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樱那一句“威胁”显然效果明显,高琦老老实实地被裹好,然后乖乖巧巧地垫着脚往外走。

金属材质的地面赤脚踩在上面有点冰,被肏太久大腿根儿也是又酸又软,不过高琦都能忍。

可当她打开反锁的洗手间的那一刻,却被身后的傅樱拦腰抱起了起来,高琦毫无准备忍不住尖叫了半声。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软乎乎的手臂顺势挽上了傅樱的脖子。

“谢谢师傅,”高琦边说边用嘴唇蹭过傅樱的脸。

傅樱的回吻落在高琦的唇上,还特意咬了咬她的下唇。

高琦瞬间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傅樱注意到了,安抚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不过适得其反,反而让高琦更紧张了。

不过傅樱在担心别的事情一时没有察觉,就在洗手间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傅樱就懂了她俩在洗手间折腾了那么久、闹得这么凶也没人管的原因了。

机舱里有O突然发情了。

浓郁甜腻到几乎令人反胃的奶油味和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信息素,以及根本不能忽视的大剂量气味阻隔剂,一股脑儿地顺着门缝冲了进来,傅樱当即眉头拧紧,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高琦的嗅觉没有傅樱发达,直到走出洗手间才闻到对她而言已经快要淡去的奶油味信息素。

机舱里已经平静了许多,不过还是能看出之前的兵荒马乱。

发情的O应该已经被带到临时封闭的前舱,机组成员此刻正焦头烂额地给其他受惊的O分发镇定剂,安慰着某些因为佩戴信息素阻隔罩而倍感羞辱的A。

“……很抱歉先生,现在机舱内的O信息素含量超过了安全数值,根据我国现行航空安全条例的规定,机舱内的A都需佩戴信息素阻隔罩,避免无法预知的情况发生,您……”

那个空姐,就是女B,帮忙拿坐垫的那个,正在努力说服一个下半身高支着帐篷,却还大言不惭说着什么自己完全不会被发情O信息素影响的男A。

窝在座位上的高琦默默吐槽,就您这定力,摘掉阻隔罩五秒钟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跟其他在过量复杂信息素下瑟瑟发抖、宛如惊弓之鸟的O不同,高琦泰然自若的多,因为傅樱特意释放出信息素萦绕她在周围,阻隔了其他杂七杂八。

“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况?你他妈什么意思!一个低等的B敢瞧不起我?”男A大声叫嚷着。

女B显然没想到这个年代还能听到这种歧视的话语,她被噎了一下,半天才缓过劲儿,脸上的职业微笑都快维持不住了,“……您别激动……”

“激动你麻痹!你……你他妈是在侮辱我!我要投诉你,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就连你们机长……”正在咆哮的男A看到了傅樱,那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就像是抓到了什么制胜的把柄。

他突然站起来,手肘直接撞上了女B的胸,女B疼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傅樱没有从背后伸手扶住她的话。

“刚才他妈的还拿什么狗屁安全条例说话,说他妈是A都要戴是吧?那她为什么不戴!”男人指着傅樱一脸挑衅地吼。

“还好吧?”傅樱轻声问,女B半靠在她手臂上,满头冷汗地摇了摇头,却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我……我没事儿,谢谢您。”

“我是来拿我的信息素阻隔罩的。”傅樱在女B站稳之后,就立刻松开了手,自始至终她都没给那个男A一点眼神。

“你要阻隔罩啊?来来来,正好,我这个给你!操,这玩意跟他妈的耻辱圈似的,谁他妈的爱戴戴,反正老子……”

B察觉不到信息素,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就在那个男A解开阻隔罩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他刻意弥漫开来的信息素在怎么在极短的时间里被傅樱压制,然后跟丧家之犬一样重新戴好阻隔罩老实坐好,连个屁都不敢放。

“哼!”高琦气呼呼地扭头不去看。

她当然知道傅樱只是好心帮忙解围,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拈酸吃醋这档子事完全不讲道理,她就是忍不住多想。

就算是被傅樱笑,也忍不住!

不过“忍不住”多想的不只是高琦,还有那个女B。

她大概是以为用大衣把自己脑袋都包裹起来,努力COS蘑菇的高琦已经睡着了,她半蹲在傅樱的面前,从内衣里摸出一张已经被身体温热的名片。

“给我打电话。”她用气声说道,眼神里勾引明晃晃到瞎子都看得到。

正对着笔记本查看资料的傅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名片还没来得及碰上傅樱,就被一只从银白羊绒大衣里伸出一只手截了胡。

是高琦,她坦然地露出自己脖颈肩头的吻痕,还有那张明明白白被吻过太久太多次的唇,接过了那张名片。

“不好意思啊小姐姐,我们家傅老师,不喜欢打野食,只喜欢家养的。”

自省跟“不行”

高琦几乎是被一路抱到酒店的,都没怎么醒过,脑袋歪靠在傅樱胸前,睡得人事不省,热烘烘的一团,哪儿哪儿都是软乎乎得让人想要揉。

倒是挽在傅樱脖子的那两节白皙肉感的手臂,莫名地坚持,就连傅樱要去办理入住手续,也不舍得松开。

“……要…去哪儿?不去…好不好?”傅璎半跪下酒店大厅的一张空沙发上,刚反手抓上高琦的手腕,明明已经睡熟到打小呼噜的高琦却猛然惊醒,她在昏沉的意识里察觉到傅樱将要离开,条件反射地扯住了她的衣角。

“我去check in,马上就好。”傅樱安抚着高琦,同时用手势示意匆忙上前的酒店工作人员自己并不需要帮助。

高琦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下意识地在她颈间讨好地蹭了蹭,才放心地松开手,奶团子似的在沙发上蜷成团。

傅樱在这个瞬间很想深刻反省一下自己定力不足的问题。不过当高琦靠在马桶水箱上,两腿大开地对着她放肆呻吟,用手指自慰的淫靡画面,在她脑子里浮现的那一刻,傅樱又觉得这反省根本没必要进行下去。

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做,那肯定是更严重的“不行”的问题。

check in的时间比傅樱预想得要久,久到某些人开始妄想一些明知不可能的事儿。

通常情况下,一个没被标记的O对于A来说,就像是一块刚烤好的美味蛋挞被摆在一个节食半年的家伙面前,瞬间就能勾起A心底最深层的饥饿。

高琦现在就是那块蛋挞,可他们哪怕是百爪挠心地想要,却也只敢在离她老远的地方徘徊打转。

她身上沾染A的信息素浓度太高了,数万年进化下来的本能提醒着他们,那是他们根本无力竞争的对手。

可总有那不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