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闵哥,那这件礼服为什么能租得这么和冉乐心意啊?闵哥绝对会告诉你,因为‘我特么跟人家说,您这儿有能租给男人穿的裙子吗’?好在人家店里的接待人员见多识广,还当他是哪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就给他推荐了这一款。
……
于是,冉乐自己在酒店里捣鼓了一下午。
6点,卓总派来的专车准时抵达冉乐所在的酒店。
齐岭抱着一束红藕相间的玫瑰花从后面一辆车里走了下来,拉开专车的后门,将花束放到了后排坐的一边。然后,他掏出手机给冉少发消息,告诉他可以下来了。
也就是他的消息才发出去不到一分钟,他突然听见旁边的司机‘哇’了一声,齐岭连忙抬头看去,而后,整个人就当场傻了!甚至他的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了吧嗒一声,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一抹如紫色祥云般的身影,轻盈地走到他面前,弯腰拾起他的手机,塞到他手里,诧异地问:“怎么了你,傻了?”说着还抬手在齐岭眼前晃了晃。
齐岭才勉强回过神来,抖抖索索地喊了声:“冉、冉、冉少?”
冉乐一笑,道:“明白了,我把你吓到了。”
“没没没有!太,太太美了!”齐岭的舌头彻底废了。
“行了,上车吧。”冉乐招呼了一声,就钻进了车里。
齐岭:……
他的心还在噗通噗通乱跳,这绝对是被美颜暴击的后果,他尚且如此,那卓总
这一刻,齐岭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卓总看到冉乐这个模样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会不会当场晕倒啊?
还是当场喷鼻血啥的!
made!冉少这是要干嘛?离开卓家老宅,没有了卓太和卓老先生镇着他终于再也藏不住,要暴露妖精的本性了吗?!
那他的本性难道是个蛊妖王吗?
这尼玛也太勾人了,谁受得了啊?本来他的五官就长得像潘影后,再穿条裙子,戴个大沿的遮阳帽这不就跟二十来岁的潘影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这也太迷人了呀!
卓总……
你可一定要扛住啊。
齐岭忧心忡忡上了后面的车,开车前,左思右想还是给卓总发了上面这条消息。
卓亦舟此时身在卓家的海边餐厅等候。
突然收到齐岭的这条‘您要扛住’的消息,眉峰紧蹙,手指敲了敲桌面,给齐岭回了句:“他受伤了?”
齐岭秒回:没有。
同时在心里苦笑,卓总啊您可太天真了。
卓亦舟:?
齐岭回:我不能再说了,一会儿您还是自己看吧。
十五分钟后,两辆车前后驶入了海边餐厅的停车场。这里是卓家在Z市的一处私人会所,大概有长达一公里的白雪沙滩,是这间会所的一个著名景点。
往常卓氏子弟要在这里招待亲朋也可以用这个会所,但是只能使用西海岸那边的开放区。而东海岸这边是专供卓父卓母和卓亦舟卓一恒兄弟使用的。
但是今天,因为卓太子要用这里款待太子妃,所以东西海岸的原预定全部都被顺延了一天。此时从停车场到海边餐厅的路上布满了盛开的鲜花,十分漂亮。
冉乐怀里抱着那束红藕相间的玫瑰一下车,就被眼前的花海给冲击到了,他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心想‘小别胜新婚’这话可真不是瞎说。他和卓亦舟也不过才四天没见,这一约会竟然就给他搞这么郑重其事,还知道给他铺花路了,行,懂浪漫的男人总是更有魅力的,卓总的话,那就是魅上加魅!
他不知道,就在他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一路踩着平底鞋,走在满地花瓣的花海中一步步向海边餐厅的木屋别墅走来的这一路上,凡是看到他的人无一例外,全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吃惊地向他看来!
所有人受到的美颜暴击绝对不比齐岭少,甚至有不少人脸上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说,咱们卓太子娶得是旭冉集团的少爷吗?怎么今天来了个美女呢?!
卓亦舟原本在用小勺子搅拌一杯咖啡,突然发现身旁的侍者全部都站在原地不动了,更有甚者,竟然把水都倒在桌子上了,他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顺着侍者们的视线向窗外望去,然后
‘叮’的一声,那原本搅拌咖啡的勺子从他的指尖坠落,砸在杯子的边缘,弹了一下就打着旋儿落到了餐桌上,带起了一串褐色的水珠,打湿了雪白的餐布。
而这时,那原本抱着玫瑰花束垂眸浅笑的美人,却好像心有所感一般,突然抬眸迎着他的视线望进了他的眼里来
卓亦舟只觉得那一瞬间在那美人脸上瞬息绽放开的笑颜,似乎幻出了无限的光彩,瞬间就盖过了这千百年来被无数文人雅客歌颂了数千年的夕阳之辉。
他,美过了夕阳和大海。
宛如仙子向他走来。
卓亦舟的心‘嘭、嘭、嘭’剧烈跳动起来。
他不由狠狠滑动了下喉结,张口喊了他的名字,声音沙哑至极,揉杂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惊艳
他说:“你来啦,小冉。”
冉乐笑着走到卓亦舟面前,将玫瑰花递给卓亦舟,笑着问:“喜欢吗?”
卓亦舟的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喉结滑动,说:“喜欢。”
“嗯。”冉乐又笑,眼皮微垂,再抬起,回望着卓亦舟说:“我也喜欢。”
此时,红晕的夕阳悬沉在海平面上,给大海深蓝色的波光镀上了一层晃动的金红,海滩是雪白的颜色,雪白的沙滩边是油桐的木台和别墅,通过敞开的窗扇,能看到屋里的餐桌旁,两个年轻人相望而笑,他们一站一坐,一人身穿长裙,一人西装笔挺,他们相望的眼眸中写满了对对方的仰慕之情,那是一份深刻到不需要宣之于口的感情。
“怎么,”卓亦舟的声音比刚开口时更哑了几分,他自己甚至都感觉到了声带被磨砺的疼,可他还是哑着嗓子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穿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