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面对方才险些失控的场面,唐千俞也是一贯的儒雅温和,他好像天生就是玉面笑脸,然而此刻言语间却夹枪带棒,把所有过错坦然自若的推到了易燃易爆的林佑熙身上。

唐千俞是海大出了名的才俊。进海大几年就当了几年的校草,为人处世都如同春风拂面一般温文尔雅。可此时嘴角的弧度却微妙的放平了一些,暗暗的诉说着他的不悦和漠然。

“不不不,您才是唐先生!唐先生我们有话好说,佑熙这孩子聪明,就是有点钻牛角尖……”

唐宗绶被他这话吓的一个激灵,忙握住了唐千俞的手。

在外界看来,林家财大气粗,换个老师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然而林佑熙挑剔难伺候的名声早放出去了,经验丰富的老师更是被气走了不知凡几,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对他眼缘,又是比较好拿捏的大学生,好歹要坚持到林佑熙初中毕业。

“你别握他,你放开……”

林佑熙看他哥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不舒服极了,迈开腿就要拉开他们。

他哥反而比他更快,按着他的肩头让他又坐下,接着反手将唐千俞拉过来。

“佑熙,唐先生,你们继续,我在旁边看着行吗?”

一个不情不愿撇着嘴的坐下,还有一个算是满意的点点头。

唐千俞嘴角的笑真情实意了几分,这个林家二少再有多大的不满,在他可怜巴巴的哥哥面前也只能盘着放听话些。

他偶尔也瞥一眼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唐宗绶,心下也觉得这个草包有意思。

林佑熙表面上好像嫌弃极了他这个好逸恶劳的哥哥,都不肯喊他,实际上却最听他的话。

与其说是同他闹,不若说是闹给他哥看。唐宗绶一来,就乖乖的坐着听了。这一个月来,每个星期两次的补课,有他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哥哥在,总是过的轻松一点。

小屁孩占有欲还挺大,碰一下他哥哥每次都要发火,搭肩、握手,哪一样都不行。不让提不让碰,跟个宝贝似的挡着别人的视线。到底是个没长毛,别别扭扭的小孩罢了,唐宗绶难不成还是什么珍奇异宝,稀罕成这样?

一下午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上六点,唐千俞就准备告辞了,没有顺着唐宗绶的好意留下吃饭。

林佑熙倒是巴不得他走,这样他就能和他哥两个人吃一顿饭了。然而这顿饭自然是打了水漂。唐宗绶搓着手,好似在同他弟弟告假一样,说要去汉云赴宴,林佑熙知道后气的扭过脸不肯理他了。

唐宗绶见状赶忙拿起他今日作的画夸他。他总是要夸他弟弟一番的,不管画没画完,画的如何,他总是要从肠子里搜刮自己知晓的所有妙语来夸他的。

他其实哪里懂这些呢?林佑熙站起来甚至比他都要高了,半大的孩子被自家哥哥夸了,明明高兴的脚尖都愉悦的悄悄踮起来了,还要硬装着不在意,嘴里得意的说这没什么,很简单的。

唐宗绶有意让司机送唐千俞一程,然而青年却招了招手,笑着说不必。

唐千俞走出这片别墅区,拿出手机向他二哥一个助理打了个电话,唐家的车就来了。

“我听说林家和我们最近有合作?”

“是,但是不太顺利,二少爷今晚还约了林家大少。”

唐千俞单手搭在车窗上,眉宇间的温和收敛了一些。他冷淡地想,这人可别再不识抬举了。他二哥要是真动起气要收拾他,就这么一个空架子的林家大少,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成器的大哥(骨科总受)2、被一直看不起我的合作伙伴发现我是双性了怎么办(2)发现双性/视奸摸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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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宗绶到汉云的时候已经临近七点半了,卡着点进的包厢。唐初尧大马金刀的坐在上位,嘴里叼着一根烟,黑压压的双眸在一片缭绕烟雾里紧紧锁住了他。

“大忙人唐总来了,”

神色难以捉摸的男人最后深深吸了一口烟,起身把烟按灭。接着迈开长腿,快走两步到他的合作伙伴身前,握了握他的手,“快坐吧。”

唐宗绶被扑面而来的烟雾呛的咳了两声,接着便糊里糊涂的被男人用力握了两下手。唐初尧比他高,就连手也生的比他大,温热干燥的掌心将自己的手牢牢攥在其中,唐宗绶被烟味熏的不适,有些抗拒的退后了两步,又说要去走廊散散味才肯进来。

像个娘们似的,事情还挺多。

久负盛名的汉云服务有多周到,佳肴如何丰盛,唐初尧今晚全不关心。

他口头上步步紧逼,手上该灌的酒也灌了不少,然而这唐宗绶草包是真,这时候的嘴却严的不行,好不容易漏了一点苗头,下一秒又立马合上嘴,反正现下就撂着那份合同不签。

后来海城林家大少喝的酩酊,甚至来了疯劲儿,嘴上也口无遮拦起来。

“唐、唐初尧,嗝……我好歹比你、大、大那么两三岁,你得叫我一声、一声哥吧?”

唐初尧酒量好,此刻比他这个醉鬼清明多了,听闻这句话轻轻嗤了一声,笑这个草包没有自知之明,痴心妄想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

哥?他配吗?

京城唐家四个儿子,长子却一向籍籍无名,从没有在外界现身过。

媒体拍不到任何关于他大哥的照片,就胡编乱造猜测说他自幼身体不佳,一直住在私人医院调养,实则不然。

他大哥四岁那年被拐走了,那时候唐初尧才刚满岁。这么二十多年过去,当年那个孩子仍然下落不明。他们三个弟弟对这个大哥压根没什么印象,可爸妈坚持要这么排行,索性顺着辈分叫下来。

唐家家大业大,偏偏不敢正大光明的寻他们的大儿子。一方面因为生意场上结仇的多,他们只敢私下里派人打听;而直到那个拐卖的人贩子伏法,他们的孩子依旧毫无音信。

尽管唐初尧对那个大哥没什么感情,然而他们三个弟弟都这样出色,他大哥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京城唐家血脉里就流着落拓不凡的气度,就唐宗绶这样的废物,想当他们的大哥?他连他大哥一根指头也比不上。

唐初尧站起身,走到唐宗绶跟前,低头瞧他这副醉态。林家大少已经喝的酩酊,醉醺醺单每揉芠入艺灵耙吾偲榴柳巴思霸嘚的趴在桌上,搂着酒瓶子不知道嘴里嘟囔什么。

唐初尧神色不明的盯着瞧了一会,突然伸手,捏住这人潮红的脸,确定他已经醉的眼神迷离,全然失去理智,知晓今日大抵达不成目的了,便挥手让随行的助理将人扶进楼上准备好的总统套房里。

“找个干净聪明点的女人,送进去,给他拍点东西。”

“是。”

唐初尧站在落地窗前冷声吩咐完,半阖着眼坐到沙发上,又点了一支烟。

他给过这个草包机会,但连着卡了一个星期,他等不下了。

唐宗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的西装沾染了一股浓重的烟酒味。他爱干净,嫌弃的睡不着,反倒是恢复了点神智,扶着东西去了一趟浴室,把衣服都脱下来,随意冲洗了一番,换上浴衣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别说,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订的这总统套房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