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怀疑的目光望向张村长,偏偏村长的老脸上还现出了慌张的神色。
立即有人冲过去揪着张村长胡子骂道:“狗村长,你是不是收了他们银子,怎么把这?些人也?弄进山门里,你害死我们了!”
张村长哪里还敢吱声?。
村民们丢了生计,气愤得?上去围着他们五个打?。
守门的士兵瞧见了,大声?吼道:“闹什?么闹,谁许你们在城门口打?架!要打?滚回你们自己家打?!”
那?些人顿时不敢再闹,拖着五人回了他们自己村里。
隔天,村里人就去请来里正主持公道,经里正问?询,这?才知道是张村长瞧着阮文耀对他有几分敬重,他有些飘了,收了别人银子就随便塞人进山门。
如今阮文耀这?个门主亲自发了话?,必然不会再用张家村的人。
张村长卸任,又掏空家底赔给村里人,这?才平息大家的怒火。
至于二狗子一家和狗蛋一家被气愤的村人赶出了村。马上要下雪了这?两家害人的老弱病残是死是活,就没人管了。
金桂听说银枝的事,想起她?以前的夫家,她?特地叫二妮子去村里打?听了一下,得?知那?家人竟然去山里当了土匪。
金桂一听,就去号子里找了一下,没想还真找到一个窝囊的男人缩在监牢的角落里。
那?男人长得?没其它土匪壮实?,缩在角落里已经没了人样。
他哪里还认得?出金桂,看她?一副贵人的打?扮,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友师爷过来瞧了一眼,小声?问?她?,“你认识。”
金桂向友师爷行了礼,小声?回道:“是仇人。”
友师爷认准了人,点了点头,“好,我会好好关照。”
“谢谢友师爷。”金桂低头谢着,连着几天都给友师爷送来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有一天,银枝晒红薯粉的时候,金桂跑过来拉着她?说道:“我们的仇都报了。”
银枝低头笑?着,“真好,连豆娘的仇也?报了呢。”
金桂晒着暖暖的太阳,笑?着说道:“嗯嗯,咱们以后好好跟着小夫人过日子。”
“嗯,好。”两人晒着太阳,心里都是暖的。
只是她?们小夫人每日练功的日子可没她?们好过。
最可怜的是周望淑,她?跟着练了几天功,很快就受不了了,浑身疼得?动弹不得?,她?偷偷抹着泪问?成?双,“我能不练了吗?身子吃不消了。”
成?双拿了帕子给她?擦着眼泪劝道:“小夫人都练着呢,你也?知道的,小夫人那?身体向来羸弱,门主好不容易才把小夫人骗去练功,你要退出了,小夫人的心性也?要受影响 ,唉,要是小夫人也?不想练了,以她?的身体,咱们山里的冬天又潮又冷,身子骨要多难受啊……”
“行,我去!”周望淑刚刚还直不起腰的人,立即挺起了腰杆子。
成?双低头嘴角微微上扬,这?人的心思可真好猜,只要说是为了小夫人,她?一准能撑下去。
阿软适应得?比她?好一些,毕竟有阮文耀贴身照顾,每天回来就给她?药浴加全身按摩,前几日的难受想死之后,后面几天就好了许多,浑身也?不那?么痛了。
阮文耀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天不亮背着媳妇儿就给她?送去山上练功了。
一路上遇到人向她?们行礼时,阿软都很想把自己藏起来。
不过晚上被阮文耀背回来时,她?就不想那?么多了,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背就背吧。
阮文耀每天像接孩子下学堂似的,早早等在那?里,还带着糖在口袋里。
看到疲惫得?不想动弹的阿软地被阮老三拎回来,先接过来塞块糖给她?。
“媳妇真棒,又活过了一天。”
阿软伏在她?背上,听着这?活,慢慢回过劲来。
成?双正想背起周望淑,却没想她?脱力?根本上不去,还直直从她?后背滑下来。
“快给她?灌些糖水。”阿软也?急了,赶紧下来取下阮文耀腰上的竹筒灌到周望淑嘴里。
周望淑喝下温热的糖水,这?才缓过来一口气。回魂一般睁开眼睛。
阮文耀看她?一副要死了的惨样儿,疑惑问?道:“你没泡药浴吗?”
周望淑缓过一口气,才回道:“泡了。”
阮文耀疑道:“那?是成?双没给你按摩吗?”
“没。”周望淑顿时羞红了脸,她?们的关系已经叫门主知道了吗?她?哪好意思叫成?双给她?按全身,太羞人了。
阮文耀却没其它心思,很坦荡地问?道:“诶?不把打?结的筋肉按开,可能长成?西山熊那?般魁梧的筋肉熊模样哦。”
周望淑想到自己的脑袋加上西山熊那?副满身筋肉身子的恐怖模样,顿时吓得?要撅过去。
成?双赶紧又塞了一颗糖给她?,这?颗是梅子糖,酸得?她?直皱眉。
周望淑这?才回了神,爬到她?背上。
这?边被重新背起的阿软疑惑问?阮文耀,“你从小练功,那?平时怎么按的?”
“我爹不是总打?我吗?你忘记了。”阮文耀一副没心没肺的开朗模样,叫阿软不由又心疼自家的小可怜。
阮文耀为练功吃过的苦,可比她?多多了。
最少,阮老三每天虽是被两块朽木气得?要死,却也?没出手打?过阿软,哪像对待阮文耀的时候,有事没事都提过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