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听这话, 自然明白他意思。
夫妻二?人闺阁里玩笑话,以前觉得?好玩, 但是如今听了,却并不?觉得?。
她想想这月余的煎熬, 竟是悲从中来,扁了扁唇,再忍不?住,眼中竟落下泪来。
阿畴见?此,自是心痛,忙握住她的手:“希锦,怎么了?是嫌我给你买的土仪不?够多,还是嫌芒儿的家?业不?够大?”
希锦不?哭也就罢了,一哭之下竟是哭得?泣不?成声。
她趴在阿畴怀中,用两只拳头捶打着他胸膛:“你总这样?,总觉得?自己聪明,并不?把我看在眼里,你什么事也不?和我商量,你就是这样?,恨死你了!”
阿畴:“到?底怎么了,我不?在时,可是出了什么事?希锦别哭”
一时自是心疼得?搂着她,为她擦泪,又抱着她,要?哄她,怎么也要?问明白她这委屈从何而来。
奈何希锦却哭得?抽抽噎噎,话不?成句,他越是要?问,希锦越说不?明白,倒是让阿畴急得?搂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待到?希锦终于勉强平静下来,这才拖着哭腔道:“当日在汝城,你是什么身份,你竟不?告诉我,你若那时候对?我说了实话,我知道你丢了那批货事出有因,我怎么会恼了你,怪你怪你都?怪你,你不?对?我说实话!”
阿畴听着这话,千头万绪竟不?知怎么提。
当下他握着她的手:“怎么突然提这个?”
这个和她当下委屈又有何瓜葛?
希锦抽噎着哭道:“你若告诉我,我想想,兴许就不?让你当这皇太孙了。”
阿畴:“不?当皇太孙?为什么?”
希锦哭道:“若是不?当,你就不?必去剿匪了,那摩尼教穷凶极恶,你若有个万一,你”
她想起自己提心吊胆的一个月,越发哭起来:“你若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活,反正你若不?在,我和芒儿也不?活了!”
阿畴听着这话,总算明白她的心思。
他问道:“你是担心我安危,才想起这一段,想着悔不?当初?”
希锦咬了咬唇,有泪自粉颊滑过:“还不?如我们?留在汝城,过安稳日子呢。”
阿畴看着她眸中的湿润,默了半晌后,才缓慢而坚定地抱住她。
他轻叹了一声,抚着她的发髻道:“傻瓜希锦,其实和那个有什么关系,有些事都?是注定的,该我做的,我原也跑不?掉,况且我已平安归来,这会儿哭什么。”
希锦却很是委屈,她担惊受怕了一个月,如今就是想哭,还要?抱着他哭。
阿畴心疼,少不?得?哄,低头亲着亲她湿润的脸颊,她那肌肤生得?玉雪澄澈,如今挂着泪,剔透动人,自是动人,让人很不?得?一口吞下才好。
声音低沉中透着难言的温柔:“乖乖希锦,我的希锦最乖,不?哭了。”
希锦听着他哄自己,那语气竟仿佛哄着芒儿一般。
这让她很受用,她虽然长大了,但有时候要?人哄的,要?自己夫君温声细语哄着抱着。
她攀着他颈子,软绵绵的身子附在他那矫健身形上,却是道:“乏了,想歇息。”
阿畴低首看过去,她才哭过,那乌密的羽睫被泪水打得?半湿,湿漉漉地簌动着,那双眸子像是含了一汪水般,那肌肤水光潋艳,如同挂在枝头的桃儿,轻轻一捏便能溅出鲜甜汁液。
她说这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想要?了。
阿畴眸色转深,薄唇略抿了抿,却是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不?在时,你……”
这喑哑的声音压得?越发低了:“是不?是想我想得?很?”
希锦只觉那低沉声音窜入耳中,酥麻麻的,那酥麻便到?了心里。
她微咬唇,迎上他的视线:“那你呢?你怎么想我的?”
四?目相对?,在沉默的注视中,有什么看不?清的缠绵在这帷幔内酝酿,室温也逐渐升高了。
阿畴的手指轻摩挲着她的后颈,低声道:“嗯,很想,很想,想得?”
他握住她的手,引领着。
于是希锦便仿佛被烫到?一般,竟是站都?站不?稳了。
阿畴便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顺势上了榻。
二?人自成了夫妻,三年多了,像今夜这样?的温存不?知有多少次,希锦是再熟悉不?过这男人的种种,那腰身结实,那肌肉精瘦!
只是今日仿佛格外不?同,那本?钱如今越发壮观,虽不?曾看,但那难以消受确实真真切切的。
她用手遮住眼睛,咬着唇儿,有些艰难地捱着。
阿畴感觉到?了,她现在就像他们?成亲时头一次那般。
他两只手握住她那细弱的腰肢,真切感觉到?她的瘦弱,比之前瘦了,那腰细到?仿佛轻轻一碰就折断般。
他生了很多不?忍,但又有些说不?出的渴望,这样?的他需要?多大力气来克制,不?能太粗鲁,她会受不?了。
可……又很想,想把她做碎了。
他搂着她,在她的哭啼声中,到?底是尽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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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温存地揽着她,怜惜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身子也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