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出来!但是?就算不?特别也没关系,就算是?在网上随便买了件东西,只要是?她送过来的,就很特别!”他满屋子乱转,好像在找着什?么?,“只要是?她送的,我?收到就很高兴!诶?我?拆快递的刀去哪儿了?”
崔世荣颇感无语地坐在了沙发上, 从他放快递的那个桌上的边缘拿起了一把小刀,在桌面?敲了敲, “你瞎吗?”
顾雪照在果盘拿了个橘子剥开,同?样说着风凉话,“你那些?漂亮的话应该直接说给送礼物的人听啊,说给我?们听又没什?么?用。”
“我?这不?是?什?么?漂亮的话!”许星淼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拿起那把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纸箱,“我?都是?肺腑之言!故意说给她听也太......太肉麻了吧?!”
“你还知道肉麻啊?”崔世荣拿了个抱枕砸向他,“那你还说?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们怎么?样又不?关我?事......”许星淼小声嘀咕着,喜出望外地发现纸箱里居然?放着两件精美打包过的物品。
“她居然?送了我?两样礼物!”
崔世荣被他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疼,特别是?看着他光星星眼的看
?璍
着那两样物品迟迟不?拆,又是?一阵强烈的嫌弃,“你拆啊!你不?拆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你透视眼啊?!”
“我?肯定会拆啊。”他暗含谴责的目光直直射向他,莫名警戒道,“是?我?的礼物,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崔世荣捂住眼睛,表情因痛苦而微微扭曲,“我?急性子不?行啊?我?也很好奇她送了什?么?啊!”
“嗯,我?其实也挺好奇的。”顾雪照吃了一瓣橘子,面?无表情地咀嚼着,顺手递给旁边的崔世荣,“吃吗?”
后者接过,毫无防备地大口吃了半边,面?不?改色地又扔给许星淼,“看你紧张的,先吃点橘子降降火吧。”
许星淼扬手接过他扔过来的橘子,皱起了眉,“我?的手刚拆过快递呢......算了。”
他确实紧张得很,吃点水果或许有利于?放松心情,这样想着,他张开嘴,在崔世荣隐隐透着些?急切的注视下把橘子塞进了......塞进了崔世荣的嘴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橘子巨酸!”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住崔世荣的肩膀,猛的把剩下的橘子都塞进他的嘴里。
“你自己?吃吧!”
崔世荣被酸得整张脸都皱起来,“唔唔唔!”
他痛苦地将橘子咽下去,口腔里还弥漫着那股极致的酸意。
“你有病啊!买这么?酸的橘子!”他倒了杯水咕噜噜地喝,直到酸味淡了下去,才大声控诉道,“而且为什?么?不?塞到顾雪照嘴里啊?明明那橘子最先是?他给我?的!”
“他这人鬼精!吃到这么?酸的橘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给我?了!”
被说是?罪魁祸首的顾雪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谁让你把橘子扔给他了,你算计他,他不?得报复你么?,又不?是?我?把橘子扔给他的。”
崔世荣气愤地拿起抱枕按住他的脑袋,大声喝道,“死刑!”
另一边,许星淼拿起纸巾细致地擦擦手上沾上的橘子汁,然?后开始拆那个小一号的礼品盒。
余光捕捉到他动作的崔世荣停住打闹,迫不?及待地凑过来问,“是?个啥呀?”
哦,是?瓶香水。
“是?阿蒂仙的最新款!我?正好缺一瓶香水呢!”许星淼捧着那瓶香水如获至宝。
顾雪照眨了眨眼睛,望向他房间?另一端的置物柜,“你那儿不?是?有一柜子的香水么??你还会缺?”
许星淼充耳不?闻,揭开盖子喷了一泵香水在手腕,轻嗅着,“是?柚子的味道......还有柠檬!”
“你是?狗吗?这都能闻出来?”
“柑橘类和柠檬的香味都很容易辨认的好不?好。”
许星淼将香水重新装进包装盒里,郑重的把它放在了香水柜里最高一层的正中间?,“以后这里的C位就是?你了。”
香水:......
接下来,许星淼开始拆第二?个礼物,因为看着扁扁的,所以他猜测那应该是?云听夏亲手画的画。
“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他咕哝着,将最后一层纸封撕开,呈现在眼前的果然?是?一幅画,已经被装裱过了,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画的是?我?诶!”看清画中的具体内容后,他振奋道。
另外两人连忙凑过来看,将许星淼往边上挤了挤。
是?一副水彩画,整体的色调清新明快,底色由大面?积的蔚蓝铺成。是?在窗边,被风吹皱的窗帘堆起细细的褶,细节模糊的圆桌上摆满了色彩鲜妍的甜品,身穿卫衣的青年坐姿疏懒,正叉起一小块蛋糕往嘴里送。
画手的笔触很细腻,而且貌似很喜欢刻画一些?不?是?很有必要的细节,比如桌上的那杯饮品,连里面?的冰都能看出来具体有几块,还有蛋糕上的装饰,每颗水果的通透水润感都被刻画得淋漓尽致,果酱往下淋的流动感也很真实。
倒是?那些?大一点的物件,像是?桌椅,窗边的装饰绿植,甚至连画中的主人公的脸,她都是?一笔带过的。
“她都没画五官啊,你就肯定这画的人是?你?”崔世荣忍不?住犯嘀咕。
“肯定是?我?啊!”许星淼指着画上的人,言之凿凿,“我?第一次去找她的时候,就是?穿的这身卫衣!然?后也是?坐在窗户边上吃蛋糕等她下班的!窗边也是?这棵植物!这画的不?是?我?还能有谁?!”
“至于?没画五官......这是?朦胧美啦!朦胧美!很有意境的!”
他一把挤开边上的两人,举着那幅画在空白的墙上比划起来,“我?挂在哪个位置比较好呢?”
“能让我?一进门?就看到这幅画就最好了!”
顾雪照闷笑两声,给他泼冷水,“你推门?进来最先看到的是?你的落地窗啊。”
“呃,要不?挂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