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1)

他迫使她?咽完了一整口烈酒, 吻仍未停息,舌尖还在凶狠地勾缠。顾影上半身被提起贴在他身上, 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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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地毯上的膝盖直发软,浑圆的臀颤颤巍巍, 几乎支撑不住自己?。

直到她?又有喘不过?气的迹象,沈时晔才止了深吻,唇瓣仍贴着她?,低声?说话?时若有似无地触着,“这么久了,还是不会吸气吗?”

顾影眼?睫轻颤,不敢看旁边人的表情?,隐晦地指责他,“又是下人家的面?子,又是违反□□的禁酒律,沈先生就不怕得罪人吗?”

跪着不舒服,沈时晔干脆把她?抱过?来,让她?侧坐在膝上。她?今天领口开得很低,呼吸略急,便露出下面?的奶白深邃,沈时晔眼?神一黯,体贴地帮她?用项链扶正遮好。只是这份体贴也有点不怀好意,因为项链中心的主钻正正好好被托在了雪团之间。沈时晔玩弄着那颗宝石,眼?神很不收敛,偏偏手指又没碰到她?肌肤一分一毫,因而显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宝贝,今天我是在为谁得罪人,你难道看不懂?”

顾影屁股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心神全乱了,嘴唇紧抿着,像是还在全身心抵抗着他。但她?鼻尖已经全是沈时晔的气息,一呼一吸都带着甜味的热意,抵赖不了。她?皱了皱鼻子,“万一亲王记仇呢?他是政客,你只是个商人,他也许会暗杀你,我不想?被连坐。”

沈时晔并起双指在她?额上轻弹了弹,“你是赌场里出来的,告诉我,如果一场博弈里如果你的赢面?很低,你会怎么做?”

顾影沉默片刻,顺着他的引导分析下去,“赢面?很低的时候……不能下重注,否则风险就会压倒可能的利益。所?以,只能以小博大,或者放弃。”

“你说的没错,所?以今天,我只用小事来试探亲王,真正的筹码我并没有一举推出去。亲王正和他的长兄争权,他不想?也不敢将亚洲财团推到自己?的对立面?。”

顾影出神地听着,被他柔和地摸了摸下巴,如奖励一个好学生,“其实这些?,根本不用我说你也懂的,对不对?”

*

回程车上,空气因雨水的清洗变得洁净。沈时晔降下车窗散着酒气,顾影侧脸被按着贴在他胸口,鼻尖闻着他衣料上的幽香,她?好像也有些?醉了,终于开口讲自己?苦苦隐藏了多日的困境。

“沈先生,我想?过?,我真的想?过?,我不是鲁莽去做这件事的。”顾影在他膝上直起腰,“和我导师一起竞争会长的还有其他候选人,他们一定会为我推动这件事。还有,现?任科学院院长嫉恶如仇,他曾经带头揭露了阿兹海默症造假骗局。这一次,我不是以小博大,而是看到了赢面?,才敢下重注的。”

沈时晔摩挲着她?后腰,冷静地接上话?,“可即便这样?,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博士生与导师绑定得太?紧,你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顾影顿了顿,干脆地承认,“所?以我没想?过?要全身而退。欧洲北美容不下我,我就回东亚,东亚也容不下我,去南美、北非那些?第三?世界国家也可以。只要能继续做研究就好了,我并不在乎在哪里……”

“不许不在乎。”沈时晔在她?腰后一拍,截断她?的话?。

顾影一愣,被他抬起下巴,对上他深邃沉静的眼?。

“你是天才级的研究者。天才,就应该站在学术的最高殿堂,推动智识的边界,著书立说,等着死后被写进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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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抬了抬屁股,嘟囔一句,“你咒我啊。”

“不是咒你,是让你想?好,将来上教科书的时候,要留下哪一句名人名言。”

他说这句话?,带着一种本该如此的一锤定音。五天后,莫里哀cellarius上的论文被撤稿。十天后,顾影回到伦敦,在私人酒会里见到掌握学术期刊半壁江山的Princip集团少东家、以及顶刊NSC的主编,才懂得沈时晔这一句话?的含金量。

*

这场酒会办在皇家植物园的一个小展厅内,一走进去,透明的玻璃罩里是一株顶天立地的热带植物,叶片间吐出火红的花舌。花叶背面?,NSC的主编正端着鸡尾酒杯对老板上Cellarius主编的眼?药,“Lancet太?执着于追热点了,今年Cellarius有十二篇论文撤稿,固然是作者的责任,也有Lancet太?急功近利的原因。”

其实,Cellarius和NSC作为业内两大顶刊,针锋相对地打了几十年的擂台,谁没有为了制造大新闻而抢发过?争议性的论文呢?非要说,是Cellarius今年运势不太?好。

NSC之前收过?顾影的论文稿件,故而也识得她?,举了举杯,识趣地让出了位置,“论文还在审稿期,我还是回避的好。”

顾影一怔,意会过?来,点了点头。原本她?的论文在莫里哀登上cellarius的同时已经被退稿,主编这一句话?,意味着她?又重回审稿序列的正轨。

虽然在莫里哀被撤稿时她?已经有所?预料,此时仍感到情?绪复杂,没想?到一件她?以为要磕到头破血流的事,就这样?轻飘飘地解决了。

主编走后,面?前文质彬彬的中年白人朝她?伸出。顾影连忙握上,“David,幸会。”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莫里哀还用爱丽丝家族在Princip的股份威胁她?呢,只过?了几个月,她?已经与Princip的少东家面?对面?。

山头林立,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细想?一下,其实很不寒而栗。难道人活一辈子,就一定要被游戏规则裹挟着走吗?

顾影很明白,能够见到学术圈背后的第一大资本,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她?应该多说几句,认真推销自己?,好在David这里挂上号。但她?今天很不在状态,说到底她?没有什?么野心,从一个普通的学生被骤然推到幕后之手前面?,她?其实很没有安全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辜负了沈先生的用心。

对面?的David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笑了笑。埃克森的面?子是必须要给的,他没说什?么,径直递出一张名片,“Evelyn,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Roberts kirkland教授和你的研究方向一致,我认为他十年之内有机会拿到诺奖,做他的学生,前途无量。马普所?的学制灵活,也许两年之内,你就能在那里顺利取得博士学位。”

从植物园出来时,象牙白色的迈巴赫已经在罗马式喷泉前面?等着她?。来时是Emma送她?,揿开右侧车门,不想?却?看见了深色西装一身清贵的男人。

他鼻梁上戴着副银色平光镜,右耳挂着蓝牙耳机两条长腿慵懒交叠,膝上放着白纸黑字的文件,一只手握着铅笔正在做批示。

顾影一想?到埃及回程的专机上,那只手是怎么捏着清酒里的冰块,融化在她?身体深处的,她?的膝盖就不争气地软了软。

她?静止了太?久,路人频频向美女豪车的景象行?注目礼,沈时晔蹙眉抬眼?,铅笔笔杆指了指腿面?,“坐上来。”然后按着耳机对对面?的人说,“没事,继续。”

顾影知道她?再磨蹭下去沈时晔就要亲自下车来收拾她?了,不得不俯首帖耳地侧身坐上去。

男人肌肉坚硬结实,每一次坐腿感觉都很糟糕,偏偏沈时晔喜欢看她?脸红窘迫。今天为了得体,顾影穿一身香槟色的沙漏西裙,半跪在他膝上时,像条小美人鱼,身段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沈时晔扶稳她?腰肢,薄唇微勾,口型夸她?,“很会坐。”

“……”

前面?的司机和助理看清后座光景,早将挡板升了起来。顾影知道他耳机上的会议还没停,不敢乱动也不敢出声?,心不在焉地揉着手里的名片。不想?沈时晔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偏头含住她?的唇,吮弄出甜腻的水声?。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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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恰好行?过?一处缓冲带,顾影慌忙地抓住他西服领口,被铂金质地的领带夹硌了掌心,但顾不上管,他的吻顷刻之间已经深入喉间,吮得舌根发软。

交吻的水声?响亮,不知道蓝牙耳机的收音会不会太?好,会不会让那面?的人听见。

依譁

西服下边的针织内搭被掀了起来,薄茧的指腹从皓白的腰腹上擦过?。顾影身体一紧,像受惊的蝴蝶一样?战栗起来,啪嗒一声?,叠在膝盖下面?的文件和铅笔同时滚落在毛毯地垫上。

沈时晔动作停下,眼?镜还端正地架着,闪着寒芒,淡色唇瓣上因接吻沾上了一点她?的唇釉,衬出惊心的昳丽风流。顾影默默拉平上衣,无声?给他递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