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画绝望地跪倒在地:“墨辰,就算我做错了,但我是真心爱你啊!看在我陪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赶我走...”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个无助的孤女。那副可怜模样,曾经是多少次让凌墨辰心软的利器。
凌墨辰冷眼旁观,心中的最后一丝柔.软也荡然无存。
“真心?安知画,你知道慕清婉为我换骨髓后,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吗?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却哄骗我和你一起在五星级酒店共进烛光晚餐,对吧?”
这话如一记重锤,击碎了安知画最后的伪装。
她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
凌墨辰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会场。
他几乎是用跑的冲向停车场,开着车追向慕清婉和祁临川离去的方向。
慕氏大厦前,慕清婉刚下车,便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凌墨辰红着眼睛冲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清婉,别走!我知道错了!我太混蛋了,我不该被安知画蒙蔽...”
祁临川快步挡在慕清婉面前:“你还真是死缠烂打,刚才我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吗?”
凌墨辰没有理会祁临川,眼中满是恳切:“清婉,我们十几年的情分,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你曾经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对我全无感情?”
慕清婉双手环胸,向后退了两步:“凌墨辰,当初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解除婚约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情分?”
“那都是安知画逼我的!”凌墨辰急忙解释,“她威胁要自杀,我不得已才...”
“不得已?”慕清婉打断他,“你的每一句解释,都只会让我更加厌恶。我现在马上要成为起太太了,不愿再和别的男人有瓜葛,所以,也请凌总自重。”
凌墨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不!你明明是爱我的!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我们是青梅竹马,你以前说过要嫁给我的!”
祁临川眼神陡然变冷,一把扯开凌墨辰的手:“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滚!”
凌墨辰不肯就此放弃,起身拦住慕清婉的去路:“清婉,你救过我的命!我们之间有救命之恩,让我报答你的恩情我也是愿意的!”
慕清婉勾起嘴角,笑容却不达眼底:“怎么?现在知道要报答我了?那你当初又是如何对我的?”
她一步步逼近凌墨辰:“拒绝与我联姻,逼我解除婚约,和安知画撕毁我的年度企划,联合栽赃我雇凶撞人...还有,你那份伪造的结扎手术视频,也是安知画的主意吧?”
凌墨辰跌跌撞撞后退,汗水浸透了他的西装:“那都是安知画做的,不是我的本意...”
慕清婉却摇摇头:“凌墨辰,你为什么总是推卸责任?明明是你选择了她,选择相信她,甚至帮她一起陷害我。如今真相大白,你又来求我原谅?”
她顿了顿,眼中满是失望:“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希望你和安知画能够好自为之。”
凌墨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抓起一块玻璃,狠狠在手腕处割了一道:“清婉,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就在这里自杀!我对天发誓,真的知道错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地上,祁临川见状,冷声喝道:“保安!把他拖出去!”
四名保安迅速冲上前,架起奋力挣扎的凌墨辰。
“清婉!清婉!”凌墨辰嘶吼着,眼中泪水滚落,“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用一生来赎罪!”
慕清婉头也不回地走进大厦,只留下他凄厉的哭喊声在夜风中飘散。
15
回到办公室,慕清婉长舒一口气,险些瘫软在椅子上。
祁临川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别被他影响了心情。看来凌墨辰是彻底疯了,我会让人盯着他,免得他再来骚扰你。”
慕清婉接过水杯,淡淡笑道:“没事,只是觉得讽刺。以前我求他不离不弃,如今他却跪在我面前求复合。”
祁临川在她对面坐下,想要安慰她摸摸她的头。
他的手刚伸出半寸,办公室的门就被“哐当!”一声推开。
助理慌张地冲进来:“慕总,不好了!凌墨辰在公司楼下割腕自杀!现在媒体都围过来了,场面一片混乱!”
慕清婉握紧杯子:“不关我的事,让保安把他送医院吧。”
祁临川点点头:“我去处理。”
他走出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善后。
不一会儿,助理又匆匆跑来报告:“慕总,凌墨辰被送进医院了,但他在救护车上还在喊您的名字...”
祁临川眉头紧锁:“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通知医院,给他安排单人病房,加强保安,不准他再出来骚扰慕总。”
正说着,电梯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走来。
“祁临川,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凌墨辰的父亲,凌南山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医疗记录。
“凌伯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祁临川不动声色地挡在办公室门前。
“少给我装蒜!”,凌南山将文件重重摔在茶几上,“墨辰身上流着凌家的血,你们利用救命之恩拆散他的婚姻,是何居心?”
祁临川冷笑一声:“拆散?明明是安知画欺骗了他,冒充救命恩人。如果拯救他免于一场错误的婚姻也算拆散,那我认了。”
慕清婉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凌伯父,您要找的人是我吧?”
凌南山回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清婉,我知道是你救了墨辰,这份恩情我们凌家记着。你如果想要补偿,尽管提,但请你放过墨辰吧!”
慕清婉眉头轻蹙:“我不太明白凌伯父的意思。”
“墨辰现在生死未卜,就因为你拒绝他的道歉!”凌南山声音哽咽,“他从小就爱你,那么多年了...你总该给他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