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捧住老幺的大头,与他额碰额,郁闷地说:"小鸡巴,你回去后可要如实禀报,我尽力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但这只是第一次,我会慢慢磨的,乔叔叔和乔南,两边一起磨."老幺亲亲她的鼻尖,说:"坐过来."他眨眼时睫毛刷过黄小善的眼睑,说话时喷出团团香甜的芬芳,极大的缓解了黄小善郁闷的心情.随手拉张椅子到他腿边,两人挨着坐.

据美国一项最新研究发现,经常挨着坐的情侣或夫妻,感情更融洽,性爱次数也更多,不信你们试试.

桌上的甜品被他吃得差不多了,黄小善又给点了好几样,惹来老幺不满地娇嗔:"我不吃,会发胖."黄小善故作惊喜地说:"什么,会发胖啊,那我可得多点几个,让你胖成一只小肥猪.夜里出去打猎,从这栋楼跳到那栋楼的时候因为身体太重了,跳到一半就‘啊’一声掉下去,哈哈哈,你想象下那个画面."她笑得合不拢嘴,伊米两汪蓝眸一瞪,气呼呼说:"我回去汇报的时候要专捡让你没好果子吃的话说."他在说调情的气话,黄小善配合地大惊失色,一句甜言一句蜜语地哄他,双手包住他一只纤白丰润的手,说:"小乖乖,这下高兴了?"伊米眼波流动,头枕到她的肩头上,"我们好些日子没这样出来约会了.在香港,街上的人老看我,好讨厌.在美国就没什么人看,多自在.""胡说,在美国也成天有人白吃你的冰淇淋."黄小善其实也挺苦恼的,黄家男人一到人多的地方就跟马戏团游街似的被看这看那的,晓空残月这个懒女人嫌描写路人看见他们一家人时的反应很麻烦,所以屡次跳过不写,其实这种聚光灯效应十分的严重.

可又能怎么办呢,怪他们一家子过分优秀咯.(摊手摇头)好想给黄小善套个麻袋,拖到角落痛扁一顿.

老幺努努嘴,满脸不高兴,黄小善喂他一勺甜点,抚平他的眉心,"心肝,别皱眉,你一皱眉,我就心疼."老幺的脸色这才勉勉强强舒缓了些.

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地吃甜品,黄小善关心地询问老幺的工作近况.

"乖鸡巴,最近晚上出去打猎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没有.前几天班杨联系我,说欧洲有笔猎杀多人的大单子,他和索菲亚两人干的话有些吃力,问我有没有意愿跟他们组队,赏金334分,我4他们33.""班杨!索菲亚!原来你有朋友啊."黄小善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陌生的人名,精神大振.

除了她之外,就他这臭脾气居然有人受得了,还能发展出友谊,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啊!

"你才没朋友."

黄小善异常兴奋,催促说:"快,快和我说说他们.你手机里一定有他们的照片,快给我看看,他们一定长了三头六臂才敢和小鸡巴你做朋友."伊米拧她一把,调出手机里斑杨和索菲亚的照片给她看,"我们三人是同一批进组织的孤儿,长大后他们俩搞到一起.后来我退出组织,他们一直留在组织里."前文提过,伊米六岁被杀手组织从孤儿院带出去,他那批一共有十几个孤儿参加杀手组织的选拔,最后仅剩三个孤儿没死,这三人就是伊米、班杨和索菲亚.他们从小一起训练、一起上学、一起出任务,算是青梅竹马.

"你都退出杀手组织出来单干了,怎么还能跟组织里的人联系?""我退出又不是和他们反目,为什么不能联系."他说着说着就想起不愉快的往事,"我当时几乎拿出全部的身家他们才肯放我离开,可以说是净身出户.可恶,那班老吸血鬼,我给他们赚了那么多钱,还好意思提出高额的赎身费."这是杀手组织吗?怎么像逼良为娼的妓院.刚好经营的都是人肉生意,只不过一个用枪经营,一个用洞经营.

伊米捏住黄小善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说:"哼,要早几年遇见你,这钱就该你出!""早几年遇见我也没用,我除了一身便宜肉,根本没钱给你赎身,反而你还得花钱养我.""怎么没用,早几年遇见你,现在我就是家里的老大了!"嗬,这鸡巴的野心可真不小.

她捏住老幺戴蓝钻的耳垂蹂躏,绽开欣慰的笑容,"你啊,幸亏在道上还有一两个死党可以帮衬,还以为你真敢当个孤胆英雄."伊米侧过脸方便她蹂躏耳垂,"我本来就是孤胆英雄,这次是他们找我合作的.""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黄小善笑笑,靠过去作势要亲吻他的耳垂.

这时,透过甜品店的落地玻璃窗,她惊讶地看见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女居然亲密地从奢侈品旗舰店里购物出来.

凭她对男女之事的敏锐程度,可以断定他们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废话,那男的手都放在女的腰间了!

别慌,别慌,想想这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我天,怎么想这两人都不可能勾搭上啊!

因为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当天黄小善和老幺街也没逛成,早早打道回府.

等吃晚饭全家人最整齐的时候,她的脸转向苏爷,想想不对,又改为转向朝公子,想想又不对,还是应该转向苏爷……苏爷忍无可忍,问:"你脖子是不是扭了?肚子的问题解决了吗?""没有.拉拉,我下午看见……""没有!你这个废物!"苏爷质问老幺,"你来说,你们是不是一上街就把什么都给忘了,光顾着刷老子的钱了!"伊米很委屈,"她和老头谈了,老头没同意.我根本一点东西都没买就被她拉回家了!"苏爷又将矛头指回黄小善:"再约那个老头出来一次,我去帮你谈!"黄小善深吸一口气,破口大喊:"拉拉,阿逆,我今天下午看见连凯莉和萨霍亲密地走在一起!"苏拉对"胞弟"正在交往的对象丝毫不感兴趣,倒是朝公子的情绪发生了明显的波动,看向黄小善,"我近来的确听说凯莉交男朋友了,但怎么会是萨霍,他不是应该在墨西哥吗?"朝黄齐齐看向神情稳如狗的苏爷,听见他说:"因为我在香港,他最近就频繁地来香港找我谈集团的事情,其实可以用视频谈,但他坚持要面对面谈.我以为他来香港跟我谈事是假,在背后搞小动作是真,原来是为了女人.他这个人本来就情史丰富,会为了女人频繁地飞来香港也不足为奇."他自己不也为了女人,力排众议,定居到香港.

"情史丰富……"也就是说喜欢玩女人了,朝公子有点忧心连凯莉,"我改天找凯莉出来问清楚她跟萨霍是怎么回事."黄小善想起在美国的时候被她忽略的一些细节,拍拍朝公子的手臂,说:"阿逆,在美国的时候我去听你最后一场演讲,当时我跟连凯莉坐在一起,我看见她脖子上戴的钻石项链很眼熟,问她是不是哪个追求者送的,她默认了.今天看见她和萨霍走在一起,我这才想起我们参加拍卖会的那天我陪小鸡巴去取他拍下的蓝钻时碰到过萨霍,我还瞥见他手里所拿的锦盒中装的东西就是后来连凯莉脖子上戴的钻石项链!哇,这两个人,原来是在美国认识的.可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有人在中间给他们牵线了?"这两个人,一个看她不顺眼,一个看她男人不顺眼,他们成双成对地走在一起,真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晓空残月安排了一对这么不合理的CP,是不是这本平淡的宅斗小说要迎来大高潮了,每次一到高潮就是她遭殃的时候.

这个没本事的懒女人就只会利用折磨她这一招来制造高潮.

黄小善想他们想到茶饭不思,问:"阿逆,你说说连凯莉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跟走私军火的大坏蛋搞到一起呢."朝公子凉凉地说:"那得问问你呀,你有经验啊.""我?连凯莉一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上流名门,品味怎么能跟市井小民出身的我一样差呢!"苏爷凉凉地说:"那得问问二爷呀,他有经验啊."黄小善若有所悟地来回打量东西宫,最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说:"我发现连凯莉和萨霍在一起,就跟女版的阿逆和拉拉在一起似的,难怪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别扭,原来问题出在你们俩身上."苏爷:"吃你的饭,你管人家那么多事!"朝公子:"吃你的饭,你管人家那么多事!"第三八九章 大雨滂沱迎新人 < 乱男宫 ( 晓空残月 ) | 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恰禸加Q⒊⒊L⒉⒉⒊O⒐⒍⒊⒉/ρσ君羊2/2-2/5E*2-4/7·97/: /books/592021/articles/7397462第三八九章 大雨滂沱迎新人

香港四月的天气极为潮湿,大雨小雨不断,雨停则起雾,有时更令航班和渡轮延误.

与这种扫兴天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黄小善阳光灿烂的心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妲己和琵琶精"要来了,这可是两只大妖啊.

黄宅迎新当天,天空乌云密布,憋到下午终于炸开一道响雷.

黄小善负手在大门口走来走去,暗道一声不好,抬头望天,先是稀稀拉拉的豆豆雨,后变成淅淅沥沥的倾盆大雨.

黄宅四周的花草树木很快被雨雾笼罩,雨水落到地上嗒嗒响,溅起朵朵水花;被大雨侵扰的海湾从远处看也烟雨朦胧,一片墨绿色.

黄小善接了一手雨水,后甩掉,狠狠地跺脚:客人快来了,贼老天突然整这么一出,气人!

她踮脚张望远处的大雨,飞溅的雨沫将她弄得浑身潮湿.

这时手臂被一股大力扯到后边,连带着身体也向后撞在一堵铜墙铁壁上,她回头就看见一张跟天气一样恶劣的脸.

苏爷摸到她两条冰凉的手臂,恶劣的心情随即又刷新了一遍,"等什么等,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进去!"黄小善对新人翘首以盼,却对"老人"很随便地摆摆手,"我不要,我要第一眼看到阮阮和阿横.你要等就陪我一起等,不想等就进去做自己的事."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想纳新还敢对一言九鼎的东宫这么说话,信不信东宫一个不爽就将两个新人连同她全部踢出家门,让他们睡大街去.

"进去!"苏爷擒住她一条手臂往屋里拉.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等到他们来."黄小善又蹲身又扒拉手臂上的铁爪,大呼小叫,跺脚撒泼,跟东宫耍无赖.

"你不自己走进去,我就扛你进去!"

岂有此理,下这么大的雨还坚守在门口等新人,一只脚都没跨进来就享受这么高的待遇,以后家里的前辈在他们面前说话还会有分量吗,这只死狗.

"你要扛我进去,我以后就叫你土匪!"

"叫我什么?"

"土匪土匪土匪!"

"好,老子今天就匪一次.让二爷、老四将两个客人带到我的房门口,听听我是怎么‘匪’你的."黄小善见大事不妙,马上见风使舵,停止一切反抗举动,"不不不,不扰拉拉贵手了,我自己走进去."苏爷放开她,一手指向屋内,"进去."

黄小善脸歪向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拖拖拉拉地以龟速挪动,被不耐烦的苏爷推了一把肩头,"快进去,又不是什么重要客人,有必要一直等吗,以为我们家多欢迎他们似的."苏爷的话黄小善左耳进右耳出,她一步三回头,还真就被她看见两道车灯从雨雾中射出来,随后一个车头冲破雨帘向黄宅驶来.

"哇,来了!"她一蹦三尺高,掉头冲到台阶前,兴奋的模样神似一只吐舌头等吃饭的狗.

苏爷也望了望从雨中驶来的轿车,他不想在客人面前和黄小善拉拉扯扯闹笑话,喷了道鼻息,自己进屋去了.

有一个流着哈喇子的一家之主欢迎他们就够了,难道还想要他自降身份欢迎他们?哼,都收了也不过是五房和六房,他们的面子还不够大.(大爷还不知道柴老板的存在)开车的阿庆率先透过车窗外的雨帘望见台阶上探头探脑的黄小善,一看见这张熟悉的癞子脸,他就牙疼.又想到以后要和这个癞子长时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的牙就不疼了,改头疼.

他唯一欣慰的是王下未来生活的住宅还算大方,周围的环境也葱葱郁郁,有山有水,确实适合养病.

香港高楼大厦的密集程度他再清楚不过,来之前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还担心黄癞子会让王下跟她的男人挤在鸡窝一样的窄小公寓里,整天跟她的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在他们的脸色下养病.

幸亏这个癞子还知道自己男人多,有违伦常,懂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苟且偷欢.

阮颂和近横并排坐在后座,近横手肘搭在窗沿上撑着下巴,出神地凝视大雨敲打在车窗上形成的滚滚水帘.

他眼睛不愿往前看,因为怕一不小心就会看见某个花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