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逆处处和我作对,明知展风利用她却放任不管,想借他人的手折损我的地位,这次东窗事发,估计他要安分好一段日子了.

出门没走几步苏拉就逮到失魂落魄在庭院中漫无目的瞎走的女人,他变道绕到她前头,大刺刺站在路中间等她自己投怀送抱.

黄小善如期撞进男人怀里,身子一轻,被拦腰抱起.仰视他,男人的怒气已经消失无踪,她却心虚情怯,惭愧的喉咙梗咽.

回房后苏拉抱她坐在大腿上,被她挣扎出站在离他不远处,小脸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太过严肃反而生出喜感,他若无其事地叠起双腿,笑出声.

"拉拉,你别笑!我问你……"黄小善顿住,事到临头她有些露怯,问不出口.

"嗯哼,你问吧."苏拉将人拉回他身边搂着,吻着,允许她离开他的时间一到,她就得乖乖滚回他的怀里.

"唔别闹!"黄小善玉脸崩裂,推开他的嘴巴,"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风利用我来调查你!""早就知道了."苏拉说得漫不经心,抓起她的手在手背舔了一下,她一缩手就又靠过去亲她,却再次被推开.

"那这条项链……"她举起脖颈上的项链,"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加料项链的事Gerry也跟她说了?

又想到刚才她在门外当了一时半刻的小贼,莫非……苏拉龙心大悦,挨向她的小脸,拿鼻尖去磨蹭她的鼻尖,得意地问:"学西语了?""是,我学了,不学还要继续被你蒙在鼓里!"黄小善不依不饶,捏着项链上的婚戒逼问他:"你说,风送我的婚戒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苏拉手伸向她脖颈后,边解开项链边不屑地说:"婚戒,哼,你若想要钻石大可以跟我开口要,千颗万颗,我都送到你面前,何必要居心叵测之人的穷酸戒指."把戒指上的粉钻举到黄小善眼前,"何况还是加过料的戒指,就更穷酸了.""加过料……"

黄小善呢喃,婚戒上的粉钻依然闪着柔美的光芒,但她已经不能用怀揣着爱情的心态看待它了,依她目前知道的事情,她能够猜出‘加过料’大概是什么意思!

苏爷跟她一条心,怎会看不出她的鸵鸟心态,拍拍她发凉的脸颊,起身取出切割钻石的工具,当面把戒指上五克拉的粉钻一分为二,黄小善心疼,但她要眼见为实!

男人把右手食指的指腹伸给她看,上面有颗非常小、看不出材质的银珠,体积藏在五克拉的粉钻中绰绰有余.

"这珠子是国际间谍用来定位目标人物位置的,你心爱的三房货源不错,居然能搞到市面上搞不到的新型武器,不过他是国际组织的人,想搞到应该也不难.但我的地方都安装了反侦察的干扰器,这种小玩具你走出家门有用,在家里就废了."他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跟黄小善叙述别人对付他的手段.

事情越来越刑侦了,黄小善的心理素质比不上见过大风大浪的R首领,她明白一件事,风为了查案,把他们的婚戒都算计进来了.

她说要来墨西哥,他算准了她的反应,才会用反话诱导她戴着项链来墨西哥,还算出闲不住的她肯定会在拉拉的大宅和公司到处乱逛,想通过定位她的位置来描绘出R首领老巢的大致轮廓.他以为依拉拉对她的宠爱,他领地上的所有大门肯定都会向她敞开,随便她逛,可惜独独算漏了Gerry会联合阿曼达瞒着拉拉对她搜身.

苏拉似乎很享受看她对曾经疼入心坎的男人慢慢失望的表情,拿起桌上黄小善的手机,亲她一口,"再给你看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将她的手机拆得四分五裂,从中取出一块四方形的黑芯片,上面布满线路,一看就不是手机的零部件.

"你别告诉我,这也是风装进来的!"黄小善指甲掐进手心,浑身开始发抖.

"这个东西就没刚刚的珠子高级了,只是一般的通话窃听器."明明是用来对付他的,苏拉却满不在乎地大肆谈论他储量丰富的刑侦知识,甚至饶有兴致地把玩起芯片.

真相大白,将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黄小善知道风是怎么隔着大西洋知道拉拉的动向了.

她与拉拉通话,时常会没话找话的问他一些小女生才会问的无聊的闲言碎语.

例如:

最近在干吗?

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最近都去哪里玩了?

拉拉虽不耐,却也会简单敷衍她几字,包括Gerry指责因为她导致他们放在码头的货物被政府查封的事,她也依稀记得某天闲聊时拉拉确实有在电话里跟她稍微提过要去什么码头看货.

她没想到这种情侣之间再普通不过的言语,换了双耳朵听却能折腾出不同的花样.从简短的对话中提炼出时间地点等有用的信息,再稍加调查,情报就这么轻易搞到手了.

活脱脱就是一部现实版无间道,黄小善当初看无间道时还对里面的警匪对决拍手称快,现在换她当主角,她的心沉重得像灌满了冷铅.

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黄小善心里对展风大佳称赞:风他果然是国家培养出的精英,脑子懂得变通,案件不能正面突破,他就从她这里绕小路,边谈恋爱边工作,效率还提高了.

曾经熟悉的枕边人转瞬变成陌生人,她叹气,道一声"我累了,先睡了",离开苏拉的怀抱,爬上床钻进被中.

苏拉也不勉强她强颜欢笑,倒一杯白兰地,把银珠和芯片一并丢到酒里,报废了.

修修改改一早上,太累了

无数次想象到时候真相大白要怎么写,现在写出来才松了一口气,等女主去美国后还有一场虐心大戏要写你们以为这就是高潮,太天真了,高潮在美国,到时候都聚齐了,那才叫春节联欢晚会,还没写我就开始兴奋了,哈哈投珠啊乱男宫第二一六章 干架就干架,我早就看你不爽了(H)高床软枕,苏拉的体味霸道又好闻,此刻却变成足以叫人窒息的毒药,黄小善躺在他的男人味里,心脏被内疚敲击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止拉拉,她对小鸡巴也生出歉疚感.

当初知道小鸡巴是为刺杀拉拉才来香港后,她就一直不动声色的提防他,有关拉拉的一丁点皮毛都没在他面前提及.相反,风就……有问必答.

小鸡巴也看出她的不信任,觉得自己受委屈了,时常脾气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掐她.

他掐的好,掐的对.

小鸡巴虽然娇纵嘴贱又臭美嗜财,一身臭毛病,但他爱憎分明,身上有股一条道走到黑的蛮劲,他说不杀拉拉就不会杀,是她眼界狭窄,只看得见眼前,看不见背后一直跟随她的黑影.

再深入推想,在赛马场时她和阿逆根本不知道小鸡巴的来路,是风告诉他们的,说明他在日料店之后仔细调查过小鸡巴,知道小鸡巴是杀手更是个危险人物,既然知道,他身为警察居然会纵容她和小鸡巴鬼混?实在匪夷所思.

短时间内遭逢巨变,黄小善对所有事情的认知变得模糊,如果这是南柯一梦,她需要有人过来打她一巴掌,让她赶紧清醒.

她想念爱闹腾的小鸡巴了,她还要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去赔礼道歉再好好宠爱他一番.

无缘无故的,莫名其妙的,黄小善一下子对不起很多人,见到他们她还要逐个道歉,可她也被蒙在鼓里,谁来安慰她?他娘的她才是最惨的那个好不好!

苏爷清理完一个小房,心中畅快,于是脱去外套,解开衬衣袖口的纽扣挽起衣袖,走到床边坐下,床铺塌下一块,大掌伸向被单下单薄的肩头,打算抬她躺到大腿上安慰安慰心情郁闷的女人.

黄小善侧躺,男人的手指碰到她时,身体微微颤抖,随即猛然坐起身大力挥开他的手,劈头大吼:

"R首领,我问你,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是对不起他,但她心里也很憋屈、窝火,试问被窃听几个月通话,被当钓鱼的虾米,谁人会不火!何况还是她心爱的小三爷干的大好事.

"为什么要早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吃一堑长一智,你心爱的小房耍的那些手段根本不足为惧,让他耍好了.""你本事大,你不足为惧,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自己被枕边人利用后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而且还是在每天和他谈情说爱的情况下被利用!Gerry骂得对,我他妈就是一个弱智,我改天还要去谢谢他骂我弱智!"她心发热、脸发烫,大眼一闪不闪瞪着苏拉,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扑簌簌滚落下来.

苏拉没早告诉她的初衷是要她从这件事中学到教训,以后乖乖的不敢乱招惹男人,可她为其他男人在他面前伤心流泪,这就让他心里非常不爽了.

扣住她的下巴,将湿淋淋的小脸粗鲁拽过去,"不许在我的床上为其他男人哭!你不用跟Gerry道谢,只要以后用眼睛看男人,而不是用你下面那张小嘴看男人."欺软怕硬的黄小善这次居然没被苏爷的威势吓到,抿着倔强的红唇,决堤的眼泪流过腮边滴到男人手背上,不是温的是凉的.

苏拉一半的不爽化为心疼,唇印到泪河上一点点吸吮她的泪水,可她却越哭越厉害了.

"阿逆,知道吗?"

声音浸透在泪水里,很润很润,她从男人幽黑的瞳仁中看见哭相巨丑无比的自己,鼻头一酸,眼泪加速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