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池雅也没?抱着?他会开门的希望,没?想到这次却开门了。

池雅往池欲身后?一望,找到原因了。

郁瑟站在池欲身旁,两?步远的位置,在池欲的示意下?上前打招呼,池欲一句一句教:“郁瑟,来,说池阿姨晚上好。”

她也听话,照着?池欲教的话说,池雅点点头,顺着?池欲的意思回?应了几句。

池欲揉了揉郁瑟的头发,问池雅:“吃过没?,一起吃?”

池雅说:“这屋里味这么浓,别吃到一半把我赶出去了。”

“不会,”池欲说:“我一会让常瑞进来给我打一针抑制剂。”

隔离室小,搬到外面的客厅吃,池欲一贯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撂筷子?,那边池雅劝他多吃点,总比待会打营养剂要好。

池欲人?很懒散,望了一眼正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郁瑟,见她正在安静地待在那看手机又收回?视线,回?池雅:“一会再吃,吃不惯。”

池雅说:“你哪是吃不惯,怕是没?心思吃。”

“叫她过来陪着?你?”

“不用,”池欲说:“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

池雅笑着?说:“不好意思见我?还是不好意思见你,你在里面和她说什么了,脸红成这样。”

池雅显然看出点什么了,而且就光易感期,omega,隔离室这些词组合在一起难免让人?有遐想。

“讲了几句不着?调的话,”池欲不说多:“她不喜欢听,就不说了。”

池欲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落到池雅的耳朵里这可不一般,什么时?候池欲过易感期能让人?进去了,他口中“不着?调的话”池雅显然也知道是什么话。

池雅不露声色:“脸皮薄听不得?”

“不是,”池欲露出微笑,言语之间透着?一股炫耀之意:“年纪小分不清什么是玩笑话,心疼我,不许我说了。”

池雅一愣,半晌朝郁瑟看一眼,说道:“怪不得你喜欢她。”

第107章 /?第107章

池欲笑了一声讲道:“您知道我?喜欢她?就行。”

池雅说:“我?知道没什么用, 要是事情?都是光我?知道就好办了,我?也?不用专门?跑一趟。”

池欲接话:“得,我?不和你?贫, 别管我?的事了,我?自己腺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常瑞说的太夸大?其词了,你?来?这个几天?也?看到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这一管我?我?头都大?了, 别这样。”

池雅说:“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 光我?来?的这几天?你?多长时间都在易感期?半夜睡不着起来?吃安眠药的是谁, 酗酒忍痛的是谁,体检报告是不是没摆在你?面前,真以为自己身体多好能让你?这么糟蹋。你?别到时候让我?头发还没白?就给你?送葬你?就舒坦了。”

池雅这一番话说的池欲愣了一下,片刻后他神色自若地说:“我?喝酒是我?乐意喝, 什么时候是为了忍痛了, 在你?眼里我?现在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忍痛,我?哪这么大?能耐什么都能忍得住, ”他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紧接着说道:“一会让常瑞进来?给我?注射抑制剂。”

池雅闻言皱眉:“这个时候还注射抑制剂?你?当饭吃呢, 你?女朋友不是在这吗?”

池欲这个情?况早就不适合注射抑制了,他信息素指数及其不稳定,常瑞也?在尽量避免给他注射抑制剂。

池欲还是漫不经心?的腔调,说道:“她?是beta,别为难她?了, 才多大?您让她?陪您儿子过易感期?昨天?不是还要给我?注射抑制剂吗,今天?就不行了?”

“你?还知道她?是beta?昨天?大?庭广众之下不注射抑制剂, 你?信息素散出去了怎么办?光想着质问我?了,也?不看看当时是什么情?况。”

池雅话都这样说了,池欲也?不多聊这个话题,他朝池雅笑道:"我?哪敢质问你?。下午有事吗还是留在这陪我??"

“不想我?留在这?”

池欲倒也?不隐瞒:“嗯,我?明天?才出来?,有事就叫常瑞了,你?不如自己出去玩玩,好不容易来?苏城一趟。和你?男朋友逛逛呗。”

池雅看他一眼,问道“他最?近有事,你?女朋友呢?”

“她?想留下来?就留在这,”池欲说:“你?别管她?了,这地她?比你?熟悉。”

“哦,这是光赶我?走,不用你?赶,我?来?苏城还有其他事,没工夫光守着你?。”

池欲笑笑:“行,那你?忙吧。”

池雅有心?要试探他究竟清不清楚郁瑟的身份,便说道:“不问问我?什么事?”

池欲闻言抬头看她?,他听出来?这是一句试探了,但实在不知道池雅要问些什么,他身边除了郁瑟也?没别的值得池雅这样迂回询问了,涉及到这个话题池欲不得不谨慎些,讲道:“你?办什么事和我?没关系,别又让我?去干活就行。”

“用不着你?,”池雅直接把话挑明:“和你?有关。”

池雅给他夹菜,正欲说话瞥见他手指抵着桌面,骨节泛白?,池雅想说的话顿时咽下去了。

池欲这是易感期难受得厉害,在刻意地忍着。

无论池欲表面装的再好,身为omega,在易感期这个时候他就不可?能不难受,更何况池欲的情?况本来?就特殊,他刚才出来?的时候恐怕就是在强撑着了,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她?讲话讲话不知道忍得有多辛苦。

池欲能忍疼,这一点池雅比谁都清楚,当年他也?是这样,堪比抽骨的强行畸变他一声不吭,谁问都是一句:“别问了成吗,真疼我?就喊了。”

他装得好,连他姥姥姥爷都被瞒过去了,被他哄着半信半疑地让他好好休息就往外走。

轮到池雅去看他,池欲还是老样子,坐在椅子上?,手肘曲在扶手上?撑着脸,见她?进来?就轻皱眉,黑色的碎发在额前微微晃动:“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赶着来?参观我??”

他语气轻,但声调稳,听起来?不像是有伤的样子。池欲烦别人来?看他,池雅一开?始也?被他唬住了,说自己看两?眼就走,不打扰他休息。

可?能是母子连心?,这两?眼叫池雅看出了端倪,池欲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变过姿势,手撑着脸侧,可?细看之下他的手紧紧压着脸颊,整个人都在紧绷着。

池雅起了疑心?,走过去一摸他的手,顿感不妙,他手上?冰凉一片,跟摸冰块似的,这哪里是他嘴上?说的没事不疼,分明是在强忍着。

池欲懒得和别人说自己的痛苦,他不乐意和任何人谈心?,特别是来?到苏城之后,他的人生?轨迹一下子被打断了,池欲的脾气就越发暴戾。池雅有时候也很难搞懂他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她?给池欲的不少,家世,样貌,可?是池欲对此兴致缺缺。

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酗酒,打架,随意挥霍自己的生?命,高兴一刻算一刻,至于下一刻怎么样池欲根本就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