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响了,「睡美人」都得被唤醒。

更何况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情,叫人如何继续安然入睡?

“唔嗯...朔茂......”奥斯维德还有些许困倦,闭着眼转身面向朔茂,习惯性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颈。

恋人的叫醒方式让巨龙都有点脸红,爽的。

奥斯维德在继续睡回笼觉与交尾之间艰难挣扎,喜欢赖床的他总被很了解他的朔茂用这种方式治得死死的。

这样就不得不醒来了不是吗?

“太狡猾了......”奥斯维德小声嘀咕。

朔茂揉了揉恋人的红髮,嗓音浑厚无辜,“为恋人解决性需求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朔茂知道,奥斯维德其实只是想要赖床,而不是喜欢迟到,对待水门交代的工作他向来是很认真的。

奥斯维德睁开眼睛,“明明放着不管很快就会消下去了......”朔茂还特意撩拨。

他含糊地抱怨,却没多少责怪的意味。

重欲的巨龙向来不会拒绝这方面的求欢。

“......”朔茂但笑不语。

奥斯维德盯着他看了半晌,放弃争辩。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确实是效率最高也最有效的方法,怪不得朔茂每次都这样叫他起床。

说着“朔茂真是好色呀。”,奥斯维德拉开白牙身上浴衣的衣襟,曝露出男人丰满的胸肉。

但是既然用了这样的方法,自己点的火就要自己解决才行。

奥斯维德舔着乳尖,一口咬了上去,尖锐的犬齿轻轻研磨着熟红色的乳粒,从敏感的乳头升起一阵酥麻的痒意...有些恼人,却又让人不由渴求更多。

朔茂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喉咙裡溢出一声情动的轻吟,主动揽过「罪责」,“嗯...没办法,毕竟只要是面对你,我很难不升起慾望。”,耳似岂岂岭留把岭耳一

自从重逢后,朔茂比年轻时更热情,彷彿要将缺失的二十年补上。

男人如同醇厚的美酒,沉淀的时光只会让他更加令人难以抗拒。

朔茂坦率地承认快感,鼓励着恋人更进一步动作,“好棒、哈啊,好舒服...奥维,另一边也摸摸它......”

“唔嗯,感觉奶水要被吸出来了、呃嗯...!”

听到这样的话语,奥斯维德一瞬间控制不住嘴下的力道,重重地咬下。嘴裡的奶尖先是浮现出牙印,然后整个奶头肿胀起来,似乎还有点破皮了。

反应过来后,奥斯维德歉意地舔了舔乳粒,如同野兽在舔舐伤口。

朔茂呼吸一滞,浑身颤抖着反过来安抚他,“没关係的,奥维。”

“这样也很爽。”

男人潮红着脸,散开的长髮在颈边被汗液沾湿,几缕银白色的髮丝黏在脖颈,双腿併拢摩挲了下,从兜裆布探出的鸡巴湿润着龟头濡湿了和服的下襬。

“对不起,朔茂......”奥斯维德神色低落下来,并非单纯为了把朔茂的乳头咬破皮,而是朔茂的言词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罪孽。

“当初把卡卡西那样任性的交给你......我是个不合格的恋人。”

朔茂想起自己当年看到婴儿,还有奥斯维德留下的那张纸条,差点以为自己是连恋人怀孕了都不知道的人渣。

直到看到第二张信纸,朔茂才松了口气。

但他又微妙的有点儿失落。

“奥斯维德。”朔茂柔和地摸上奥斯维德的脸颊,“卡卡西是你给予我的珍宝啊。”

是卡卡西,让他在恋人离去后,还不及颓丧,就忙于照料婴儿,在忙碌中汲取温馨的爱意,也让他对突然离开自己的奥斯维德恨不起来。

“我很感激他,没有让我恨你。”

男人低声地道。

那样丑陋的自己,是旗木朔茂、也是骄傲的「木叶白牙」所不愿看见的,他不想成为妒夫、不想与他最爱的人反目成仇。

可失去恋人,那样的痛苦,是朔茂承受不来的。

那时,朔茂刚从战场上归来,兴致高昂的忍者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家中后,呼吸停滞了,呆立在原地。

比理智更早意识到的是他的心,朔茂的心告诉自己,奥维离开了、彻底的、无情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回头。

直到婴孩的哭声如同青鸟嘹亮的啼鸣破开忍者脑海中混沌的迷障,让他从难以言喻的哀痛中抽离,看到了放在摇篮中的信件。

他不知道自己当初要是没有卡卡西会变成什么模样......

两人血脉相连的子嗣,无疑正是「爱的结晶」,让朔茂相信奥斯维德是爱着自己的......

在战场上驰聘的冷冽忍者,跌跌撞撞地照料恋人留下的孩子,笨拙却竭尽全力去学习如何照料一个柔弱稚嫩的婴儿。

他学会了包尿布、冲奶粉、为卡卡西测试奶水入口的温度......

并学会去做一个父亲,爱自己的孩子。

“你虽然离开了,但你的「爱」留给了我...正是依靠着这样的坚持,我才能够活在这个世上。”

每个人总需要些什么来牵绊住他,让他不至于从人间落到地狱。朔茂从前有效忠的木叶、挚爱的恋人、恋人与自己爱的结晶,当后者失去、前者崩毁,卡卡西也成为了属于他人的爱意......

朔茂只能紧紧地抱住渺茫的希望。

他在唯一能够遮蔽住「木叶白牙」这个罪人的身形的雨中仰望,等待一个自己都无法确信会等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