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1)

她再度看向桥下,见弟弟带领的舞狮队伍被看热闹的百姓们团团围住,乡间不讲那许多规矩,有不少闺中少女指着银白色的狮子捂嘴而笑,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急着打发齐清程离开:“时候已经不早,我……”

“明堂的事,我听说之后心里难过了很久,因着怕给你添不自在,没敢送奠仪,却在家中为他烧了几回纸钱。”齐清程看出谢知真的不耐烦,心下酸涩难忍,却舍不得放她走,只得绞尽脑汁找话题。

“……”谢知真颇觉晦气,却不好明言,只得点头道谢,“公子有心了。”

“哪里的话?明堂在时,和我无话不谈,好得如同手足兄弟。迫不得已与你解除婚约时,他虽然气恼,却也没有说过甚么恶言恶语,实在是位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齐清程一半讨好,一半真心,将谢知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谢知真替弟弟臊得脸红,忽听桥下传来骚动,却原来弟弟瞧见了齐清程,恼得将狮子脑袋拍成碎片,轻功一跃就要飞上来,急得忙不迭往前迈出半步,挡住对方视线。

“我夫君极为善妒,若是教他撞见,我不好解释,还请公子速速离去罢。”她伸出玉手指向梯子,果断下逐客令。

齐清程一颗心碎成千万片,徐徐往后退,声音发颤:“真娘,你实话同我说,他待你究竟好不好?我……”

他这一去,借着这些年做下的实绩和妹妹的裙带关系,必能获得陛下信重,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若是她过得不好,若是她过得不好……

还未说完,谢知真便急急打断他:“我夫君待我极好,实是千金不换的良人,请公子快些回去罢。”

目送齐清程失魂落魄地离开,她转过身,看见弟弟黑如锅底的脸。

“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过于刺耳,刀山火海里闯过的暗卫都有些胆寒,自树梢屋顶下来,乌压压跪了一地。

亲眼看见姐姐与旧爱纠缠半晌,又见她急匆匆送对方走,颇有回护之意,谢知方只当她余情未了,气得七情上面,一口气哽在喉头,说不出话。

“阿堂,我们回家罢。”谢知真怕弟弟追过去,暴露身份,也怕齐清程去而复返,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走过去轻轻牵了牵他的衣角,带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谢知方脚步趔趄地跟着她,抬眼瞥见河边立着的石碑上写着“鹊桥河”三字,更觉刺心。

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金风玉露,便胜却人间无数。

而他……又算甚么呢?

人家在桥上你侬我侬,重叙前缘,他却跟个傻子似的在河边舞狮做耍,折腾出一身的汗。

还有比他更蠢、更可笑、更可怜的人吗?

前方炸开几朵烟花,霞光四射,照亮大半天空。

谢知方的眼底阴暗一片,看不到半分光亮。

“阿堂,咱们既已决定归隐,便不可将动静闹大,该忍还是要忍着些。”谢知真知道弟弟动了真怒,也了解他乖顺的表皮下心狠手辣的本性,少不得温言劝解,“陛下有起复齐公子之意,皇后娘娘又只有这么一位兄长可以依靠,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远远避开也就是了。”

“姐姐觉得……我会对他做甚么?”喉咙泛起腥甜,谢知方强行咽下,反手牵住姐姐的玉手,失了力道,捏得她有些痛,“姐姐如此紧张他,在意他,又把我这个正经夫君置于何地呢?”

“我没有。”谢知真不期弟弟生出这样的误会,忙不迭解释,“阿堂,我不过是怕他看到你的相貌……”

“姐姐不必担心,我不动他就是。”谢知方哪里听得进去,托她上了马车,自去前头骑马,恶狠狠挥动鞭子,将马身抽得皮开肉绽。

白马痛嘶一声,扬蹄狂奔,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谢知真放心不下,使随从们驾马车追上去,到得院子里,丢下大家闺秀的教养,提着裙摆急匆匆走进正房。

听见屏风后有沐浴之声传来,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阿堂,你饿不饿?要不要用些宵夜?”她存着哄他的心思,隔着屏风柔声问道。

里面的水声静了一静,片刻后,熟悉的嗓音响起,带了几分她捉摸不透的情绪:“不饿,倒是后背有些发痒,姐姐可愿意为我搓洗?”

第一百八十三回生迷妄浮云遮眼,起尘情万种牵心(主角微H,双更第一更)

谢知真犹豫片刻,绕开屏风走了进去。

红棕色的木桶中盛满热水,少年背对她坐在里面,金冠未卸,两只结实有力的蜜色手臂随意搭在桶沿,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后背上躺着些陈年的伤痕,颜色已经发白,看起来狰狞又惨烈。

像是把一尊上好的白瓷瓶活生生打碎,又一点一点拼接起来似的。

谢知真向来脸皮薄,虽说和弟弟欢爱了不知多少回,也多是在昏暗的场合下,鲜少见到他的后背,这会儿看到累累伤痕,难免生出怜意。

她含羞忍耻走近木桶,拿起干净的布巾,蘸了水轻轻覆在弟弟背上。

谢知方垂着眼睛看向水面,十指微微蜷缩又松开。

“是这里痒么?”谢知真的声音比往日里还要温柔几分,玉指隔着布巾抚摸隆起如山脊、优美若蝴蝶的肩胛骨,一缕青丝散在额前,更添柔弱秀丽。

她千依百顺,予取予求,却惹得谢知方更加恼恨。

平日里哄着求着都不肯稍稍主动些,想要和她洗一次鸳鸯浴,央了不下十回也未曾得逞,这会儿竟然忍着满身心的抗拒给他搓背,说到底还不是怕他找齐清程的麻烦?

姐姐就那般在意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狗东西吗?

“嗯。”他阴着脸应了一声,忽然自木桶中站起。

无数道水流从后背滑向紧窄的腰身和挺翘的臀部,因着个子高挑,大半身躯一览无余。

少年指了指后腰:“这里也痒,有劳姐姐了。”

谢知真俏脸红透,颤着长睫服侍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血缘上的亲弟弟。

她认认真真地将他的上半身擦洗干净,素手隔着布巾覆上饱满且富有弹性的肉臀时,实在耐不住羞耻,偏过脸深吸一口气。

被热气和男色熏得昏昏沉沉的意识稍稍清醒,她潦草搓弄两下,轻声问道:“阿堂,这样可以了吗?”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谢知方厚颜无耻地转了个身,低头看着满面红霞的美人,眸色幽暗,如同噬人的野兽:“姐姐急甚么?前面还没擦呢。”

紧致结实的小腹下,卧着大丛乌黑浓密的毛发,密林中大剌剌挺出一根阳物,粉嫩粗长,坚硬如铁,冲着谢知真晃了晃,高傲地昂起头颅。

蟒首正中的肉缝里,缓缓分泌出一线透明的涎液,在烛光的照耀下发出晶莹的光,犹如贪婪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