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不知道有没有,死亡条件肯定是不会落下的。”

“我的腰线都出来了,这他妈比我节食减肥还狠,再待一段时间我都能恢复正常体重了。”

“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花臂男看了一眼谢镜清几人,又把视线落回到其他玩家的身上,“没有人死亡,我们就拿不到线索,继续待在关卡里面,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花臂男他们都很安分守己,所以当他开口的时候,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甚至还能跟他正常交流。

袁玉宇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花臂男说:“我打算打破现在的流程,换一种方式去做那女人给的任务。”

打破规则这件事情,在寻找关卡名称的时候,永远都是最有用也是最便捷的办法。

袁玉宇同样认可他的想法,“怎么换?”

花臂男翘起二郎腿,说:“别的没想好,暂时可以试试所有人一整天都不做事情,看关卡会不会给出什么其他的反应。”

有人却不同意,“万一试失败了,触发死亡条件怎么办?姥姥的脸色已经够恐怖了。”

花臂男说:“就算不试也已经被困在这个破地方了,跟失败又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倒是实诚,想要反驳他的人都没有可以反驳的点。

花臂男说着,转向谢镜清,谄媚地笑道:“谢哥,您觉得呢?”

谢镜清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索性就没有回应。

花臂男笑了笑,对于他的沉默并不意外。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很容易就摸清楚了谢镜清的脾气,只要不是涉及到祁方隅和许嘉云,几乎不会对他表现出半点意见。

也就是说,只要不跟他们那个小团体沾边儿,谢镜清就不会多管闲事。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谢镜清对于别人的决定并不感兴趣,甚至还在分心去看祁方隅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反正不管玩家们最后得出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今天都轮不到谢镜清他们做事情。

因为今天负责扫雪的是粉色蓬蓬裙队伍,负责熬粥的是花臂男的另一个纹身兄弟,而袁玉宇和一个皮肤很白的女生,则是负责煎中药以及投喂姥姥的二人小分队许嘉云吸取了第一次坦白死亡条件被敌视的经验,以安全为主的建议,劝说了其他人在面对姥姥的时候组建小分队虽然有了第一次坦白死亡条件的经历,即使他不说,其他人也下意识觉得这是他隐藏的第二个死亡条件,所以私底下对他们的意见更大了。

只可惜不想当工具人也没用,他们根本奈何不了谢镜清,全都摆出一副得了便宜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模样,让许嘉云被祁方隅耻笑了好久,说他是当代智障,做好事不仅不图回报,还图负面印象,给他噎得不轻。

而玩家们听了花臂男的想法,整齐一致的沉默了。

花臂男悠哉悠哉地晃了晃二郎腿,“不试也行,反正出不去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袁玉宇握了握拳头,踌躇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站在了花臂男的那边,“我同意这个办法。”

他们在关卡里面待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没有线索且日复一日相同的日子几乎快要将他们的耐心消磨殆尽,纵然没有人开口,内心那股子焦急也是掩盖不了的。

白皮肤女人却说:“我不同意这个办法。”

本来在袁玉宇开口之后,粉色蓬蓬裙队伍已经打算随波逐流了,但是白皮肤女人的话又让她们摇摆不定了。

其中一个粉色蓬蓬裙女生问:“你为什么不同意这个办法?”

白皮肤女人说:“我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停止做事的代价太大了,也有可能会触发死亡条件不是吗?”

袁玉宇皱眉道:“打破规则本来就有风险,你都不去拼一把,又怎么知道到底会不会触发死亡条件?”

“我为什么要去拼?”白皮肤女人说,“我没有兴趣去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至少我不愿意拿我的命去冒这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险,最后甚至都不一定能获得跟关卡名称有关的重要线索。”

袁玉宇说:“照你这么说,大家都只想乘凉不想栽树,我们还怎么通关?”

白皮肤女人在锅里倒了些水,准备拿药包煎药,“那是你们的事情,总之我是不会照做的,也没有谁规定了你们说的话我们就一定要照做。”

袁玉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也知道在面对生死选择的关卡面前,就算画出再美好的饼,也不一定有人愿意吃,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白皮肤女人说:“不说就最好了,道德绑架肯定是没用的,这里的人跟我无亲无故的,我可没你那么伟大。”

袁玉宇有些噎住。

这一下,负责扫雪的粉色蓬蓬裙队伍也按捺下了冲动。

白皮肤女人说的这些话,虽然从大局出发来看,确实是有一些自私,但道理却没什么毛病。

既然所有人都是要轮岗的,那为什么非要在她们轮岗的时候,才提出要去试探并且挑战关卡的规则?就不能换成别人吗?

袁玉宇一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扫雪的也没戏了,那么他再继续坚持同样没有意义,还不如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

白皮肤女人并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她看锅里的水位差不多了,转而去拿旁边的中药包,结果刚伸出手,就被人给握住了手腕。

是花臂男。

白皮肤女人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出来,下意识瞥了一眼谢镜清的方向,瞬间安心了不少,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花臂男笑了笑,说:“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再跟你商量商量而已。不过这里不太方便,要不我们进屋里去说?”

白皮肤女人拒绝道:“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放开。”

花臂男没有松手,“说一两句话并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这么激动干什么?担心我会吃了你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在白皮肤女人的胸口来回扫视了一圈。

白皮肤女人的脸都绿了,“你看哪里呢!”

花臂男嗤笑道:“我就是想看一看,你这一马平川的,真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啊?不过进房间里说两句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对你图谋不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