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她的乳房发育得过于良好,未满十五,便比那些已婚的妇人还要挺翘丰硕些。

谢知真为此烦恼了许久,觉得乳房过大失于端庄,有风骚淫荡的嫌疑,因此不但裁制了许多宽松衣裳,还令枇杷悄悄备了长长的棉布,为自己束胸。

束了没多久,谢知方不知道怎么发现了这件事,用利剪将布匹尽数剪碎不说,又请年长的老嬷嬷告知她束胸的诸多弊端,把她臊得了不得,此事只好作罢。

可双乳的生长仍未停止,这些日子总有胀痛之感,有时候碰都碰不得。

谢知真不好对人说,只能借着泡温泉的时候,用热水多泡一泡,忍着疼轻轻揉散里面的硬块,过了没多久,便蒸出一身香汗。

谢知方在外间喝酒吃果子,有一搭没一搭和姐姐说着话,好确定她没有什么闪失。

吃得脸红红的,他忽然听见谢知真有些惊慌地喊:“阿堂,阿堂……”

“姐姐怎么了?”朝夕相处养出来的默契令他可以清晰分辨她话语里的情绪,谢知方立刻站起身,走到帘子旁边,“可是有事?”

谢知真紧张地看着趴卧在衣裳上面的蝎子,那蝎子似是被高温从冬眠中唤醒,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了上去,个头极大,通体漆黑,挥舞着尖利的螯刺,距离她不过几尺。

“有……有蝎子……”她压住恐惧,动作很轻地往后面缩了缩。

谢知方闻言立刻发了急:“姐姐别动,我这就进去!”

“别!”谢知真把身子尽数埋进水里,只露出个脑袋,可泉水太清澈,玉体几乎一览无余,“你别进来……我……我没穿衣裳……”

谢知方闻言有些心浮气躁,挠了挠后颈,说话也磕巴起来:“那……那怎么办?姐姐你别乱动,万一那蝎子有毒,被它蛰到就不好了!”

“你帮我唤枇杷她们过来……”谢知真浑身僵硬,怕得要哭。

她小时候照顾弟弟时,不慎被蝎子蛰过一回,伤口肿痛,高烧了好些日子方才醒转,因此对这类毒虫有心理阴影。

“不成!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谢知方哪里肯依,想了想脱掉外袍,“蹬蹬蹬”冲进去,闭着眼睛拉开屏风,依着记忆摸索到汤泉所在的方位,轻手轻脚地蹲下身,把衣裳递过去,“姐姐你先披着。”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清晰地响在耳侧,他的脸悄悄红了,心跳加速,脑子发晕,也不知道是生了杂念,还是酒意上头。

片刻之后,谢知真小心翼翼地坐在池子边缘,身上披着弟弟宽大的外衫,蜷了蜷泡在水里的玉足,小声道:“好了……”

谢知方闻言睁开眼睛,不敢往姐姐的方向看,背对着她跳到汤池对面,出手如电,一刀切去蝎子的螯刺,第二刀斩断头颅,把残尸远远挑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往后退了一步,踩在湿滑的砖石上,脚下打滑,“噗通”一声跌入热水之中。

“阿堂!”谢知真吃了一惊,本能地扑进水里扶他。

在热气的熏蒸中,满满一壶黄酒的后劲上来,头脑昏昏沉沉的,手脚也不大听使唤,谢知方狼狈地扑腾了几下,又呛了两口水,这才抓住什么柔软的物事,浮出水面。

纤细的腰握在掌心,他像只大犬一样用力甩了甩发间和脸上的水珠,看清眼前的美景,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只见金簪松脱,青丝披泻满肩,纯白色的外袍被热水完全打湿,紧紧贴服在肌肤上,少女柔美的娇躯纤毫毕现。

两团饱满的乳高高耸立,乳心粉嫩的红樱因受惊而微微凸起,散开的衣襟恰露出深邃的沟壑,正对着他的脸,只要稍微往前凑一凑,便能整个儿埋在她胸口。

谢知方呆愣愣地看着那片雪白和两点嫩红,鼻腔涌出热流,滴滴答答落在水面上,开出红色的花。

他流鼻血了。

第七十三回 悬崖勒马回头无岸,阴错阳差无巧不书 <嫁姐(姐弟骨科、1V1)(鸣銮)|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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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悬崖勒马回头无岸,阴错阳差无巧不书

谢知真见弟弟鼻下鲜血流得欢畅,疑心他是撞到了哪里,也顾不得那许多,吃力搀扶起他,连声追问:“阿堂,你有没有事?头痛吗?哪里难受吗?”

这两年,谢知方身量渐长,跟成年男子差不了多少,这会儿晕晕乎乎地倚靠在姐姐身上,颇为沉重,压得谢知真喘息出声。

胸膛被两团存在感极强的绵软紧紧压着,一低头便能看见湿漉漉的长发和缝隙里线条漂亮的雪背,耳朵里又充满了她娇弱急促的呼吸声,谢知方像只呆头鹅一般仰着面孔,顶着两管鼻血,凝望碧蓝如洗的天空。

双手抵在纤细的腰肢两侧,他的内心天人交战,一会儿回想起春梦中把姐姐压制在玉床上轻薄肏弄的销魂滋味,一会儿又浮现出那双充斥着恐惧和嫌恶的眼睛,十根手指也跟着伸展又紧缩。

在谢知真抬起玉手抚摸他的额头时,他终于醒过神,如同被火烫到一样松开她的腰,捂着鼻子连滚带爬地逃出汤池,挟着满身的水,步履踉跄地往外跑。

“阿堂,你去哪儿?”谢知真一脸莫名,又担心他,也没了继续泡温泉的兴致,用布巾草草擦干头发,换上干净的衣裳,急匆匆出去寻他。

梦和现实毕竟不同,在梦里他可以放肆妄为,可以不管不顾地骗奸自己的嫡亲姐姐,现实中却必须谨守大防,不止不能做出那样荒唐的事,就连想一想,都是种大逆不道的罪过。

谢知方坐在背风处的雪堆里,抓一把松软的雪拍在额头上,又化了捧雪水洗干净脸上的血迹。

气温很低,他没披厚实的大氅,外衣又给了姐姐,单薄的里衣浸透了水,这会儿结出一块块寒冰,就算有内力抵御,依旧冷得直打哆嗦。

可裤子里面那根物事却好像不怕冷似的,自方才便一直硬梆梆地翘着,拱得他心头冒火,浑身难受。

疯了。

他真的是疯了。

谢知方本能地逃避这一切,不愿面对真实的内心。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旦迈出那一步,将会给他和姐姐,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

千人唾骂,万夫所指,众叛亲离,无处容身。

他是男儿身,皮糙肉厚,脸皮更是厚比城墙,就算真的被所有人背弃敌对,也遭受得住。

可姐姐呢?

深闺少女,雪肤玉质,心地更是纯善洁净,且不说有没有可能对他产生男女之间的情愫,便是真的动了心,又受不受得住旁人的冷言冷语、恶意攻讦呢?

那条路,与他想要给姐姐的幸福背道而驰。

所以,他必须悬崖勒马,将违背人伦的感情扼杀于萌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