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好不好?”小狐狸可怜巴巴地祈求,“就一次,我一定会尽快从灵州回来的,可是还是要几天都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就一次好不好宝宝。”
狐狸天生就擅长勾引,真不怪廖筠宠他,他确实很会恃宠而骄。不管是撒娇还是索求,都可以很好地把握分寸,就算险些触碰她的警戒线,也可以及时地把她反撩回来。。
只是一阵走神,裙摆已经被他攥住了。小狐狸抱着她亲,蹭了蹭却不满意,又撒娇:“从后面抱抱好不好。”
然后就把她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小狐狸腻歪人的能力一流,蹭得人心痒痒。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从腰侧伸出手来,掌心覆在她的小腹,分神关心她:“今天月经第几天?肚子会痛吗?”
“我说痛,你会放手吗?”
“不会,”他很坚定,“真痛的话你早扇我了。”
廖筠忍俊不禁:“我哪有那么暴力?”
“你不暴力,但是你心狠啊,从你去芳州到现在都多久了,一直把我晾着,旧情人也是会吃醋的。”
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关上了,车里就算开着空调也还是闷,没多会儿廖筠就有点闷得喘不过气,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小狐狸的双臂愈发搂紧,忽然抱着她一起倒下,继续没完没了地撒娇。
她额头晕晕乎乎地磕在座位上。世界颠倒着向后看,飘摇的裙摆像被风吹了起来。
布料的边缘藏着一瓶没开封的汽水,谁都知道汽水不知死活地摇晃是会爆炸的,可是爱玩的人不会在乎这些,反而会因为沉浸在期待结局的过程中,感受到致命的快乐。
车里越来越热,她热得面色发红,像只虾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抱。
恍惚中他低哑的声音时有时无,从嗓子眼里闷闷地溢出来,把男人那点上了头的爱意和发了疯的贪念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真是动听得很。
每当这种时候她都会想,男人不就是这点用处么。
靠脸只是取丨悦女人的敲门砖,言语只是情丨趣升温的调味剂,而身体和体力才是挽留的加分项。只有出卖身体,才能最大程度地散发出所谓的男性魅力。
否则比钱,她自己有的是。
拼实力,靠爹的一个也拼不过她。
更别说什么素质啊,三观啊,品德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女人身上很常见的,在大多数男人身上却很罕见。有那功夫对男人寄予厚望,不如多交几个女性朋友。谁没事找男人是冲着对方思想灵魂去的。
半小时过后,廖筠整理好衣服从张洵的车上离开。张洵恬不知耻,非要给她送回去。
慕邵凡已经不见了,据说是家里有点事,走得很匆忙。阿杨倚在她车边抽烟,副驾是莫寻,后座是江唯一,两个女孩聊得热火朝天。
见她回来,三人皆是见怪不怪,江唯一更是主动帮她开车门:“姐姐!快来。”
张洵一脸春风得意地把胳膊搭在车窗上嘱咐:“宝宝,逛累了早点回家。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保准一落地就去找你。”
廖筠难得觉得老脸躁得慌:“知道了,你说了几遍了,再见。”
张洵偏头看向里面的江唯一,也是难得给了好脸:“回头我妈要是找你,你知道怎么说吧?”
江唯一甜甜地笑:“知道,我就说姐姐带我去逛街,把你扔半路上了。”
张洵嘴角一抽:“我都多余搭理你,”再看廖筠,好声告别,“那我走啦,要不亲一下?”
“滚。”廖筠翻了个白眼,关上车窗。
她弟廖然那边没什么紧急情况,她去看了一眼,让阿杨把廖然领走,剩下的就没管了。涉及到甜喜的事,贺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还用不着她出手。
江唯一连年纪也跟甜喜一样,20岁,正是可爱烂漫的时候,亲昵地挽着廖筠的胳膊,笑容甜,嘴也甜,特别会哄人。
可惜廖筠刚才跟张洵玩了那半个小时,虽然没进入正题,但也恍惚了几次,确实有点懒了,再加上刚吃饱饭,总想找个地方睡会儿,没太有精神。
期间慕邵凡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下周末有没有空,可以跟黄老师一起吃个饭。
她知道,这是旁敲侧击,提醒她今天没签合同,而签合同当然也不是他的终极目的,言外之意是想说,今天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聊就分开了,想打探一下她的心情和态度,顺便着急约着下一次的见面。
小狗这点小心思被她捏得死死的,还真是没什么娱乐性,完全没有唐秋嘴里的他有意思。如果他知道唐秋刚才一顿饭的功夫,已经把他的一切都彻底卖了,不知道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情啊。
慕大少爷。
第17章
廖筠想起慕邵凡那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忽然愣了一下,竟然没有冒出任何虐他的快丨感。
她是很喜欢玩弄感情,可那也只是玩感情罢了,她并没有什么变态的恶趣味,非要把人折磨得精神失常,或者家破人亡,为她要死要活。
除去感情之外,她还是很讲究三观道德的,慕邵凡说她善良,并非空穴来风,对于斗争的弱势方,生活的苦命人,她难免会有一份怜悯之心,不然她那好爱救风尘的习惯哪来的,更别说她这些年单是慈善捐款也砸了几个亿出去。
没多久,张洵的消息传过来,告诉她唐秋父亲的消息打听到了,人现在已经退休,之前是锦城兴慕集团的一名司机。
张洵没有多问,但到这一步八成也猜到了慕邵凡的“慕”不会太简单。
廖筠听说过兴慕集团的没落,当年的慕董如今已经隐退,他所有的孩子无论儿女,全部移民国外,没有留下一个子嗣。近几年慕家正以飞快的速度被架空,资金链几近断裂,只差临门一脚就会被彻底踢翻。
之所以还能强撑着,一是因为吃早年投资的老本,二是因为在背后拿捏着慕家的势力并没有赶尽杀绝。
而唐秋和慕邵凡认识的时候,慕家仍处于鼎盛时期,又或者说,还没有暴露衰败的端倪。
依着唐秋的说法,慕邵凡是在某一个周末突然被接到锦城的。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旁人猜测最多的莫过于私生子,他不喜欢解释,慕董更是没对外公开过。直到后来被慕董逼迫,报考了锦城大学的金融系,从此定居锦城。
唐秋和他成了同学,两人关系并不融洽,他一直独来独往,根本懒得搭理别人。只是相处一久,唐秋还是难免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