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柏青临屈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垂眼不断平复呼吸,他扶了扶眼镜起身推开酒吧玻璃门。
里面热闹与喧嚣太过,酒精和欢呼声一层层包围空气。
祝京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在几束暖黄光束交错下站着,目光也锁定了进来的柏青临。
两个人相互对视,祝京儒咬住一个弹片,神色像是挑衅又像是邀请看着男人。
他上半身穿的还是柏青临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略微宽松的深灰色衬衣。
随意撸起袖子露出手臂,慵懒地站在台上,肩膀斜跨着上面有涂鸦的琴带,黑白分明的电贝斯挡住一半身体。
下半身是低腰裤,赤着脚随意走动,脚踝上的红绳链条清晰可见。
后面灯光师投映的画面极其漂亮,盛发在风中的蔷薇剪影,仿佛一栋花墙在祝京儒身后沦为他的陪衬。
柏青临隔着人群深深凝视着祝京儒,台上那样耀眼夺目的贝斯手,架子鼓和吉他在周遭,仿佛天生就该属于光下。
可只有他知道祝京儒双腿之间,夹着一枚会吮吸会震动的跳蛋。
在祝京儒的酒吧柏青临也有独属于他的座位,最接近跳台,最接近祝京儒。
唐沉坐在柏青临相对的地方有一句没一句说话。
“柏老板来了啊。”
“嗯。”
“话说什么时候请客吃饭?”
“这个周末。”柏青临视线一直定格在前方离自己不到一米半,侧身站在那弹贝斯的祝京儒屁股上。
腰臀的曲线耐人寻味,裤子太低了,露很多。
柏青临戴着眼镜看得清晰,甚至能看清那截腰浮着汗津津,像白瓷一样滑腻的肌肤。
祝京儒也若有若无瞥向柏青临,台下一群观众欢呼雀跃,来听歌的年轻人热情躁动,催促着再来一首,他随意晃动腰身,露出小臂动作特肆意。
贝斯是最慵懒的乐器,底噪磁性的音调,伴随音响萦绕每个听者的耳膜,刺激,骚动,跃跃欲试的荷尔蒙。
台上年轻的主唱开始唱着歌词暧昧的情歌。
祝京儒原本玩的好好的,很久没有这么尽兴的弹过贝斯,脚随意数着拍子,直到主唱唱到了那句,“I wanna be your sex toy。”(我想做你的情趣玩具)
一直没动静的跳蛋此时此刻忽然动了!
祝京儒差点叫出声,一瞬间手指发麻,差点弹错弦,他忍着喘息夹紧腿连忙扭头看向柏青临。
男人坐姿一向正,一只手随意搁置膝盖,气质疏离面相偏冷淡,神情也很平静,似乎压根没有做遥控开启跳蛋第一档这事。
柏青临直直回望祝京儒,随后一边和唐沉说话一边指腹轻轻摁了下一档,“岳先生和其余人如果有忌口,可以提前告诉我。”
“没什么忌口的,我们这帮人什么都不挑。”岳川说完这话。
主唱:“I wanna be your teacher,I wanna be your sinner。”(想做你的“启蒙教师”,我想做你的罪孽)
祝京儒腰软了,胸膛起伏个没完,他眯着眼强忍着体内的异常,前端被吮吸后端在震动,弹贝斯的手指尖都发白,薄汗从额边缓缓滑落。
“I wanna be a preacher”(也想做一位牧师)
“I wanna make you love me”(我想带你坠入爱河)
“好。”柏青临点头回答唐沉,搭在膝盖上的手随意把玩摩挲遥控。
唐沉也不禁暗自嘀咕几句,他仔仔细细打量柏青临,越看越觉得过于正经,标准禁欲系,沉稳,有礼有节,很静很冷僻一人,怎么能和祝京儒这种撒丫子乱浪的家伙过日子。
难不成人不可貌相?
私底下也玩的花?
台上的祝京儒如果能听见唐沉心声一定很想回答,废话,有多正经就有多闷骚,活了这么多年,骨子里都坏透了。
他咬着牙忍住,生怕不闭嘴就喘息溢出唇缝,实在受不了这种新奇的刺激。
第一次玩玩具,在很多人看向自己的时候玩,目光仿佛有实体,可以穿透衣服。
身后那道最不容忽视,柏青临于大庭广众下和祝京儒调情,仿佛在隔空玩弄祝京儒的身体。
跳蛋的速度,震动的频率,带来的细微电流,仿佛马上要碾压到前列腺,被吮吸的前端最要命,早知道就不选这个款式了。
店家说第一次不能太高档频,不然容易秒高潮且喷出来。
祝京儒吞咽着津液,幸亏有电贝斯遮挡下半身,他夹紧大腿根匆匆弹着剩下的几句,扫弦拨弦,架子鼓轰鸣。
“Then I wanna leave ya”(然后便潇洒离去)
一片欢呼声中大屏幕熄灭,灯光短暂消失。
趁着这时间,祝京儒将电贝斯取下丢给乐队其他人,他跳下台迅速坐上柏青临的大腿,干脆搂住脖子。
潮红的脸颊都是薄汗,压低声音牙齿都有些颤,咬字含糊掺杂气音。
“想射…柏哥别再摁下一档…”
“嗯。”柏青临低声回答,随后礼貌性冲看傻眼的唐沉点头示意,起身抱着祝京儒往三楼阶梯上走。
穿过专用的道路,一步一步,脚步声在外头人潮喧嚣混杂,听不真切。
柏青临感知到祝京儒心跳有多快,将人抱得稳当,走路时也尽量不颠着,只不过还剩下最后一档没有摁,他不动声色隐忍着享受愉悦的神情,手间轻轻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