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件纱衣,它、它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纱衣!

领口开至前胸不说,本是乳尖的地方偏生挖了两个洞,下身更是浪荡到从鼠蹊至股缝都掏空,他若是穿上,前后一个都遮不住,就算外面还有一件宽大的,可供勉强遮住全身的薄纱,在他看来也是绝不可穿出门的。

唐宗绶攥着纱衣的手都在颤,他一想自己甚至要穿着这件称不上衣服的玩意,从二弟房里,穿过长廊,才能回到自己房里换上正常的衣服。

沿途不知会碰到多少下人,他们均是恭恭敬敬的冲他行礼、叫他侯爷的,可假使他们看见这般情色淫靡打扮的他,会换上不可置信的、甚至厌恶的眼神看他吗?

唐宗绶本就稀缺的勇敢徒然瘪了气,他想要瑟缩了,就在他蠕着唇要发出求饶的话时,二弟的视线犹如实质的大手一样,扫过他赤裸的身体,从头到脚将他再次蹂躏了一番。

唐宗绶双腿都因为这种放荡灼热的视线不自觉绞紧,硬生生把服软的话咽了下去。

可他、可他更不想吃二弟的……阳物。

唐宗绶顶着他二弟的灼灼目光,硬着头皮将那身纱衣穿在了身上。

顺庆站在门外,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二老爷的调笑,悉悉索索的衣料声也间或响着。

“……肯穿了?”

却只能听清几个字,他心里不免好奇的更厉害。

片刻后房门开了,二老爷怀里拥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吩咐说先去找侯爷一趟。

顺庆随在唐初尧身后,仗着主子在前面走,谨慎的微抬起头打量那位女子。

只一眼,他耳朵刷的一下便红了。

他竟是不知,平日冷面的二爷竟有……竟有如此闺房情趣……

那女子全身上下统共两层薄纱,将一双腿贪馋地裹住,随着她行走而掀起一些边角。

阳光照下来,虽不至于赤裸,然而柔白腻滑的肉色却又于桃色的纱衣中暧昧情色至极的半隐不露,含情脉脉地探出头来,又不肯给人解渴看个痛快。

她个子生的也高挑,同二爷个头竟然差不离多少。女子大抵也是因为这般装束而羞赧不已,极力的想要走快,然而身上纱衣紧缠,迈不开腿。

二老爷仅是一个手臂,便将人死死搂在怀里卡着腰,压着步子,不理会她焦灼的心情,那人只得半身全倚在他身上,怯怯的缩着。

顺庆到底是半大的少年,第一次看到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血气上涌,躁动又止不住僭越地抬眼向上扫,隐秘地窥伺属于二爷的女人。

软臀也俏生生地被束缚在粉纱里,隐隐绰绰的轻摇缓摆,然而他只来得及窥见一点糯白的臀尖儿,二爷靛青的宽大衣袖倏然垂落,连同窄腰与圆臀尽数不见,将一方香艳无边的春色挡的半点不剩。

顺庆蓦地收回不知何时胶着在女子身上的视线。他不知道这是二老爷的无心之举,亦或是不动声色的严厉警告。冷汗连成一串自额角滑落,暗骂自己今日真是鬼迷了心窍,胆子大到觊觎主子的女人。

唐宗绶此时散着长发以遮住面容,胸前还欲盖弥彰的横起一根胳膊盖着受凉挺立的乳珠。唐初尧出门前还把他拽进怀里捏了两下这身骚浪的肉,嫌他忸怩,还戏谑他不如直接藏自己怀里算了。

兄长怎么能畏畏缩缩的躲在弟弟身后?

唐宗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等懦弱的做法,然而等到他二弟推开房门,他站在青天白日下了,那种仿佛发自内心深处的羞耻感几乎能把他灵魂烫个洞出来,于是乖乖靠在他二弟身上,多多少少借他笔挺的身形遮着一些。

好在这一路上竟然没碰到多少人,唐宗绶望眼欲穿的地看着这段漫长的路程总算临近终点,一拐角便进了他的院子。

唐宗绶推开自己房门,等不及的走了进去,不带半点留恋的从他二弟怀里挣脱,没心没肺、用完就扔的模样像极了来烟云楼一夜春风后的嫖客。

唐初尧轻骂了一句没良心的,转身吩咐顺庆在外面候着。

“另外,自己去领罚,明天起不必留在我身边伺候了。”

男人眸光暗沉,面色冷峻,不肯施舍半点同他大哥说话时的温和,话里话外都是不容置喙的强硬,好似是头狼在幽幽凝视踏进它领地的入侵者。

顺庆陡然一僵,旋即不加犹豫的跪倒,垂首恭顺的领命。他后背汗湿了一大片,起来时两股战战,却还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回来。

唐宗绶进了屋,第一件事便是想脱下这身令他战战兢兢一路的纱衣。

唐初尧抬腿进门的时候,他刚好将外罩的那层脱了下来,于是被内层纱衣紧紧裹住的身体得以被他二弟一览无余。

他大哥白生生的皮肉全数是被候府娇生惯养出来的,摸上去滑腻似酥,手感好的令人叹服。

男人骨架本就生的比女子生的大,对女子而言宽绰的纱衣此刻完全贴着男人的身子,倒也有一番风情。在风里袒露了一道的乳尖此刻早就挺立在胸膛奶尖上,连同下身软塌塌的性器和臀峰都被唐初尧尽收眼底。

唐宗绶手都搭在腰上要脱了,见他二弟也进来了,当下就又拿起刚脱下的外衣遮在身前。尽管也遮不住什么,好歹心里有个倚仗。他害怕他二弟再起了什么心思,缓缓神思量了思量才开口。

“……二弟?我要换衣服了。”

“换吧。”

“可你……可你在这儿,我没法换……”

他大哥委委屈屈的抱怨,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然在朝男人撒娇了,眼睛也不安的哀求他。

“怎么?不会脱?我帮你。”

唐初尧又故意曲解了他大哥的意思,快步走到他身后,展臂一揽,将人又带进自己的怀里,从腋下穿过给他解这件薄纱。

“大哥还记得寇月么?”

“嗯?”

唐宗绶不敢乱动,那纱衣系绳的地方靠近鼠蹊,他二弟从后面伸着手,有意无意间碰到他的性器,因而现下根本听不进去唐初尧的话。

“大哥到底记不记得?”

像是在惩罚他方才走神,男人一把抓住了他尚还疲软的性器,甚至还嫌不够刺激似的又上下撸动了两下。

命根子措手不及地被捏在别人手里令他心惊肉跳的厉害,唐宗绶倒抽了一口凉气,在没什么东西的脑子里搜刮了一番这个名字,才恍然大悟的回他,“记得记得,你的妾室。”

唐初尧冷哼一声,他大哥就是这样,出了奇的没心没肺,看着好似对个个都深情,实则内里凉薄到不察的地步。

他大哥当年同别的纨绔子弟争这个烟云楼头牌寇月,写酸腐的情诗、买贵重首饰讨好,也算得上一掷千金,殷勤到成了京城一时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