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有违伦常。
她如被天打?雷劈般,心中再怎么惊惶,却不敢多露一丝情绪。
晏泽宁对那老头道:“池榆这性子我已经习惯了?,我不是个拘礼之人,她这样我反而自在些。”
晏泽宁让他们坐下?,他们依言。
晏泽宁道:“你们今日过来,本想?着你们与池榆聚一段时日,可她有病在身,我也颇多公事?,也不便多留你们,这是我的不是了?。”众人听了?,急着说不敢,他们打?算马上就走。
晏泽宁笑着,“那用过晚膳再走吧。”众人连连说好,晏泽宁又?道:
“我与池榆聊起她小时候的事?时,她总语焉不详,我很好奇这些事?,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不说的,诸位与她从小便在一起,不知?可否说道一二。”
众人听后,你一言我一语,把池榆这个壳子的底细全?漏了?。只有池榆的娘一言不发。
晏泽宁走后,池榆身体开始发热,神思恍惚,不觉又?睡了?过去。
晚膳结束后,池榆的家人来向她道别。
池榆睡梦之间模糊感到有人进来,懵懂着睁开了?眼。这次入眼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其余的人都?站在这老妇人身后。
他们说着道别,池榆勉强支起身,耷拉着眼皮挨个说些别离的话。突然,这老妇人一把扯住池榆,池榆身子软趴趴的,不防被扯下?了?床摔在地上。
“小九,跟着我跪下?,给你师尊磕三个响头。”那老妇人先颤抖着跪下?了?。
池榆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了?这话。她想?着这是这壳子的娘,尊敬些也是应该的,再说给师尊磕头也没什么,便软着身子依言对着晏泽宁磕了?三个头。
“小九,跟着我说话。”
“你一定要?尊师重道,修炼好了?孝敬师尊,将来在你师尊膝下?承欢,不然天诛地灭。”
这一系列动作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池榆听着,脑子有些蒙,但还是说:“我一定尊师重道,修炼好了?孝敬师尊……不然”
“够了?。”晏泽宁开口。
房间中一阵冷意,晏泽宁眼神凛冽盯着眼前蜷成一团的老妇人。老妇人低垂着头,全?身颤抖,“真人,小九是个小孩子,也会是你的好徒儿。你千万别……”未尽之意只有晏泽宁与那老妇人知?晓。
晏泽宁灵压越来越低,众人受不住,纷纷跪倒在地,直到池榆嘀咕了?一句冷,晏泽宁才缓和脸色从地上拦腰抱起池榆,然后吩咐管事?的将他们带走。
晏泽宁将池榆放到床上,拨下?床帷,池榆竟很快睡了?过去。晏泽宁往池榆身上输了?些灵力,点着她的鼻尖道:
“小九?”
他呛笑一声?。
“知?礼守节,贤淑大方,师尊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晏泽宁又?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池榆,眼神晦暗,交颈覆耳道:“你这个娘是个好的。”
“可师尊觉得不好。”他埋在池榆颈窝上的脑袋缓缓移开,轻轻吻着池榆的嘴角,“非常不好。”
落井下石
池榆终于把见这壳子家人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得益于晏泽宁孜孜不倦给她输送灵力,她第二?天起?床又是生龙活虎的试仙台战士一枚。
刘紫苏不知从哪儿听说池榆生病了,一早就过来探望池榆, 说些闲话。
“你知道吗, 昨天有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池榆闻到了八卦的气息,眯起?眼?睛,“细说。”刘紫苏抓住池榆的手反问:“你真不知道?”池榆摇头,刘紫苏放低声音, “这事跟你师弟有关, 你们?都在阙夜峰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就真没看出点眉目来?”
池榆抬眉想着, 她也有两三个?月没见陈雪蟠了, 紫苏不说, 她还真没注意到。
刘紫苏继续道:“昨天你师弟跟王师叔的徒弟打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她缓缓扬起?嘴角。
“等等。”池榆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端了一小碟点心过来,让刘紫苏一起?吃,刘紫苏拒绝,迫不及待道:
“是因为一个?女弟子。”
池榆满脸疑惑, 艰难咽下嘴里?的花生酥, “你的意思?是……他陈雪蟠因为喜欢一个?女弟子,与别?人争风吃醋到打架的地?步?”
池榆满头问号,这不像是陈雪蟠会干出来的事情,她就生了一天的病, 这世?道变得如此之快吗?
刘紫苏看出池榆将信将疑,又道:“你知道为什么会闹得沸沸扬扬吗?”
“昨天你师弟都快把人给打死了, 被?刑罚堂执法队的弟子阻止,现在你师弟跟被?打的弟子还在刑罚堂里?呆着呢。”
“听说晏师叔昨日不在刑罚堂,刑罚堂的人不敢私自处理这件事情,拖到今日等晏师叔决断。”
“现在正审着呢。”
池榆听了,立即起?身。
天啦,这种时候去落井下石正好啊,嗯……不对,不能说落井下石,要说替天行道,陈雪蟠都快把人给打死了,他自己被?打得半死也是应该的吧。
她跟小红被?打的仇还没有报。
池榆让刘紫苏先回去,紧赶慢赶到了刑罚堂。堂里?的人脸熟池榆,知道她是晏泽宁的弟子,也不拦她,池榆就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晏泽宁的书房。
晏泽宁正在处理手下人员差事的变动,见池榆来了,先是皱眉,“怎么不好好歇着,你病才好。”
池榆笑呵呵蹭到晏泽宁身边,斜睨着晏泽宁书桌上?的案卷。见池榆的动作,晏泽宁知道她这是有事,将她拉着坐下,眉尖微展,“何事?”
“师尊,就是……昨天的……那个?师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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