛玉把脉检查,见毒确实已经散了许多,这才松了口气:“不会的,林妹妹中毒太久,虽然有佛珠压制却仍旧沉浸在身体里面,所以解毒需要时间,再等等。”
一直等到快晚上那会儿,黛玉的眼睛才动了动,然后又是过了许久,她才慢慢醒转过来,睁开有些晦暗的眼睛,贾祁玉跟紫鹃连忙激动的围在床头:“林妹妹/姑娘!”
黛玉又闭上眼睛,两人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又是许久,她才再次睁开,看向贾祁玉憔悴又焦虑的面容:“祁玉。”
贾祁玉瞬间泪流满面,拉住她的手又哭又笑:“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紫鹃也扑在床头哭了起来:“姑娘,你这次可要吓死我们了。”
黛玉醒来的消息瞬间传遍贾府上下,贾老太太连忙扶着鸳鸯的手要去看她,又问道:“太太跟大太太在做什么?”
鸳鸯回道:“已经派人去叫了。”
话音刚落,邢夫人就匆匆走了过来,扶着贾老太太连忙说了一通好话。
王夫人原本正跪在佛前念经,外头贾老太太身边的琥珀喊道:“太太,林姑娘醒了,老太太正喊您跟她一块去看看呢。”
王夫人猛地睁开眼睛,心头一跳,握着佛珠的手也不由紧了一下,佛珠啪一声断开,珠子也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可王夫人充耳不闻,只抬头盯着头上慈眉善目的菩萨,心头万分恐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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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搅乱贾府
贾祁玉已经告假多日, 如今黛玉的毒已经解了,身体也已好转,他也该上朝了, 不过有了王嬷嬷的前车之鉴,他这次仔细筛选了一遍潇湘馆的所有人, 尽可能的把一切危险都提前避免。
文柏有些不解:“依照你目前的能力, 完全可以想法子分府出去了, 为何还留在这里遭罪?”
贾祁玉叹道:“我出去容易,林妹妹怎么办?她尚未到成亲的年纪, 且不说我带不走她, 只她身在贾府还能被甄家下了毒, 若将她送回扬州, 林姑父公务繁忙,根本无暇顾及她,再加上林家也有几院姨娘, 旁边又有堂亲虎视眈眈,只要稍加利用她焉能活命?”
文柏也叹了口气:“这倒确实是个难题。”
贾祁玉冷笑:“不难, 以前觉得难是因为我只想着躲,以为跟贾府分开便能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不会了, 既然注定躲不开这泥潭,那我就把它填平再铺上石头, 让它再没有作乱的可能!”
文柏看着贾祁玉眉目间的恨意,不由替贾府摇了摇头:生生把府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小辈给逼的跟他们离了心, 甚至积满怨恨, 宫里那位娘娘看着聪明, 机关算尽只想将所有人收为己用, 实则蠢笨不堪,这么多年还未看透,贾祁玉岂能是她摆布得了的。
文柏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贾祁玉说道:“这一切的源头都在固山长公主身上,甚至可以说这整个计谋都是她想出来的,以前常来府上给林妹妹瞧病的王太医其实是她的人,所以她才能对林妹妹的身体了如指掌;南安王府之所以会投靠八皇子,也全是她牵的线,南安王府想嫁给我的那个郡主,以前曾在她身边待过两年;我查过,林妹妹中毒之前,南安王府曾跟王太医有过几次往来,我不信没有她的授意。”
“八皇子能撑到现在,有一大半靠的也都是她,固山长公主仗着曾为国立过大功,在民间声望很高,就连皇上也轻易动弹不得她,朝中的势力这三年被我们拔除了不少,可依然无法轻易撼动她的地位,不管于公于私,固山长公主都必须先除掉,否则根本就是隔靴搔痒,打不痛南安王府跟甄家。”
文柏笑了笑:“跟你说一件有意思的事。”
贾祁玉挑眉:“哦?”
文柏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固山长公主喜欢待在京外的道观里,你猜是为了什么?”
贾祁玉讽刺:“难不成还是为了私会?”
见文柏惊讶的睁大眼,贾祁玉也惊讶了:“不是吧,真为了私会?”
文柏竖了一个大拇指:“这固山长公主养了一个面首,应该有很多年了,看着那面首年纪也不小了,可你猜猜这个面首是谁?”
贾祁玉沉吟:“保持关系多年却不敢露面,只能藏在道观里,想必这人身份见不得人,年纪不小还依旧能得宠,应该是有感情的吧?”
文柏笑着揭秘:“这个面首,是她当年和亲嫁去邻国时,她那个君王丈夫的小儿子!”
贾祁玉冷不防,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你说谁?”
文柏笑呵呵的看着他惊讶的神色:“固山长公主当年搅和的邻国皇室父子失和,最终导致几个年长的皇子全部惨死,后来群臣在几个年幼的皇子中选择了一个扶持继位,然而那个继位的皇子长大后却与这个小皇子不和,几次三番想设计杀他,小皇子在邻国待不下去,这才逃来了咱们这里,却不知怎么竟又跟固山长公主搅和在一块,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