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半真半假地说:“我说我和你上床了,你手?里有视频,找几个记者就能让我身败名裂。”

“啊?”郁瑟猛然想起来当时?池欲是拉着?她拍了照片,他?衣领大开,搂着?原主,脸色因为发情期而红润,是有几分?糜艳荒唐的意思。

郁瑟不敢相信,她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一会问:“为什么,你当时?怎么不说......”

“没必要,”池欲说:“讲出来添麻烦,这?些事纯粹是我自己想做,你知道?与否对我的意义的不大,还省得你又要纠结。郁瑟,说真的,我现在要说也说不明白,我对你感兴趣,但我这?个人心挺狠的,你讨厌我,又要偶尔靠近我,我不懂你要什么,但清楚的知道?你不会和我在一起,当个情人玩玩就好。”

郁瑟抿唇,她完全听?明白了池欲的意思。对于池欲来说无可厚非,一个虽然喜欢但也经常贬低自己,压根分?不清她什么目的的人,而且显然没结果?,当然是趁着?感情不深的时?候玩玩就可以了。

但对于原主呢,她在纠结和幻影中反复猜度对方的心思,被问到“你不是也爱我吗?”的时?候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惊慌失措,当初原主把日记本推到他?面前的时?候池欲又在想什么呢,想她可怜还是在想她有点不上道??

郁瑟问:“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吗?”

“那天我让她别这?么伤心,是吗郁瑟?”

郁瑟说可能是。

她斟酌一会,还是问:“那后来呢,也是这?样吗,”

池欲说:“后来?后来太?晚了,再?想这?些也没意义。”

“她给你看的日记本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我很早就知道?你在说谎,没笨到这?个份上,不过你说的我很爱听?,”池欲轻握着?她的手?臂,低头轻吻着?她的嘴角,缠绵缱绻说:“我给你准备婚礼,以为我们会经常见面。但你说的要走却是永远的离开我,郁瑟,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又要移开目光,总是垂眼,总是一边靠近一边远离,是想爱却不能吗?”

郁瑟没说话,池欲语调缓慢:“我总是想,要是我们早点遇到就好了。”

他?们遇到的时?机太?差了,遇到的时?候池欲已经订婚了,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是仇人,被困在一段悖论关系里,前进一步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双方警惕克制,放出一点真心就要往后收,扎根在彼此心上的每一颗草种都要烈火焚烧,确保其?不再?生?根发芽。

痛苦和爱意彼此纠缠生?长,到最后谁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郁瑟选择了离开,池欲则决定继续这?种纠缠。

郁瑟心里一紧,她想起梦中看到的原主和她那部一模一样,用来联系系统的手?机,猜测在郁瑟的心中渐渐成形,她没问出口,因为这?个猜测太?过于震撼。

池欲抱住郁瑟,易感期炽热的体温一瞬间笼住郁瑟,郁瑟好像从他?身上闻到了梅子酒的味道?,似真似假,池欲说:“郁瑟,好久不见。”

一切都有迹可循,原主的联系系统的手机,对池欲莫名其?妙的恶意,二十六岁之?后就消失,这?些串联起来,只有一种可能,郁瑟看到的那个原书中的郁瑟也是一位任务者。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什么原主爱他?却要远离他?,为什么原主非常沉默但面对池欲的时候却显得格外有脾气。

可如果?是这?样,她既然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系统需要人重?新填补这?段剧情?

郁瑟没法思考清楚,问池欲为什么这?么说,池欲只说感觉。

郁瑟还想去问宋清,但宋清在军区,电话打不进去,池欲说他?最近没法联系宋清,陈少将等着?他?送上门,过几天再?说。

他?这?样说,郁瑟也不在多要求什么。

池欲易感期发烧很严重?,郁瑟担心他?住在会泄露信息素,而且宿舍这?里人来人往,不太?安全,就想让他?去酒店隔离室住。

池欲同意了,不过没去酒店,另外在郁瑟的研究所附近租了一间房。

他?从早到晚都很少清醒,高烧让他?严重?脱水,只有郁瑟在的时?候他?会起身抱郁瑟一会。

池欲度过易感期的方式倒很寻常,他?有时?甚至连工具都懒得用,就躺在床上等待着?快感一次又一次的袭来。

池欲本来想要郁瑟陪他?,但郁瑟怎么说就是不肯做到最后一步,池欲在这?件事上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连上一世也是这?样,池欲有时?候非要她过来陪,郁瑟即使?过来表现得也十分?不配合。

前戏不做,亲吻没有,整个过程郁瑟要是能亲他?一下都算她那天心情好了。

哄也不好哄,他?还没说话郁瑟就想走,把池欲搞得十分?头疼。

池欲都怀疑是不是他?太?难伺候了还是艹他?很不爽,才会让郁瑟这?么没耐心。

但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毕竟在床上池欲对她格外宽容,想怎么做几乎她一句话的事。

池欲全盘照办,而且他?在床上脾气格外好,有时?候为了哄郁瑟甚至还要更放得开。

郁瑟未必是对他?没兴趣,只是这?个兴奋点很偏,她又习惯地隐藏自己,就显得像性冷淡。

池欲没怎么摸准过她的口味,除了有一次后知后觉。

池欲想到这?,转过头揶揄正在床边处理数据的郁瑟:“不是你非要亲我的时?候了。”

郁瑟一愣,转过头,目光下意识就先落在了池欲的大腿上,他?皮肤白,腿又长又直,肌肉并不明显,但用力绷紧依旧会显出优美的线条。

池欲立马就发现了她的视线,于是笑笑:“怎么,想摸?”

郁瑟摇头,说不想。

池欲伸手?先摸了一下她的脸,点破她的口是心非:“说谎。”

他?说的很果?断,对郁瑟这?个癖好了解的十分?清楚。

他?发现郁瑟这?个爱好也纯属巧合,那次也特殊,几天前郁瑟刚拒绝池欲要她搬出去住的要求,池欲说她分?不清好歹,话也重?也不重?,但就这?句话让郁瑟不高兴了。

易感期池欲让她来找自己,池欲自己心里也清楚,没点好处郁瑟今天即使?来找他?也能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于是他?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去约定好的酒店等她。

池欲到酒店先把外套脱下来,随即扯了扯衣领,灌了半瓶红酒,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铐、眼罩和道?具。

池欲是不喜欢道?具,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是郁瑟喜欢,没办法只能用。

手?铐先拷在床头,池欲本来不想把震动开得太?大,但想了会还是把频率往上调。

手?铐一碰即合,黑色的眼罩剥夺了视线,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黑暗、禁锢,这?让身体本能地回忆起了当实验品的日子,细微的震颤先从大腿肌肉开始,然后蔓延全身,焦躁感也往上升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个小时?,池欲听?见开门声?,脚步声?越靠越近,脚步声?在他?不远处停住,池欲听?见郁瑟小声?地叫他?的名字,很黏糊又有点搞不状况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