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言逸放下平板电脑,“可以收网彻底剿灭他们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这事在得手前最好不见报,这一次不动用公开特工,派一组秘密特工去做。我行动不方便,锦哥,你得替我去一趟IOA总部。”

“好。你先休息,我现在就去。”陆上锦拿起扔在床上的外套,转身向门外走去。

言逸笑道:“大老板还得为我忙前忙后的。”

陆上锦回头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眉眼舒展:“这年头,大老板不好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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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下楼,拿上车钥匙推门而出,车库阴影中站着一个人,背对顶灯的光。

来人穿着一件白色兜帽卫衣,胸前印有一只拿钓竿的小白猫。

白楚年抬起头,直视着陆上锦,眼神阴郁:“新闻里看不清伤在哪儿,我来看看。”

陆上锦并不意外,旋开车门坐了进去,白楚年就势坐进副驾驶位,双手插在兜里,眼睛里的戾气快要溢出来了。

“别太担心,小腿骨裂严重一些,已经包扎过了,其他擦伤不碍事。”

“知道了。”白楚年点了点头,耳骨钉环清脆相碰。

“言逸的意思是,这次不派公开特工出任务,只派秘密特工去做掉他们,事成之前不会见报。”陆上锦右手搭在方向盘边缘,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皮套。

“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IOA公开特工了。”白楚年忽然一笑,“我做什么都与IOA无关。”

说着他就要下车离开,被陆上锦皱眉拽了回来:“臭小子,手段别太过火了,还有,快把这头白毛染回去,耳朵上脖子上的钉钉环环摘了,像什么样子啊。”

“我有数,我喜欢嘛。”白楚年舔了舔嘴唇,露出洁白的虎牙尖。

白楚年离开了车库,月光下,有个黑影趴在庭院景松的枝权上,兰波穿着同款的黑色卫衣,胸前印着一条咬钩的鱼,金色发丝被拢在兜帽下,嘴里叼着一根糖棍,懒懒支着头垂眼瞧他。

“你好像有事要求我。”兰波翘起唇角,尖锐利齿咬碎糖棍,发出味嚓声。

白楚年双手合十:“这事完了我们去夏日岛度假去,好吗?”

兰波仿佛看到了举起爪子拜拜的小白猫,开心地卷了卷尾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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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头行动,白楚年装备枪械和防弹服,独自前往拜利明所在的人口贩卖组织大本营。

兰波则沿着言逸家的别墅外墙爬了上去,扬起鱼尾放电,使所有室外防护系统的自动瞄准装置短路,穿越电网如入无人之境。

白楚年要他哄住言逸,免得言逸发觉不对,临时把自己召回来。除此之外,他还嘱咐兰波一定要隐蔽,不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出现在言逸身边,不要显得太刻意了。

兰波用电磁力打开插销,从窗户钻了进去,直接落到言逸卧室的地毯上。

言逸正侧身看新闻,忽然见一金发人鱼出现在房间里,愣了一下。

兰波举起细尾巴尖给他比了一个“嘿”。

“……肯定是小白又捅娄子了。”言逸放下平板电脑,拖着受伤的小腿就要下床,想给陆上锦打电话。

兰波眼疾手快,抓住言逸拽了回来,鱼尾巴缠了上去,让本就受伤行动不便的言逸更动弹不得。

“你不要走动,伤势变严重的话,小白会没有心思跟我去夏日岛度假的。”

兰波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往言逸床上一坐,鱼尾巴钩起远处小茶几上的果盘举到面前,叉了一块苹果吃:“这三天我来照顾你,兔子会长,这是人类享受不到的待遇,你要知足。”

言逸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无可奈何还是在上次。不过他也明白小白的意图,索性随他去吧。

自从会长受伤在家里养病,同事和朋友陆陆续续来看望。

不过言逸的朋友多半也是毛茸茸的,有的带家里的小朋友来,小家伙更是毛茸茸的。

比起蚜虫岛的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年,这些两三岁的毛茸茸幼崽,可爱加倍。兰波撸得乐不思蜀,完全不想去夏日岛度假了。

三天后,陆上锦替言逸处理完了IOA的残余事务,白楚年也解决了拜利明人口贩卖组织,两人恰巧碰上,便一起回了家。

推门而入,客厅里尤为热闹。

三五个小孩子乖巧地在地毯上玩玩具,都是毛茸茸的,有的头顶长着软软的耳朵,有的身后挂着蓬松的大尾巴,乍一看好似滚了一地毛绒团子。

言逸安静地坐在沙发里看书,兰波鱼尾化腿,穿着言逸的睡衣裤,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左手捏着一片夹心饼干,右手时不时捏一把言逸的兔朵。

“哟,回来啦。”兰波朝他们扬扬下巴,“随便坐,就当自己家一样。”

白楚年:“……”

陆上锦:“这本来就是我家!”

第284章 实体番外六:如何正确辨认小兔球

每年六月,IOA总部会派几位公开特工去蚜虫岛特训基地视察,给年轻的特训生们讲讲特工的任务,传授一些经验。

今年被派去的公开特工里当然就有陆言一个。

陆言游刃有余地展示了自己的M2亚化能力“四维分裂”,在地下训练场中央,六十个陆言齐刷刷出现,把在场的小特训生们惊得合不上嘴。

“嘿嘿,这算少的呢。”陆言举起一根手指摇摇,“在白楚年的A3亚化能力加成下,我可以分裂出三千六百个独立个体,这可是最强的类A3近战能力。”

小朋友们嘴都张成“O”形,簇拥着陆言学长问东问西。

等展示和演讲结束,陆言翘着小兔耳朵下台,走过教官席时,刚好经过已经成为岛内实验体辅导员的于小橙身前。

于小橙拽了一下他的毛球尾巴,悄声笑道:“阿言,好厉害呀,我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你,毕揽星他分得清吗?”

陆言摸着下巴沉思:“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