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琦倒是非常理解他此刻的感受跟心情,刚才那一瞬间傅樱暴涨信息素所带来的威压,估计把他整个人炸晕了。
直到现在,还满屋子的浓烈硝烟气呢!
高琦闻着当然是惬意地脚软身飘,可对其他A来说,就像是强迫势单力薄的他们进入到猛兽的领地挑衅,作死的最高级也不过于此了。
她想到什么,歪头瞟了一眼店门口,果然就连经过的路人脚步都急促慌乱了不少。
至于那个被特意针对的,此刻歪在试衣间门口,一边抽搐一边口吐白沫的女A,高琦觉得她从此之后罹患试衣间PTSD的可能性极大。
十分钟过去了,衣服没弄完一半,老板却还在一个劲儿地瞄傅樱,鬼鬼祟祟的。高琦实在是忍不了,她的指尖刚敲在收银机上,老板却突然激动起来。
“你是Sakura,对吗?”
他甚至没等傅樱点头承认,就已经100%确定了,“没错,一定就是你。”
“我看过您的现场!”就算是满脸的络腮胡子,也挡不住他偶遇偶像的激动跟脸红。
“您当年是突然消失的,他们都说您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就知道不是!”
他激动地要去抓傅樱的手,高琦眼疾手快地把一副皮手套塞到他手里。
“Sakura刚刚试戴过的。”
怕他拒绝,高琦赶紧加了一句,对方果然紧紧地抓住,反复揉搓,高琦觉得要不是Sakura就在这儿站着,他能凑上去亲个够。
“我就是因为你才进摇滚圈的,您是真正被天使亲吻过的天才鼓手,比月色里飘扬的樱吹雪还要美丽而存在,是您让我知道摇滚到底是什么!”
过分中二的描述,让高琦都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傅樱看起来还挺淡定的,不过高琦可以打包票她已经被尬得脚趾都蜷了起来。
不过鉴于老板最后结账的时候,只给她们打了个八五折,高琦觉得他这个粉丝肯定已经爬墙多年了。
两人开车回了学校,兵分两路,傅老师直接去了排练室,高琦则要去趟办公室帮傅老师拿点资料。
她一路小跑,担心赶不及,毕竟十五分钟之后,可是乐队首次合体排练,作为唯一受邀嘉宾的她可不想迟到。
高琦埋头快跑,根本没留神办公室门前站了一人,幸亏她今天没穿细高跟,不然肯定撞一满怀。
“不好意思,没撞到您吧,我真是不……苏老师?!”
等在傅樱办公室门前的人竟然是苏旭,他看起来挺狼狈的,微微佝偻着背,卫衣的帽子扣在脑袋下,可高琦还是注意到他眼眶上大片的青紫还没消,浅灰色的外套领子反折着,还有一抹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的污渍。
关于苏旭的处理意见,前天就已经全校通报,校方给出的说法是得到匿名举报,苏旭涉嫌多篇论文抄袭,经查证后予以开除,丝毫没提那影响甚广的抓奸事件。
徐副校长那边却理直气壮地扮演着受害者,听说已经把刘妍连带着孩子接回了家,男O的父母因为儿子的“丑事”,根本没有立场反对,直接犯了心脏病,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傅老师在吗?”苏旭显然不想看到高琦,“我有点事儿找她。”
“傅老师在排练室呢,您跟我一块儿过去?”
“…我还是不去了,”苏旭把捏在手里已经揉皱的纸条塞进外套口袋。
他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纸条上是他在另一个城市的临时落脚点跟手机号码。
他等在这儿,是想跟傅樱告别的,然后把纸条给她的,现在看来……他低头苦笑了一下,他明白给了,也是被丢进垃圾桶,还不如就这么算了,不至于污了傅樱的眼。
“我可以帮您转交。”高琦打开办公室门,笑盈盈地回头看着半张着嘴的苏旭,“真的,保证不半路偷看,保证交到傅老师手里,真的,您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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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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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直接洞房(完)
徐副校长口中“特意”留下的排练室,破败得跟校园画风都不一致了,整个儿一从上世纪50年代穿越过来的,租出去拍年代剧倒是还挺好,墙上的吸音板有三分之二都是开裂的,劣质木地板也是烂的烂、翘边的翘边。
第一次开门,高琦差点把钥匙掰折在锁孔里头,最后还是硬踹开的,门开那一瞬间的灰尘大得直接迷了她的眼。
高琦那天拿出小学每周周五大扫除的劲头,花了整整一天才打扫干净,累得差点瘫在地上。
此刻她盘腿坐在唯一完好的那块地板上,期待又忐忑地等待着第一次合体排练。
开场就是一段绝对彰显实力的华丽fills,底鼓节奏强劲干脆、嗵鼓与擦片的配合轻盈又极富想象力,只是几个八拍,就让高琦彻底坐不住了,她仿佛被猛地拽进了躁动热烈的音乐节,控制不住想要跟着律动蹦跳尖叫。
高琦这段时间特别恶补了一些摇滚乐队的表演跟科普,她原以为架子鼓是乐队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乐器,可眼前的表演让她啪啪打脸,她甚至开始怀疑傅老师是不是有四只手,满眼星星地看着仿佛开启了第二人格的傅老师,那是完全不同于站在讲台上的挥洒自如,就像是刚刚切割好的钻石,每一面都拥有足够耀眼的魅力。
高琦顿时理解了那个服装店的老板,还有那些到现在还在怀念Sakura演奏的粉丝,这样的音乐、这样的人,只要你听过、见过,就真的很难忘记。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把她的傅樱压在鼓上这样那样到天黑,高琦有点好奇傅老师在高潮的那一刻,还能不能拿稳鼓棒?
或者说当赤裸的自己湿漉漉地坐在傅老师的膝盖上,扭着屁股拜托她教自己打鼓时,傅老师的反应就又会是什么?
就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傅樱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高琦脸不红心不跳地托着腮笑盈盈地跟她对视,还明目张胆地飞来个热吻,那三位被硬塞狗粮的老师表示十分绝望。
高琦怀疑他们在演奏中泄了私愤,否则那么完美的fills,再加入吉他贝斯还有手风琴之后,怎么会立马画风急转,并且越来越不对劲了。
一曲演奏完毕,除了头疼扶额的傅樱,其他三个都眼巴巴地等着高琦给出评价。
“那个……充满了活力跟…激情,令人激动”,高琦搜肠刮肚地想词儿,努力把乱得仿若清晨批发菜场的演奏尽可能地美化。
可怜她实在是文学素养太低,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正经词儿,高琦求助地看向傅樱,傅樱手指转着鼓棒看她瞎编,完全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
高琦开始可怜巴巴地挤眼泪,刚挤了没两下,傅老师就心软了,她敲了敲擦片,“别欺负我家高琦,抓紧时间练习吧。”
“咿!”三个人异口同声。
“哼!”高琦美滋滋地凑到傅樱身旁,原本只是想从她嘴角偷个吻,却被傅樱拉到腿上亲了个手软脚软、满眼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