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南宫真人座下的弟子想来带走?楚真人……属下以没有钥匙的名义?,打?发她们走?了,堂主,您看这件事情如何处理。”
晏泽宁笑道:“原本就不该困着楚师弟的,是我想要了解朱副堂主这件事的脉络,到是委屈楚师弟了。”
“你今日就把楚师弟请出去吧。”
“想来李真人愿意多留两日,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刘文举点头称是,又道:“朱副堂主的葬礼在三天?以后,堂主您看?他毕竟在刑罚堂当了这么多年的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晏泽宁道:“刘副堂主,刑罚堂的职责是什么?”
“镇压魔物?、保护宗门、处理弟子间的纷争。”刘文举越说声调越小,“是属下的不是……朱副堂主,他毕竟用了魔丸,知法?犯法?,应是罪加一等。”
“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堂内弟子想去便去吧。也替我去表达一下哀思之情。”
他又道:“尽快让执法?弟子把封印加固好,其?余的事以后再说吧。”
随即离开寒狱,走?出寒狱的一刹那,牢笼里盯着晏泽宁的魔物?瞬间被压成污血肉泥,而刘文举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动?弹不得。
……
刑罚堂审问室内。
晏泽宁屏退守门的弟子,对坐在床榻之上的李原问道:“掌门那边可有找你。”
李原下了床榻,恭敬道:“师兄果真料事如神,掌门那边的人,昨日就来找我了。他们要我把楚师兄从这件事上摘出来,与魔门有关联,不管结果如何,到底名声不好。所以他们让我一口咬定是朱鳞嫉恨楚师弟,想剖其?丹而噬,楚师弟完全是一个受害者。”
晏泽宁摩挲手腕间的珠串,“那你就按他们所说的做。”
“这件事之后,掌门那边就会把你当做他们那边的人了。”
“朱鳞一死,刑罚堂就没有他们的眼线了,想要安插人进来,就得先经过我的同?意了。他们一脉楚无期最适合不过,但?以他的心高气傲,又岂能在我手下仰我鼻息,剩下的不是修为不够便是心性不够,那么,就只剩下李师弟一个人选了,而我,也认定只有李师弟能胜任刑罚堂副堂主之位。”
李原大笑,躬身作揖,“那以后就仰仗晏师兄了……”
晏泽宁道:“岂敢,李师弟还得同?楚师弟多多交往,像以前一样,千万不可断了联系。”
李原面容发灰,“晏师兄,以往的事,是师弟的不是。”
楚无期以往是金丹真人里的无冕之王,不仅因为他修为在一派金丹真人中最高,还因他是掌门一系力推的下一代接班人,众人或多或少都要看他眼色,而楚无期以往极为不喜晏泽宁,连带着那些金丹真人对晏泽宁也是冷冷淡淡的。李原,当然?也是其?中一个。
他甚至对楚无期多有讨好之意,与楚无期走?得较近。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晏泽宁笑道,“总是拘泥以前的事,便会看不见?未来,李师弟,你说是吗?”
李原连忙点头。
……
日渐西沉,晏泽宁放下朱笔,合上折子,起身离开刑罚堂。
他到堂前时,猛然?瞥见?池榆在前边亭亭站着,她看着夕阳,白皙柔和的脸上泛着金光。回头一瞧,瞧见?他出来了,三步做两步朝他走?来。
“师尊。”她走?到他身边,抱住晏泽宁的臂膀,轻轻摇着,仰头看他,“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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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泽宁强压下要抬起的手,冷淡问着:“今日为何过来?”
池榆笑道:“有些比武上的事情想要问师尊,就到这里来等师尊了。”
“等了多久?”
池榆捏起发尾,“不久,才半个时辰。”
“为何不去问管事的,她们筑基修为,教你绰绰有余。”
池榆摇着晏泽宁的手臂,“师尊,你可是我师尊,我正经师尊,我放着你不去问,问别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为何在外面等。”
“我看见?这里有许多人进进出出的,事情肯定很多,我就想着不要打?扰你,我在外边等就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晏泽宁垂眼看着池榆的脸,“下次直接进来就行?了,不必在外边等这么久。”
池榆放开晏泽宁的手臂,小跑至晏泽宁面前,一面倒退一面对着晏泽宁道:
“那就听师尊的吧。”
“但?现在师尊能不能走?快一点,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比如说”
“啪”的一声,池榆踩到泥水坑。她无奈看着自己?满是污垢的脚,说道:“师尊,我们现在更要走?快点了,还得回去换鞋子。”
“去哪里?”晏泽宁看着池榆绣花鞋问道。
“去阙夜洞啊,师尊那里应该有我的衣物?鞋子之类的,顺便也好讲事情。”池榆拉着晏泽宁的手腕,拖着晏泽宁往阙夜峰的方向走?。
……
阙夜洞内,池榆已?经换好了鞋子。
“先用过晚饭再说事情吧。”晏泽宁这样说,于?是桌上不一会儿出现了一碗酒酿圆子、一碗鲷鱼片粥以及一小碟腌黄瓜。
池榆低头吃了两丸,抬头看见?晏泽宁坐在她对面,眼神冷淡不知在想什么,便捞起一颗小圆子,半起身递到晏泽宁唇边。
“师尊,吃一颗,很甜的。”
晏泽宁偏头,眉尖微蹙,“你吃吧,不必给我。”池榆不依,半哄着,“来师尊,张开嘴一口气把它?给吞下去。”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腕,“师尊已?经辟谷了,这些吃食对师尊没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