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天边才泄出一丝晨光,城内静悄悄的,随行的三百禁军与三百锦衣卫前后开路,护着一列马车,朝着城外而去。

宁倦眼神示意长顺把陈小刀撂走,周遭清净了,才满意地拍了拍腿,企图诱惑陆清则:“时辰这么早,老师要不躺在我的腿上再睡会儿?”

陆清则打了个呵欠,嫌弃瞥他:“不,太硬了,我躺被褥里,不比躺你腿上软和?”

宁倦:“……”

快出城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骚乱。

宁倦皱皱眉,敲了下马车壁:“外面怎么了?”

郑垚骑着马守在外头,闻声勒马过来,低腰回道:“陛下,百姓在为您送别。”

江右原先那班子搅得百姓不得安生,恨不得将他们敲骨吸髓,死了那么多人,也不见得他们在意。

那些被射死、活埋死、差点被烧死在灵山寺的灾民就是证明。

宁倦来了一月余,贪官污吏便被抓的抓,杀的杀,百姓重新有安身之地,能吃饱穿暖,有了救治之策,对朝廷也从起初的不信任,慢慢有了改观。

说到底,平头百姓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个容身之所,能吃饱穿暖,便能安稳度日。

天色才蒙蒙亮,两道旁竟站满了来送行的百姓,老弱妇孺皆有,朝着辘辘而行的马车深深而拜。

呼唤声四面八方传来:“陛下永福!”

嘈杂的,却又是诚挚而热烈的。

宁倦怔了怔。陆清则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面上露出几分笑意,眼底流露着璨璨光彩:“陛下,听到了吗?百姓在呼唤祝福你。”

往后他的小果果定当名标青史,流芳百世。

沾染着丝丝凉意的风从马车窗外拂进,没有那么熏燥,清风拂动着陆清则的额发,晨光将他的面容勾勒得近乎有些圣洁的好看。

陆清则在看着外面。

宁倦在看他。

半晌,宁倦微微笑了一下:“嗯。”陆清则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面上露出几分笑意,眼底流露着璨璨光彩:“陛下,听到了吗?百姓在呼唤祝福你。”

往后他的小果果定当名标青史,流芳百世。

沾染着丝丝凉意的风从马车窗外拂进,没有那么熏燥,清风拂动着陆清则的额发,晨光将他的面容勾勒得近乎有些圣洁的好看。

陆清则在看着外面。

宁倦在看他。

半晌,宁倦微微笑了一下:“嗯。”陆清则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面上露出几分笑意,眼底流露着璨璨光彩:“陛下,听到了吗?百姓在呼唤祝福你。”

往后他的小果果定当名标青史,流芳百世。

沾染着丝丝凉意的风从马车窗外拂进,没有那么熏燥,清风拂动着陆清则的额发,晨光将他的面容勾勒得近乎有些圣洁的好看。

陆清则在看着外面。

宁倦在看他。

半晌,宁倦微微笑了一下:“嗯。”陆清则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面上露出几分笑意,眼底流露着璨璨光彩:“陛下,听到了吗?百姓在呼唤祝福你。”

往后他的小果果定当名标青史,流芳百世。

沾染着丝丝凉意的风从马车窗外拂进,没有那么熏燥,清风拂动着陆清则的额发,晨光将他的面容勾勒得近乎有些圣洁的好看。

陆清则在看着外面。

宁倦在看他。

半晌,宁倦微微笑了一下:“嗯。”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湖州府距离临安府并不远, 因湖笔而得天下文人共赏。

梁家最辉耀之时,特地来湖州府求医者数不胜数,连当地官也巴结着梁家, 煊赫非常。

后因宫中之乱,梁家得罪贵人, 在一场大火过后彻底消弭,老宅早被撅了地基, 改了新房。

湖州知府在听闻陛下要降临时,就赶紧着人将占着梁家旧地的人赶了出去, 连夜换了府上匾额,琢磨着到时候告诉陛下, 这是他为梁家新修的宅子。

一干人左等右等, 就等着陛下光临。

哪知道陛下却没来梁家宅子, 甚至没有进城, 得知消息时,车队已经直接去了梁家的祖坟。

梁家虽然没落多年,不过祖坟还不至于被人扒了, 只是荒凉得很,就算宁倦登基后,也几乎没人记得宁倦的母家就是湖州梁家了。

不过湖州知府临时提前派人割了荒草,上了供奉, 所以抵达的时候, 看上也没有那么凄惨。

昨夜才下过场潇潇小雨, 空气也没那么黏稠湿热了,只是进祖坟的道不好走, 路面泥泞, 走上去有些打滑, 容易摔倒。

宁倦掀开帘子看了眼外头,眼瞅着长顺走过来时哎哟一声,砰地摔了个屁股墩,淡定地扭过头:“路不好走,老师就不用下去了,我去上柱香,很快回来。”

赶了两天路,陆清则浑身骨头都在疼,见了风容易咳嗽,也没为难自己,探了探头:“长顺,没摔坏吧?”

宁倦把他的脑袋按回去,免得他又吹了风咳嗽。

身子那么单薄,每次咳得撕心裂肺的,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叫人揪心。????

陈小刀笑嘻嘻地跑过来,把闹得个脸红的长顺扶起来,调侃:“顺子啊,我们都知道你对陛下忠心耿耿,但也不必随时行如此大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