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萧持轻咳一声:“瓜宝,你阿娘说得对。”

阿娘说她,瓜宝老老实实地低头挨批,但是阿耶一插嘴,她就?有些不服气了。

“我?和师傅打赌,说我?要是能拉开弓箭,射中那枚璎珞,就?算我?赢,今日课堂上要干什么,也?是我?说了算。”瓜宝哼了哼,“是他自己轻敌,觉得我?不过一黄毛小儿?,轻视于我?,却没有想到我?先前和阿耶学习过如何拉弓射箭。愿赌服输而已,阿耶,我?做得不对吗?”

她此时年纪尚幼,但是说话时的?神态和气势都强极了,仰着脸的?样子透露出与她父亲如出一辙的?傲慢与坚定。

这是他与姁姁的?孩子,是大宁的?储君。

浓浓的?骄傲与满足自萧持心里油然而生。

翁绿萼在欣慰之余,又不由得狐疑。

之前就?和她阿耶学过如何拉弓射箭了?

她眉心一跳。

翁绿萼一向不喜萧持揠苗助长,给瓜宝过大的?压力,但听瓜宝刚刚的?话,她反应过来了,上回瓜宝嚷嚷着胳膊酸,原来不是因?为睡觉的?时候压着闹出来的?,而是伙同她的?好阿耶偷偷拉弓去?了。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的?瓜宝默默低下?头:“阿耶,阿娘,我?细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今日之事做得不太?妥,我?这就?去?给师傅赔礼去?!”

说完,小人?儿?脚下?生风般,飞快窜了出去?。

吱呀一声,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

翁绿萼瞪了仍站在离她几步之远的?萧持一眼,自顾自摇着团扇,素白手腕上的?一截翡翠镯子沁着凉幽幽的?翠色,更?衬得那截手腕白得像是凝成的?牛乳,让人?有些馋。

不知道轻轻舔上一口,会不会也?有牛乳一样的?香甜滋味。

静静立在原地的?男人?面?容坚毅俊美,但是落在妻子身上的?目光,却有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浓重贪欲。

夫妻几载,翁绿萼哪能不知道他的?性子,被他带着焰火的?视线轻而缓地扫过周身,她咽下?心底泛起的?羞意,别过脸去?,冷冰冰地送客:“国事要紧,陛下?自去?忙吧。”

“嗯。”

萧持嗯了一声,却拔腿向她走去?。

翁绿萼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萧持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嗤了一声:“躲什么?”

他不喜欢她有瑟缩躲避的?心思。

“天热,抱着做什么。”

这人?是个夏暖冬也?暖的?神奇体质,结合他在某些事上异于常人?的?精力,翁绿萼默默猜测过,这是阳气过盛的?症状。

见她嘴上抱怨,身子却很诚实地在他怀里软了下?来,萧持心里得意,在她嫩若新?荔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抱着,心里踏实。”

他握住妻子柔软细嫩的?手,又捏又亲,忙得不亦乐乎。

翁绿萼无奈:“陛下?,您是陛下?,该知晓轻重。怎么能在女儿?面?前做了坏榜样?”

提到自己和女儿?双双早退又恰好撞到彼此的?事,萧持也?有些不自在,索性低下?头去?,把脸埋进她盈着幽幽香气的?玉白颈间:“姁姁,你好香……”

紫宸殿里摆着冰山,四面?又有风轮在慢慢悠悠地转动,阵阵凉快却不惊人?的?风徐徐吹来,温度十分怡人?。

但被他缠着,磨着,翁绿萼忍不住咬紧了嫣红的?唇,总觉得屋子里突然热了起来。

无声的?浓稠情愫弥漫。

“好了。”由着他讨了好一会儿?甜头,翁绿萼有些无力地推了推他,手指碰到冰冷的?九龙金冠,凉得她不自觉缩了缩,声音也?跟着哑了些,“现在还不是晚上。”

萧持仍伏在层层叠叠的?裙衫之下?。

夏日衣衫轻薄,她今日穿的?这件淡绿襦裙用的?是云州进贡的?似云纱,朦朦胧胧的?,翁绿萼仍能看清他嘴角的?晶莹,脸上红晕更?艳。

他餍足地抬起头,语气里却有些幽怨:“晚上就?能让我?吃饱?”

不怪萧持缠她缠得紧,他前端时日出宫巡视犁河堤坝的?事儿?,过了小半月才回宫,又恰好碰上她来癸水,细算下?来,夫妻俩也?许久没有亲近了。

当然了,只是萧持这么想。

翁绿萼听到他这么说,有些哭笑不得,软绵绵嗔他一眼,哼道:“你靠那些……歪门邪道,吃的?也?不少。”

是没有做到那一步,但其他地方?……他也?没少享用啊。

那些或低或深的?喘.气声依稀萦绕在耳畔,翁绿萼连忙眨了眨眼,想要把那些脏东西从脑海里赶出去?。

但最大的?那个脏东西,还在与她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看着她羞得来连玉白脖颈都染上浅浅淡淡的?绯晕,萧持忍不住低头在她颈子上亲了一口:“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

虽然每每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也?十分受用就?是了。

翁绿萼呵呵笑了两声,斜眼觑他:“都是当爹的?人?了,也?没见你收敛些。”

“父母恩爱,对孩子才好。”萧持不以为意。

行吧,他总有那么多的?歪理。

翁绿萼浑身乏力,被他痴缠着上上下?下?吃了个遍,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也?差不离了。

任他搂着抱了一会儿?,翁绿萼还是忍不住:“我?想沐浴。”

萧持嗯了一声:“我?抱你去?池子里?”

语气低沉,翁绿萼却偏偏能听出一点儿?不怀好意的?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