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跟我拖下去,那你这次回香港后就别来法国找我了。我们去年就已经和平分手,我可以让你任性一次,但不会让你任性上瘾。”
“展风,你干吗把话说得这么绝情!”她火了,收回自己的手,起身叉着腰气呼呼说:“你别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犯贱,明明分手了还追来法国对你死缠烂打。你那么铁石心肠怎么还把我的戒指每天挂在心口焐着,怎么还把我的手机号码贴在镜子上每天一起床就能看见!刚刚,就在刚刚,是哪个男人激动得把手伸进我裤子里摸我的洞洞!我好歹和你同床共枕半年,闹掰后藕断丝连一下怎么了,呸,什么藕断丝连,就没连过,我压根联系不上你!”
好个掷地有声的控诉,展风一句话就让她把所有的话都吞回去,“你来找我苏拉知道吗?”
前一秒还很坚挺的女人下一秒就疲软地缩回到椅子上,迟迟没有回答。
她一表现出畏首畏尾的死德性,展风就知道答案了,却不依不饶地追问:“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
“不是,不难回答……”
“是不难回答还是不敢回答?他不知道吧,你是瞒着他偷偷来法国的吧。”展风勾起她的下巴,“你瞒着他偷偷来法国私会我,这种行为让我感觉你是在施舍我、可怜我,分手后你把我展风当成一个需要你怜悯的可怜虫吗?”
哦吼,紧张了紧张了,修罗场的齿轮即将转动。
可惜,门铃响了。
第四六九章 被她保护在身后的感觉还真不赖 < 乱男宫 ( 晓空残月 )
“阿泽来了!”被展风逼到墙角、里外不是人的黄小善飞奔去开门,她也不想想这家的主人是谁。
展风没跟着去,垂头静坐,许久发出一道深沉的叹息。
那天早上,在他香港的警察宿舍里,也跟现在的情形相似,门铃响了,她跑去开门,然后人就从他身边被带走了。
很快,她又要被带走了吧。
他还叫她这次回香港后就不要来法国找他了,呵,自欺欺人。
黄小善开门,一阵风雨猛扑到她脸上,在屋里不知道,原来外面早已大风大雨起来。
柴泽满脸铁青、直挺挺立在门口的风雨中,黄小善赶紧拉他进屋,又反被他往屋外拉,听见他强硬地说:“跟我回家!”
黄小善舍不得刚与展风团聚不到个把钟头就分开,往屋里缩着身子,央求说:“阿泽,外面下大雨呢,我们在风这里住一晚再走吧。”
“下雨怎么了,我的车子还能漏雨不成,跟我回家!”柴泽大失风度,使出更大的劲儿拉扯黄小善,醋意让他把这趟法国之行的主要目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不,今晚我就是要在这里住一晚和风叙旧。我人你也见到了,没受伤,好得很,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我来法国本来就是为了见风。”她直截了当地说。
呵,这是在提醒他她来法国不是来跟他过浪漫的二人世界!
“明天再来跟他叙旧,不准留宿。”柴泽拉不走她打算动手扛人,黄小善看出他的意图,张口咬他手背。
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为了其他男人咬他。
柴泽气得七窍生烟,稍后又注意到黄小善圆润的肩头在两人拉扯中从宽大的T恤圆领里露了出来。
他停住动作,从她的肩头看到脚指头,挑起嘴角,冷笑连连,“你好样的,男人的衣服,男人的短裤,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的那位跟我有一样的癖好。”这一看就是男人夜里穿在身上睡觉的贴身衣物,谁知道那短裤里沾过多少次遗精,她还往屁股上套!
有遗精怎么了,黄小善吸展风子孙液的时候这本书还没你什么事呢。
展风竖着耳朵听他们俩堵在门口争论不休,心想这位新人醋劲可真大,小善想留下来多陪陪他,他就一百个不愿意,苏拉都没他管得宽。
黄小善还在孤军奋战柴大魔王,“阿泽,你别胡说八道,谁跟你一样,风不知道有多干净,比思想肮脏的你干净无穷倍!”
“好个无穷倍!”柴泽揽腰抱起躁动不安分的女人,“等回了家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思想有多肮脏。”
展风闪身过来,抓住柴泽一条胳膊,位置正好在麻筋上,慢慢收紧手劲,柴泽顿觉手臂越来越麻,黄小善趁机挣开他躲到展风身后冲他吐舌头、做鬼脸。
展风这才放开他护着身后的女人,柴泽不悦地甩动逐渐恢复知觉的手臂,不慌不忙地整理风衣,眯眼开始打量展风,脸盘英俊,身段笔挺,全身透着一股巍然正气。
这位就是利用小黄调查苏拉、事情败露后被剔除家庭成员名单、永远只活在读者留言里的传说中的黄家曾经的三爷,小黄见了他就跟中邪似的不听话了。
柴泽眼睛放在展风身上已经超过15秒,黄小善担心他见到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展风就压抑不住自己的天性,春心荡漾了,连忙挡到展风身前叉着腰警告他:“喂,你看什么看,移开你的狗眼,风可不是你能肖想的男人!”
展风把注意力都放到挡在他身前的黄小善身上,虽然个子就到他的肩头,为人相当不靠谱,真要遇到危险可能跑得比谁都快,不过被她保护在身后的感觉还真不赖。
“你防着谁呢,给我过来!”柴泽想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不过站在她身后的展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稳稳镇住了她,坦坦荡荡说:“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跟她从前的关系,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彼此都想跟对方多聊聊各自的近况,她留宿这里很安全,你要是住不惯小房子,可以先回去,明天我会完完整整把人送回去。”
说完黄小善就配合地抱住他的腰,两个人四只眼睛一起投向柴泽,搞得好像柴泽不同意让这对已经劳燕分飞的苦命鸳鸯多厮守一晚,就显得他这个苦过来的人不通情达理。
呵,小黄对他可真是眷恋得很啊!
柴泽闷头脱起风衣,黄小善误会了,好心提醒他:“阿泽,你打不过风的。”你这个只会在床上对我逞凶的基佬,以为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好欺负,风是有真材实料的。
“你眼里只有‘老朋友’是不是,没看见我衣服后面都湿了,想让我穿一晚上吗!”柴泽气不打一处来,话也说得够明白了。
黄小善欢呼一声,殷勤地帮他拿脱下来的风衣,一摸,“呀,都湿了!”
嘿,好暧昧呀,都湿了……
她满脸天真地翻看风衣,没注意到两个目光撞到一起又尴尬地马上分开的男人。
黄小善摸过风衣又去摸柴泽的后背看看湿没湿,表现得像个干练的小媳妇,“怎么连后背也潮了!这什么风衣,都不防水,你们富豪就喜欢花冤枉钱买这种徒有其表的东西。”
柴泽眼里藏着笑意,端起脸面说:“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在暴动中有个什么万一,着急见你,才赶风赶雨地飞回来,谁知道一碰头你就跟我耍无赖,还咬我,你看!”他亮出手背直往黄小善眼珠子里戳。
“行了行了,我看见了。”黄小善按下男人的手,替他的孩子气感到难为情,“风,你能不能借套衣服给他换,不穿的旧衣服就行,他不讲究的。”
柴泽眼角、嘴角一起抽搐,但他必须忍住,他需要一个和展风独处的空间。
展风上下打量这位被黄小善评论说不讲究的富豪他一身极端讲究的服饰,心道:这又是个不肯屈居人下的男人。
“跟我去楼上换衣服吧。”他说。
黄小善一条手臂横在正要动身上二楼的柴泽身前,“还要让他跟你上去换衣服啊!不用了吧,你把衣服拿下来让他随便找个角落换就行了,他不讲究的。”
柴泽气得往她挡道的手臂上劈下一个手刀,“我上去换衣服怎么了,还能吃了你的‘好朋友’不成,你担心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