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不知道傅老师看她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像是在看不自量力却意外勇敢的小家伙。

“…嗯…听起来是不错…哈……”湿漉漉的高琦用手指弹了一下傅樱的乳尖,看着她突然一颤,“可是,你别忘了,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傅老师,而不是小樱。”

番外 灵魂伴侣 1

高琦特早熟,心理层面上的,毕竟她从5岁生日开始,许下的生日愿望就已经不再是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幸运遇上自己的灵魂伴侣,起码我就没有。”她顶着一张仿佛刚从树梢上摘下的苹果般的稚嫩脸庞,说话的语气却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为什么呢?”

为什么?5岁的高琦并不知道,她只是听母亲说过太多次了。

母亲跟父亲并不是灵魂伴侣,不过他们一直很相爱。比起耗费一生的时间来寻找那百亿分之一的渺小几率,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与父母类似的结合方式,就连政府也开始提倡不唯灵魂伴侣论。

可那百亿分之一的好运,是突然砸在父亲头上的。

高琦一直都记得那天的情形。

她正牵着父亲的手在小区的花园里散步,路过公共厕所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大摆裙的女孩急匆匆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她肯定太着急了,裙摆还塞在白色内裤里,大半的皮肤跟大腿都露在外面。

父亲是出于好心,他抱上高琦,几步便追上了女孩,“你的内裤……”

女孩怒气冲冲地等着她,她有一双杏仁般的大眼,“变态,离我远点!”

她话音刚落,两个人的手腕就同时发出了金色的光芒,高琦到现在还记得那光芒是多么的温暖,里头仿佛涌动着浓烈的爱意,连她这个小屁孩都感觉得到。

然后父亲便跟他的灵魂伴侣接吻了,这听起来浪漫得就像是言情小说,不过对母亲来说不是,对当时就被扔在地上,脑子磕到鹅卵石流了一地血的她来说,更不是。

父亲跟母亲很快离了婚,灵魂伴侣在婚姻关系上是绝对的优先级,高琦后来又见过父亲跟他的灵魂伴侣一次,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不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完整的圆,是在这世界上最契合的彼此。

“…喂,高琦轮到你了,发什么呆!”旁边的男O拍了她一下,高琦有点恍惚,她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在喝酒的时候想起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

“不会是喝多了吧?”

“我们高琦千杯不醉,这才那儿跟哪儿啊!”男O站在了高琦这边,“高琦,你的字是什么?”

“是的。”

“什么’是的‘啊,我们是问你的字是什么!”

“我的字就是’是的‘。”

每个人手腕上都会有一行字,通常会在15至18岁之间出现,那是灵魂伴侣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高琦手腕上那行字是在她分化成O的那一天出现的,她在宛如暴风骤雨般地性欲里挣扎,手腕上灼烧的疼痛就像是闪电击穿了连绵的雨幕。

“是的。”

很潇洒的字体,不过却很没有信息含量。

高琦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好运气”,毕竟出现那行字的当天,就有三个人对她说过“是的”。

很快就变成了30个、300个,高琦把剩下的半杯啤酒一口干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大冒险‘?”

“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热身,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继续继续!”

桌上的空啤酒瓶又转了起来,围坐在桌边的众人欢呼着起来,高琦突然没了兴致,她点燃了一根烟,咬破了过滤嘴里的爆珠,尼古丁裹挟着清爽透凉的薄荷香冲进了她的肺叶,高琦屏住了呼吸。

欢呼声突然停了,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哄笑,先是一个,很快所有人都拍打着桌子开始呼唤高琦的名字。

高琦就知道自己的运气“不错”。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有人问。

“大冒险。”高琦又深吸了一口烟。

“这次我们可玩真的了,你现在去跟坐在吧台边上那个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女A深吻30秒。”

高琦顺着对方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在看清那个女A的模样之后,差点呛出眼泪。

“那可是傅璎傅教授,你们疯了!”高琦压着嗓子吼。

“不然怎么能叫大冒险呢?”对面的几个疯子却是振振有词。

番外 灵魂伴侣 2

“天不怕地不怕的高琦也有犯怵的时候啊,”那几个疯子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个劲儿地煽风点火,“实在不想去就算了,我们也不勉强,这么着,你自罚三杯,然后大喊三声’爸爸们我错了‘,怎么样?”

有人唱白脸,就有人唱红脸。

“傅教授怎么了?傅教授也是个单身女A,我们高琦一个未被标记的O上赶着投怀送抱,她还能一点面……”

话还没说完,一个闻起来宛如蜜糖般清甜的女O就眼眶通红地他们身边跑了过去。

“哎…不是,刚才跑过去的那个是外国语学院的院花刘妍吧?我没看错吧,她好像哭了!什么情况?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啊!”

除了傅璎,还能是谁。

高琦在心里冷笑,她狠吸了两口烟,把烟蒂用力在烟灰缸里碾灭,腾地站了起来,“你们给我等着!”

她拽了拽短裙,大步流星地朝傅樱走了过去。

她着时下最流行的BM风,短小的短袖系扣V领白色针织衫,搭配低腰白绿细格A字裙,格外显得她胸大腰细,一路上引得好几个A口哨不断。

离傅樱越近,高琦越是底气不足,剩下不到10米的时候,底气直接成了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