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个人拍照,不说不让我站中间,你俩靠的也太近了。”韩其颂准备发朋友圈,放大照片仔细看,“蒋明宇,你搂纪桃的腰干啥?”
“赶紧跟上队。我们就先走了。”纪桃推了他一把,确保他被夹在人墙里动弹不得,转头抓着蒋明宇的手,十指相扣,冲他炫耀似的晃,学他说话,“干啥,你说干啥?”
“卧槽。”韩其颂过了五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早知道蒋明宇和纪桃有在谈恋爱,但没猜到他们口中的恋爱对象就是对方。
“蒋明宇,你别走。”四周水泄不通,他气得跳脚,公共场合又不好喧哗,戳开微信拉了个三人群,疯狂输入,嫌我嘴巴大?瞒着我好玩吗?是不是有偷情的快感?
等他安静下来,纪桃和蒋明宇的消息才先后弹出。
”看好行李,别丢了,落地随时联系。”
“少说话,多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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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后蒋明宇的时间灵活度很高,还有闲暇和其他几个同学捣鼓了一个小公司。纪桃不懂这些,也没空过问,他快在知识的海洋溺毙了,打开课本前还妄想过进地方研究所,现在只想去小学教数学。
熬夜是常有的,很多早晨根本来不及做饭,蒋明宇又只会煮泡面,潦潦草草对付完就赶去学校上早课。有回小组作业他还通了次宵,出门时脑袋锈到转不动,差点把手里的文件袋当成垃圾丢掉。
该学学,玩是一点没耽误。九月初军训后,北方还不算凉,蒋明宇把市区那套别墅打扫出来,趁课还不紧,过去度假似的住,一连三天没晨跑,陪纪桃赖床睡懒觉。
“好热。”纪桃是热醒的,脖子里一片粘腻,头发睡得乱蓬蓬。
“停电了,街区电路检修。”蒋明宇已经起床,拿杂志上撕下来的书页折成小扇子给纪桃扇风。
“嗯。”纪桃踢开薄被,支起胳膊和蒋明宇接吻。
夏日的燥意让惯常的亲吻显得热辣,舌尖相缠,牙齿撞击,清浅的吻逐渐深入,纪桃喘不上气,津津冒了许多口水。
“该起床了。”蒋明宇拍拍纪桃的屁股。
“我不。”纪桃的手划过蒋明宇赤裸的胸膛,隔裤子摸他的阴茎,肉块在手下飞速膨胀坚挺。
“硬得好快。”说着他拉开蒋明宇的短裤,捉住硬挺粗长的一根,铃口已经湿润,他俯身将其包进嘴唇,舌尖打着圈轻吮。
“啧。”蒋明宇撑着床头缓缓挺腰抽送,被纪桃灵活的吞吐弄得头皮发麻。
纪桃没吃几口,就被口水呛得咳嗽,不得不吐出来,坐在蒋明宇的胯部,扶着他的肩,将热腾腾的肉棍含进淌水的穴。
穴口在进入的过程中被顶得向里凹进去,前头阴茎跟着滴水,昨晚射了太多次,只能流出些清澈的液体。
窒闷的房间,纪桃热得快要融化,爽极又痛苦地攀附着蒋明宇的臂膀,求他慢点。
“你流了好多汗。”蒋明宇低头去碰纪桃的额头,下身从湿淋淋的穴里退出,牵带出一滩甜蜜的汁水,“去泳池好不好?”
纪桃舍不得他离开,抓着他的阴茎,指甲尖划过马眼和龟棱,边舔他涂着汗水的胸口,“别拿出来…要一直…放在里面。”
蒋明宇闻言,把他托在怀中颠着干,站起来往客厅走。泳池在地下一,电梯不能用,他抱着纪桃走楼梯。
“自己走。”在楼梯口,蒋明宇停步,放开纪桃,几步下到小平台,伸手做接他的姿势,“自己走过来,我就抱你。”
纪桃扒着楼梯,双腿直打颤,不要说下楼,连站都站不住,只能死死抓着扶手,淫水泄了一腿,短短几米像隔了天堑,他全身定住,无法挪动半寸。
女穴钻心地痒,他尝试夹腿绞紧,压迫感使得阴蒂得到抚慰,身体内部却愈发空虚,火苗从小腹窜遍全身,他崩溃流泪:“蒋明宇,你讨厌死了!”
蒋明宇这才过来,将他压倒在冷硬的地面,深深干进去。
纪桃报复性咬他的耳垂,被操得爽了,牙关合不住才松开,淫态百出,话语被连绵的呻吟撞得破碎不堪,“慢…慢点嘛…不要那么…深…”
泳池里泼的酒数不清有几瓶,前庭新栽的月季每天摘一束,最后一天时叶子都不剩一片了,会客室有投影设备,他们拿来放电影,晚上看鬼片,效果太逼真,纪桃吓得抓到手边的东西就扔,不幸被他丢出去的半块蛋糕至今还粘在墙上擦不干净。
某天晚上突发奇想,买来彩带和disco球,将卧室装饰得五光十色,如身处奇异瑰丽的海底,只不过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蒋明宇抽烟时纪桃非要撩闲,结果把刚留没多长的头发燎焦了一缕,这事被蒋明宇笑了好久。更不要说玩桌游,打电动,总之不会有无聊的时候。
p市酒吧也被他们玩了个遍。迷幻的灯光下,纪桃扯着蒋明宇的衣领够他的嘴唇,旁人投来或惊异或不满的目光,纪桃先注意到,忍不住笑,蒋明宇也跟着笑,礼貌地作出抱歉的手势,短暂停歇一阵。等人走远了,两人立马又亲起来,这回换成更热辣的舌吻。
小长假时去看了北方的海,浑浊深寒,有能将一切压倒的磅礴气势。深夜下水,正涨潮,海水冲刷过粗砺的砂石,发出沙沙声响。周边黑暗空旷,唯一的光源是远处灯塔时明时暗的信号光,他们肆无忌惮地亲密彼此,年轻的心脏足以点燃冰冷的浪。
到了考试周,痛苦远比快乐多。理解知识点倒不算难,老师变态,要求文字题必须完全按他给的标准答案回答,纪桃一点没背,只能临阵磨枪,抱着课本死磕定义,一边背一边哭。
蒋明宇则轻松得多,专业知识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实习周后教授给他写了推荐书,可以直接参与大二的情景学习。在家时,纪桃没空理他,他就主动骚扰,不是把纪桃整理的资料翻乱,就是藏他的计算器,惹得纪桃要发火了,他又乖乖认错,问有没有什么不会的,说不定他可以给他讲。
纪桃一开始不信,找了道极具迷惑性的题给他,谁知蒋明宇刷刷写出来,各类概率分布的转换捋得比本专业的还要清楚,末了,真诚又腼腆地解释,我看了你的课本,所以才懂。
上课都不一定能听明白的东西,他翻翻课本就搞定,纪桃无比佩服,嫉妒得牙痒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边赢不了,晚上做爱他就不配合,刚进去就喊太深了痛,没干两下又说冷,让蒋明宇去把温度调高点。等蒋明宇爬回床上,再来索吻,纪桃直接装睡,背冲着他,躲在被子底下刺猬似的缩成一个球。
期末的最后一天,气温比往常还要低,日头藏在灰蓝色云层里,像颗光泽暗淡的珍珠。出门前蒋明宇把纪桃裹成个小熊,圆滚滚,毛茸茸,手挡在袖子里拿不出来,连笔都握不住。
两人没回S城,在他们的小房子里过年,当晚煮了芝士火锅,端去影音室,配着动画片吃。
看到后来,动画片里讲的什么,他们又吃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火锅咕嘟咕嘟冒着香甜的泡,房间里只点了蜡烛,昏黄温暖,热气蒸腾。纪桃半躺在松软的懒人沙发上犯困――他们要守岁――蒋明宇突然侧身搂住他,掀开宽松的衣摆钻进去含他的乳尖,吃奶似的,吮得啧啧有声,舌尖拨弄过一翻,又将整片乳晕吸进嘴里,咬得纪桃叫痛,吐出来时,胸口满是晶亮的唾液,他对着吹了口气,奶头在丝丝凉气中缩得又小又红。
纪桃慌乱地抱着蒋明宇的头,感觉到亲吻逐渐下移,在小腹处绕过一圈后,他被褪了裤子,敏感的部位进入炙热的口腔,阴蒂在唇齿间挤压,软而灵活的东西撑开他的穴口,高频率地捣弄戳刺,舌尖舔过内壁,刮走潺潺的淫水。他哭叫着潮吹,四溅的水液将身下的沙发打湿。
恍惚间他听见外面传来声响,和蒋明宇保持着身体相连的姿势挪到窗边查看。掀起厚重的帘布,一片银装素裹,白雪映照着火红的灯笼。
推开窗户,寒风裹挟着银闪片似的雪花席卷而入,纪桃冻得打颤,缩回身后蒋明宇温热的怀中,小区楼下传来齐声倒数的声音,十,九,八……三,二,一。
蒋明宇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新年快乐。”
一朵朵绚烂的烟火在天边炸开,由远及近,爆竹声中一岁除。
第46章
靡靡之音
受作
可能是题做够了,课本也吃透,专业课的东西对纪桃来说终于不再算难题,压力骤减,课余时间也变多,偶尔一整天没课,就会去蒋明宇的学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