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深想。
“第一禁术是真的被解开了,要早做提防。”墨燃睫毛簌簌,“我挡了不了第二次进攻但一定还会有第二次求你信我我没有别的居心,我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停下来。”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我不想再重蹈覆辙,再见到楚晚宁召出怀沙。
我不想再看到他一个人,以死难,补穹天。
作者有话要说: 想给教书先生等作死踊跃发言的路人甲讲个鬼故事:踏仙君闲着无聊,正站在人群里听着他们的高论233333
想给教书先生等作死踊跃发言的路人甲点一首张国荣的歌沉默是金2333333
大白猫:谢谢“岛田鸣门卷”“钢筋小顽童”“茉莉花茶”“漠淮特别特别特爱淮上”“官。鲤鱼的鱼。”地雷x5“doubesaya”“你草哥”“於珩”“广成子”“ersehone”“给肉包一个么么哒”“宣墨宸”“养肥少女”“鹤唳”地雷x3“id注册坑”投掷地雷“柠檬酸梅”“楚慈”投掷手榴弹“鹤唳”手榴弹x2,“严小池”投掷火箭炮“鹤唳”火箭炮x3
二狗子:0623 08:05:20灌溉10瓶营养液,0623 10:34:31, 10:34:26,10:34:15灌溉1瓶营养液的小可怜被抽掉了艾迪,蟹蟹你们蟹蟹“笑言”,“奈何桥等你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天颓”,“江清曲”,“随便”,“源源”,“橋可弯”,“万花里”,“n不渡”,“路过”,“aoa”,“为二”,“亣霏”,“江南芙蕖望馨桐”,“我没有名字呀”,“焦糖”,“莫西”,“於珩”,“王点点”,“你草哥”,“思君不可追”,“余生都是你”,“一朝醒来皆是梦”,“渡归”,“大怪向作者大大的花花里”,“曲惊蛰”,“沣峰”,“小蛋卷”,“买药的”,“边沁”,“倾乱”,“清婉”,“猜猜我是谁”,“框框框框框”,“对影成三人”,“岛田鸣门卷”,“木安桉”,“浅斟低唱”,灌溉营养液
日常感谢追文的小伙伴
第273章 天音阁行道不同
蛟山大殿内, 一豆孤灯亮着。
南宫柳蜷在宝座旁呼呼大睡,手边还搁着两只没有吃完的橘子。
忽然, 拐角处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形, 影子投落在南宫柳身上, 缓慢地走近。那人脚步极缓,点着芒杖,柔腻的鼻梁上端佩着雪白绢布,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眸。
“唔”许是竹杖点地的声音打搅到了南宫离,他自浅寐中醒来,揉了揉眼睛, 有些茫然地:“啊, 是挚友哥哥呀你的眼睛怎么了”
出现在殿内的正是之前一直神出鬼没,尽量不现身于众人前的盲眼师昧。
南宫柳怔怔地:“你不是去天音阁了吗”
师昧摇了摇头:“说来话长,
d就不与你细讲了。”略微一顿, 又道, “阿柳,我应当在桌上落了一张珍珑兵谱, 你能帮我找一找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南宫柳立刻在案几上翻翻找找,很快就寻到了那张绢帛制成的兵谱, “给。”
“多谢。”
师昧纤长细瘦的手指在绢帛上慢慢挪移,他眼睛已经盲了,看不到上头的文字,但是这种兵谱都不仅仅是使用字符记载,为防万一, 用灵力也能读知。他就立在空寂的大殿内,一点一点地解读着其中内容,那上头写的,是华碧楠此前为逼墨燃自毁灵核,调用的所有珍珑棋局兵力。
调用,前世霖铃屿属民,四万六千人。
无悲寺属民,一万三千人。
凡此种种。
前世死生之巅弟子,全部。
师昧捏着那一方柔软细腻的绢帛,初时尚觉麻木,脑中只是木钝地想着:原来前世的自己所说的必要牺牲,是这样的尸山血海吗
死生之巅弟子,全部。
全部都被做成了珍珑棋子,为踏仙帝君驱策,除了薛蒙,无一幸免
可他明明记得,华碧楠曾与他温和地说过:“你知道,我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人间多苦,唯愿诸恶莫做。我希望这条路上死去的人能够少之又少,否则,我也良心难安。”
那是华碧楠刚刚通过时空裂缝来到他面前,对他说的一番话。
人间多苦,诸恶莫做,情非得已,惟愿少殇。
这与他自己的想法没有太多的偏差,他心狠手辣,但并非自己所愿的,他也是迫不得已。
“良心难安”当时,恳求真挚地对他说出这一番话语的华碧楠,却早已在另一个尘世杀尽了天下人。
而他竟到此刻才知晓。
“挚友哥哥,你、你怎么了”颅内嗡嗡充血,耳边模糊传来南宫柳焦急的声音,“你的脸色好难看,你怎么在抖你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冷吗”
孩子般的絮絮叨叨,忽地一阵温热裹住他,是南宫柳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手忙脚乱地披在了他身上。
“来,我不冷,我把我的衣服给你。”
那个曾经绵里藏针,机关算尽的罪人,在失去神识之后变得如此单纯。
或许每个人,都有过这样急人之急,忧人之忧,年少真挚的时候吧只是在岁月的雕琢之下,心脏也和面目一样生出皱纹。
变得再也不像自己。
师昧裹着南宫柳的衣裳,他是冷,彻骨地冷。
眼前一阵阵地晕眩,白布下渗出血泪他颓然跌于座上,把自己的身子蜷得其小。
“他不是我”师昧不住地喃喃,“他不是我”
南宫柳自是在旁边听得迷茫:“什么”
师昧把脸蜷进臂弯里,那细小的战栗从手指蔓延遍全身,他甚至不愿意再去触碰那一张绢帛。
“我是想要救人的,我也知道牺牲在所难免,我知道会有很多算计,会辜负许多真心,我早已准备万劫不复,他与我商量说或许要我捐出双目的时候,我也不曾犹豫。可我”
“挚友哥哥”
南宫柳把手覆上他的发间,犹如稚子间的安抚,笨拙地劝慰着他。
师昧蓦地哽咽了:“可我真的没有想过,他杀了这么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