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很硬!你上去走走?又平又硬,走起来舒坦得很!”

“我听我家跑商的亲戚说,荆州也是这种路!整个荆州府都修的水泥路,可好走了,我那时候就想真有那么好的路?没想到咱们京城也能有了!”

“你们没看到那城外的水泥房子吧?那才叫一个漂亮结实,我家今年也想起栋那样的房子,要是再下大雪就不怕压了。”

盖房子修路,江承砚和颜铮都亲自上阵督工了,江承砚他爹江立德还特意叫下人套了马车,自己坐在车上在水泥路上来回跑了好几趟,下车时是乐呵呵的,和工部的同僚把这路给夸上了天。

如今京城里大街小巷的,不管是平民还是达官贵人,叙起闲话,说得最多的就是水泥路了。

文人墨客更是觉得这“水泥路”不好听,这路明明这么漂亮又平坦,叫什么不好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朝中一些官员联名上奏,希望青龙君给这路重新改个名字,还拟了一份名字递上去,谢孟章最后从中选取了一个,叫做“青云路”。

很快便开春了,地里的庄稼要播种,京城效仿前些年的荆州府,由官府借了粮种给城外的流民,愿意开荒种地的,免税两年。

小麦、玉米都种上,有地种,有粮食吃,有收成,对百姓来说就是最开心快乐的事了。

奕瑾要的白瓷也烧出来了,也是颜铮领着工部的匠人弄出来的,开始时火候掌握不好,烧坏了不少胚子,反复试验后终于得了一批成品。

这会儿正是春日,为了把白瓷给打出名气去,奕瑾便办了一场赏花宴。

赏花宴的地点是在京郊的皇家别苑,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才能参加,另外还有些侯府伯府的勋贵及家眷。

后宫男妃全都参加了,一个也没落下,奕瑾想带他们出来玩儿。

宫里三宫宫主、几位侧君的家人也在宾客名单之列。

这次的赏花宴也是和当初在宫里那场夏日宴一样,自助餐形式的,桌子都摆在花园里面,露天的,宾客们随意坐,赏花、玩乐、闲谈都行。

中午时有官员乘车陆续到了别苑,林疏寒他爹林怀远和白晨歌也来了,还带了他们的小儿子白清稚。

白清稚是个雌性。

林怀远带着夫人和小儿子在别苑门前遇见了新安侯秦权一家,新安侯也是带着他夫人,还有两个小儿子秦锋秦锐。

两家人寒暄一番,携手进入别苑,白清稚和秦家的两个小公子同龄,便走在一处。

进了别苑,满目都是奇花异草,秦权忍不住感概道:“这别苑都多少年没开过门了,上次开门还是……元嘉帝时期,自先皇登基,就再也没开过。”

林怀远也叹道:“谁说不是呢,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陛下邀咱们今天来,咱们高高兴兴赏花就是了。”

秦权也笑了声,一行人走到园子里面,便看见前方已有其他官员早到了,正三三两两地围在长桌旁不知说着什么。

这宴会的桌子也摆得新奇,没有大圆桌,都是长桌,桌上铺着杏白的桌布,看着就清新脱俗。

待走得近了,林疏寒和秦权才看见桌上摆的盘子。

嚯,是白色的!

林怀远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林大人来了?来得正好,快快快来看看这白瓷。”

“见过秦侯爷,侯夫人。”

秦权为人爽朗,笑道:“本侯和林大人大老远就见你们围在一起,还稀奇是不是在吃什么好吃的,却原来是在看这些碟子?”

“可不是嘛,您来看看,方才咱们问了,说是这叫‘白瓷’,真真是漂亮得紧,下官想着也买一套回去呢。”

这桌上的盘子和碗全是白瓷的,却也不真是全白,上面还画着颜色鲜艳的图案,比如这桌上面这套,画的是青花的云纹,盘子的尺寸不一样,大的有脸盆那么大,小的就巴掌大小,还有装茶水的茶杯,小巧精致,都有青花纹。

另一桌上面的碗盘,则是画着几枝梅花,洁白的瓷器上面点点红梅,秀丽又清雅。

再往前的一张桌子上,用的碗盘上面画着红鲤鱼,还有画着芙蓉花、莲花的等等等等,一张桌上用的是一整套,光是看碟子就赏心悦目,美食与漂亮的碗碟相得益彰,完全是视觉盛宴。

除了桌上面用来放食物的瓷器,这园子里到处还摆放着一些大的瓷瓶摆件,大的有半人高,小点儿的及小腿那儿,摆在专门做的木头架子上,瓶子里插着几枝早上刚刚剪下来的鲜花,桌子上的小瓶子就更小了,不过巴掌长,独独的插了一枝小花或者是带叶子的枝条做点缀。

因为是第一批,也没做多少款式出来,还有许多漂亮的摆件都没做,主要还是做的碗盘,各种瓶子。

见了瓷器的官员们就没有哪个不喜欢的,都恨不能马上就买一套回家去换上。

林怀远也是一样,他夫人白晨歌和小儿子都想要。

白晨歌说:“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真是好看,看了这白瓷,再想想家里那黑乎乎的盘子,我回去估计连饭都吃不下了。”

白清稚抱着他爹的胳膊说:“爹啊,我想要个小瓶子插花。”

林怀远是个狐族,虽是在礼部任职,也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笑眯眯道:“不急不急,若这白瓷又是咱们陛下弄出来的,今儿既然把这白瓷摆出来,定然是能买的,且先等宴会完了再说吧。”

第50章 我吃醋

官员们基本上全都带着儿子女儿来参加赏花宴,一方面是带出来玩儿,另一方面也是为将来的婚姻做准备。

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女,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

若有门当户对看得对眼的,过了今天,私下便会再去深入了解。

今天这宴会不是什么严肃正式的宴会,奕瑾只露了一面就找借口走了,免得大家拘束,把空间都留给官员们。

奕瑾想溜出去园子里玩儿,但又不想暴露身份,不然被人看见一准是玩不好的,毕竟是兽皇嘛,得端着,不能尽兴了玩。

自是不能带着廉贞的,别人一见廉贞就能认出奕瑾来,于是就叫了个朱雀宫的选侍跟着,名叫叶南箫,虽只是选侍,官职也不低,武力值很强,他是个锦衣卫,兽型是白隼,有一头灰发,平日都在暗处办事,不怎么在明面上与官员来往,官员们自是不认识他。

奕瑾换了应季的浅色常服,头上戴了顶纱帽,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面容,就一身轻快地混入庄园里,像关久了出门放风的小鸟似的。

奕瑾平日虽也时常出宫,但大多都是为着正事儿,还真挺少专门外出游玩。

一群少年在草地上玩儿,放放风筝,还有投壶的,射箭的,秦家的两位公子围着林疏寒的雌性弟弟白清稚,雄性多雌性少,不止是他们三人这样,其他雌性身边也都围着好些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