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庄启玉提起这个的时候,那段被封存的记忆又从海沟底下浮了上来,锁也被打开了,死去的记忆又攻击了她,她因为羞耻的折磨而满脸通红。

“看来灵儿已经给了我答案了。”

庄启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出了谢金灵不想承人的一点。

“不想我,想做是不是?”

谢金灵逃避,不想回答,庄启玉就不依不饶地换着花样地问她。

谢金灵实在被问得抬不起头,知道要是她不承认,今晚的庄启玉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只好很轻地点了点头,脸更红了,两团酡红浮在脸颊上,就连耳尖都像抹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

庄启玉喜欢谢金灵的回应,更喜欢谢金灵露出除浅淡表情之外的害羞、胆怯、愉悦表情,尤其是在自己的逗弄下,她会感到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人类最基本原始的欲望,有什么好害臊的呢?”

“对它的渴望就像饿了渴了的人对食物和水的渴望一样,没必要把性放到那么隐秘可耻的位置。”

......

庄启玉像是耐心的人生导师,跟害羞的年轻女孩谈论着对x的正确认知,讲到舌干了埋在她胸前的女孩也只会乖巧地”嗯”一声,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

这个话题互动性太低,庄启玉噤了声,及时掐断了这个话题。

她把小鹌鹑似的谢金灵从怀里捞出来,托着她尖细的下巴让那双纯良的眼眸对上自己的视线,吻上她的唇。

她的小女友在这方面太过愚钝,与其费尽心思地跟她解释,不如直接让她感受。

33过来,给我抱一会儿

谢金灵在形体课的休息时间接到了方思思的电话,她那一声弱弱的"思思姐"还没消声,就被方思思的声音压过。

“庄总说以后瑰团的活动你都不用参加了?”

方思思说话向来有一种压人一头的雷厉气势,谢金灵温吞的性子在她面前就更没什么存在感了。

“她是这样说的。”

谢金灵握着手机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她回到上海已经一周了,平日里就在练习室跟庄启玉那儿打转。

方思思是知道她最近在干嘛的,组合没有活动,方思思也只跟她在微信上有交流,这会儿有活动了,她第一时间跟庄启玉联系,却换来了对方一句轻飘飘的"金灵以后不参加组合活动了"。

方思思被雷得外焦里嫩,她总不能说老板任性、失心疯胡闹,庄启玉请她来是给谢金灵做经纪人,为她规划以后的演艺事业的,现在组合正是爆火的时候,一下掐断组合活动这算什么事?

“要不你跟庄总再说说?别的都还好,只是下个月月初有个盛宴需要团体出席,有团体奖项,我觉得你可以参加下,提高下曝光度,毕竟距离你那部电影开机还有小半年。你现在是正当红,可圈里的事情可是瞬息万变,要是这小半年都空着,可就白浪费了好时机了。”

方思思委婉地劝她,“庄总也就听得进你的话,她顺风顺水惯了,她胡闹你可别陪着她胡闹,你的事业可是你自己的,别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有的是人怎么捧都捧不红呢,机会在这可要好好珍惜了。”

谢金灵用整张的面巾纸捂着半边的脸,感受着从内至外涌出的滚滚热意。

“思思姐您先答应着吧,我能去的,只是要过段时间才能跟庄姐提,现在跟她提她是听不进去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辛苦金灵了,这本来是我的工作。”

谢金灵把濡湿的纸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态度诚恳。

“没有没有,思思姐为了我忙前忙后的已经够幸苦了,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改天您方便的时候请您吃饭好吗?”

方思思跟人客客气气地回了几句话,挂断电话的时候好不感慨,也得亏谢金灵是个良善的孩子,没给庄启玉带跑偏,整出个嚣张跋扈的性子。

这周庄启玉挺忙的,得把落下来的工作一一补上,有累得够呛。

她回去通常都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一回到家就是去书房,因为谢金灵会在那儿学习。

厚厚的一本书摊在桌面上,已经看了有一大半了,旁边放着个做笔记的平板,手里还攥了支电容笔。

谢金灵本来就是一副聪明人长相,像那种文静低调的理工科学霸,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颦蹙着眉头抿着唇思考的样子更平时不太一样,更锐利些了。

庄启玉一推开房门看到谢金灵,边走边说。

“这么大晚上的还在学习?”

话音落下的时候她也半躺式地坐在了沙发上,有了支撑的身体就连骨关节都是松散的。

“宝儿,过来,给我抱一会儿。”

她放松地半阖上眼,朝谢金灵招了招手。

谢金灵把电容笔放在书里夹着,往后推开点椅子就从厚重的办公桌前出来了。

她才刚站到庄启玉面前,就被对方一把拉下。

“在看什么呢?学得这么认真。”

谢金灵眼镜被她撞歪了,歪斜地架在鼻子上,她腾出只手把眼镜扶正,清澈的眼睛便藏在了镜片下。

“《演技六讲》。”

庄启玉看谢金灵在弄眼镜,她手也有点贱地跟着去碰了碰,把眼镜腿架空了又压下。

“秦老师让你看的?”

“嗯,她给了我一个书单,让我慢慢看完,看完后要写观后感悟,她要收来检查。”

谢金灵一板一眼地说着,已经长出黑色发根的红发松松捆在脑后,像一团被驯服的火焰似地趴在肩上。

“啧啧,是有够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