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江芜是下九流混街头的出身,没文凭没积蓄,路承小时候尽管好养不挑,但毕竟是一个人要管两张嘴,江芜早年积累的经验足够他发家赚钱,可为了掩人耳目他又不能太过显眼的重操旧业。

路承没上过幼儿园,五岁过半就被江芜托人找关系扔进了学校,小孩不在身边,江芜才勉强能集中精力去给路承赚更多的生活费,江芜一过二十就出落得愈发清俊,令人欣赏的好皮囊给了他一定程度的便利。

路承上二年级的时候他便不用再躲着城管摆地摊了,借着老客户的优惠,他在像样的古玩商场里租到了一个便宜的店面,江芜没再碰过古物,他不想让人注意,所以经手的都是蜜蜡琥珀之类穿戴的小物件,他慢慢有了稳定的客户源,江芜当年学眼力的时候顺带着学了茶道,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样貌出挑俊秀,气质内敛沉稳,手腕起落之间沏出澄澈香茗,江芜的名气慢慢就在有钱又有闲的圈子里传开了。

江芜意外的招三十岁往上的女性喜欢,在路承的记忆里,他从小就一直过得很好,不像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江芜在任何方面对他都是竭尽全力的,书包,铅笔盒,笔记本,他甚至在三年级的时候就有了用来联络的手机,再往后他想学散打想学网球,江芜都给他报了正规的培训班,而与这些一同而来的,就是很多个衣着光鲜,出手不菲的女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芜身上总会到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路承也不知道是生理排斥还是心理问题,他一味道香水味就会吐,弄得江芜每次来接他都得提前换一身衣服,江芜开着文玩的店,但为了路承,他又不得不做半个牛郎的生意。

如果有可能,江芜宁可出去多打几份工也不愿意这样周旋,可他没得选,契徊能保他跟路承安然度日不被任何一方察觉,取而代之的费用却是他卖空两个肾和全身血都付不过来的,他需要让路承平安长大,江芜只能尽可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客户付给他钱,他陪饭局陪唱歌陪喝茶,专心于逢场作戏,再过亲昵也只是以亲吻或是拥抱终了。

凡事都有个例,路承升初中的时候江芜二十六,遇见了一个未婚又多金的金主,当真是假戏做出了真情,女人漂亮高挑,做事利落干脆,性情也直爽甚至有一些霸道,她一连半月下班之后去接路承放学,俨然就是把自己摆到了后妈的位置上用尽手段想要江芜的真心。

路承撞见了他们做爱,在凌晨的时候,在他跟江芜住了七年的房子里,他起夜去洗手间,听到了女人娇媚的呻吟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他透过门缝去看,月光洒在江芜裸露的脊背上,有些瘦削却紧实有型的背肌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只能看见轮廓,他看着江芜腰胯发力的线条,是那般流畅性感。

路承看了很久,屋里两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听见那女人慵懒的声线,女人充满了希冀与笃定的询问江芜愿不愿意娶她,江芜坐在床边点了根烟,小小的火苗让黑暗的室内多了一丝光亮,路承没敢再听下去,他落荒而逃。

那晚之后那女人又来了几次,路承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再做过,路承过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女人给他买了礼物和蛋糕,江芜和她一起陪着他去了游乐园又去看了电影,爱情电影的内容路承早已记不清了,他只知道男女主角拥吻的那个镜头让他懂了很多十二岁不该懂的事情。

他想对江芜做同样的事,而不是看着江芜去吻别人,那天晚上路承第一次梦遗,他缩在被子里羞耻又难过的哭了许久,江芜听见动静立马跑过来哄他,他钻进男人的怀里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十二岁的路承还太小了,他还不能把江芜完全搂住。

他窝在江芜怀里抽抽噎噎的说着幼稚又执拗的话,他说江叔你不要娶她,我不要你娶别人,你娶我。

路承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他后来常常想也许江芜当时是真的爱那个女人的,只是他们的地位身份差距悬殊,纵使真有感情也无疾而终,很久之后他托人查到了女人的下落,她嫁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历史老师,生了一双儿女生活幸福,教历史的男人也会将其各式各样的旧时故事,可注定没有江芜信口胡诌的野史那般有趣。

路承清楚江芜为他做了很多事,所有的一切都缘于江芜同他父亲乱七八糟的往事,但十几年后最初的感情终究是变质了,他知道江芜宠他护他,也笃定江芜一定会爱他,路承努力了很久,他如江芜所愿的长大成人,也如自己所愿的真正同江芜走到了一起。

床单凌乱,枕头和被子早就被扔到了地上,路承压牢了身下散发的男人挺腰进到最深,性器死死的碾平腺体侵犯进最脆弱的地方,江芜仰过颈子呜咽出声,被发带束紧的性器呈现出淫靡的深红,晶莹的腺液染湿了柱身,路承动得太凶了,每一下都足够让他停留在欲仙欲死的高潮无法脱身。

他连身上小崽子的肩膀都攀不住,江芜自暴自弃的将腿分得更开,路承低喘出声跟个不讲理的狼崽子一样埋进他胸前啃得更欢,江芜哭也似的挤出两声呻吟,深红的穴口被填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莫名的想到了很多年前的深夜,路承也是这般赖在他胸前不肯挪窝,可他分明记得那时半大的孩子做的承诺是日后要嫁给他。

第29章 现代 番外 元宵

江芜四点半从酒吧里出来,已经开业的酒吧还只有零星的散客,他让经理备了赠送的炸元宵,虽说来着喝酒作乐的小基佬们大都不是会过传统节日的人,但好歹也算是添个彩头,歇业一段时间又重新开张的酒吧生意照旧兴隆。

路承拿路以安给的抚养费帮他在附近上盘下了三间商铺,两间开成了餐馆,一间开成了猫咖,他顶着冷风挨家店视察了一圈,每家店里都是一切正常,他也就开始一心一意的筹划晚上跟路承的约会。

他开着车到了警局门口,银灰色的轿车是德国货,加厚钢板,防弹玻璃,江芜把车停在道边摸出了手机,屏幕上一头埋进他肩窝里睡得正香的路承正淌着可疑的口水,他出事之后路承用了快四个月才缓过来,不光是逼着他换了车,还往他手机里加了定位和监控用的软件,江芜把车窗按下来往外瞧了瞧,路承正急三火四的往这边跑,黑色的皮夹克只穿了一只袖子,剩下的大半衣料都在风中飘着。

每年的元宵节和情人节都离得很近,路承工作性质特殊,这两天里能有一天休息就很不容易,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两个节放到一起过,车里开着暖风,路承关上车门连安全带都顾不上系就先按着江芜的肩膀扯他衣服。

整整齐齐的西装三件套被他轻车熟路的弄乱扯开,保护肩膀的护具严严实实的遮着江芜的右肩,路承瞧见护具了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江芜侧头吻了他的耳尖,他肩上的伤早就好了,还带护具最多就是为了挡挡风。

江芜预定了城里最好的西餐厅,路承吃不惯大多数西餐,唯有这家餐厅的牛排合了他的心意,

路上没有堵车,江芜开车路承比他还紧张,一路上后背就没贴着过椅背,一直帮他看路看信号灯,还时不时的抓过方向盘帮他打个转向。

半长的头发被精细的缎带束在脑后,深灰的西装马甲搭配里头藏蓝色的衬衣,江芜还是习惯穿深色,黑色的护具裹住了他整个右肩,窄细的带子在左腋附近扣好,明明是很寻常的装束,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放到他身上总带着些许异常情色的蛊惑。

江芜停好车,路承先窜下去帮他开车门,等在一边的服务生一头雾水的给他腾出位置,江芜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套着车钥匙的银环,他从西装口袋里翻到自己的银行卡,因为懒得拿钱包他只能把卡片叼在嘴里。

额前的碎发散在他眼角附近,江芜四十二了,他过了最英俊潇洒的年纪,复杂的经历让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不动声色的藏于心中,他的眼睛很漂亮,似乎藏着一片浩瀚星空,明亮沉静,在看向路承的时候还会夹着几分宠溺的温柔。

路承拉开车门扶他下车,江芜叼着卡片把车锁上,路承顺其自然的把皮夹克脱下给他披着,皮革的味道混着他自己特有的气息,江芜主动牵了路承的手,带着爱人体温的外套将他上身裹住,尽管是一种违和至极的搭配他也没有拒绝。

座位提前订好了,江芜先去了一趟洗手间,他还没关上门路承就径直跟了进来,小隔间很狭窄,锁舌咬上的声响清晰无比,江芜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再想出去也晚了。

路承也不废话,他兜着江芜的腰将他抱起,江芜的背肌不发达,脊骨周边还有些硌手,皮夹克的衣兜里装着两个小玩意,他挺腰分开江芜的双腿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带着枪茧的两只手立刻急三火四的解开的江芜西裤的扣子。

三角的纯棉内裤将男人腿间的性器裹紧包起,江芜认命似的主动盘上了路承的腰,这种姿势其实很难保持平衡,但兴许是被路承这么抱着折腾的次数太多了他已经能轻车熟路的两腿交叠,背上倚着墙壁腿间卡着路承的胯下,两脚叠起用力收紧,保持一种露骨又引诱的姿势。

路承今天特意提前起了半个小时,就为了早上从家里走之前能给他煮一锅元宵,路承煮好之后回到床上搂着他提醒了好几遍要吃元宵,江芜那会还在睡,半梦半醒的应了,路承一走他继续到头就睡,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他倒是起来了,只是元宵也早就黏成了酱。

粉红色的跳蛋是路承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内裤和西裤一样被褪到了膝弯,江芜耻毛很少,色泽深红的性器软趴趴的伏在腿间还没什么动静,路承兜着他的臀,手上毫不留情的顶开了窄小的穴口,食髓知味的后穴呈现出诱人的淡粉色,江芜本能的绷紧了腰身,常年用中药滋养的后穴很是顺畅的就容纳了爱人的手指。

“阿承……嗯阿承,慢……慢……慢点……别急……你!”江芜穿的皮鞋,他怕鞋跟硌到路承,脚上根本不敢使劲,被撑开的后穴已经极为熟悉情事,路承一根手指头进去还没开始动就已经勾得他腰身发软。

腻人的痒意和快感慢吞吞的从最隐秘的地方开始蔓延,洗手间里的灯光不算明亮,但江芜被路承抱着抵在墙上,两脚一离地就同天花板上的灯泡近了许多,光线晃得他睁不开眼,他又生怕路承没轻重把他抱着高过四周的挡板。

椭圆形的跳蛋是胶质的,没什么太过夸张的凸起和颗粒,平滑的外表让江芜适应的还不算辛苦,柔软的肠道被手指拓开,跳蛋挤进去的时候江芜只是呜咽了一声,紧绷的腿根隐隐发抖,后穴里流出来的些许液体被路承用手指沾着抹匀。

路承始终都没说话,他像是个钟情于玩具的孩子,认真专注的一句话都顾不上说,江芜的下体太漂亮的,他大腿内侧又白又嫩极易留下痕迹,淡粉色的后穴无论被他怎么玩弄都能很快恢复如初,而里头紧热湿软的感觉又回回都让他恨不得死在江芜身上。

跳蛋是无线的,江芜低头埋进路承的肩窝,含了异物的后穴觉出了轻微的饱胀感,挺翘的臀肉在下一秒就被青年用手掴了,低沉的声响在隔间里被放大开来,江芜羞得耳尖红透,差点就哽咽出声,肠肉因而蠕动收绞,贪婪的吞吃着撑开内壁的东西,跳蛋因而往里滑了一小截,江芜的性器抖了两下,颤颤巍巍的抵在路承腰腹上站了起来。

身体早就被彼此熟悉摸透了,江芜自知逃不过就主动张口吻上了路承的脖子,最致命的颈动脉被他用犬牙轻轻叼着蹭动,路承受过专业的训练,换做旁人碰他这处怕是早就被折了胳膊,只有江芜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啃咬他身上的死穴,他作为特警的本能早就输给了对江芜的信任,他对江芜从来都没有丝毫的防备。

老男人窄腰翘臀,护具的束带勒住了他的胸前,路承一直觉得江芜特别适合被拘束起来肏干,他身形漂亮匀称,男性的俊美和恰到好处的脆弱会勾勒出最令人采撷的魅惑风情,他抚上江芜的胯骨,精悍有力的劲腰死死的卡进他的腿间耸动两下,牛仔裤粗糙的布料蹭着男人最细嫩的皮肉,会阴和大腿根的嫩肉被他磨蹭出火辣的痛感,他知道江芜最受不了这个。

路承的犬牙被江芜尖很多,打小江芜就以此打趣他是天生的狼崽子,牙尖叼住薄薄的耳骨,舌头趁机钻进小小的耳蜗抽动舔弄,模拟交合的动作带出零星水声,江芜一个劲的侧头想躲,路承蛮横的掐着他的窄腰用力一撞,还被裤子包裹的性器早就涨得直跳。

和跳蛋同一颜色的锁精环就花哨许多,贴着性器的一侧带着硅胶制成的短刺,江芜从没见过这种东西,路承绷不住表情乐呵呵的帮他戴上,细密的软刺紧紧的压着他的根部,两个囊袋被别扭的拨开一点,被束缚住的性器只维持着半硬不硬的状态。

他们回到座位上,路承十分体贴的帮江芜拉开了椅子,恢复了西装革履的男人除去耳尖有点发红之外别无异样,他撑着桌面坐下,含进肠道深处的跳蛋安安静静的抵在腺体周围,拘束着性器的锁精环也毫无动静。

江芜前段时间出事受伤,路承跟路以安的父子关系彻底闹崩,差点就辞职陪他养伤,四个多月江芜一直被他逼着吃各种各样的补品,弄得他有一点血气旺盛,黄油煎得牡蛎他一口没吃,路承端着盘子毫无形象的把壮阳的牡蛎打扫干净,放下叉子之后还别有深意的瞄了他胯下一样,江芜强装镇定的喝着杯子里的红酒,耳尖的红晕一路延伸到了脖子里。

回去的路上路承开车,江芜颤颤巍巍的蜷在副驾驶上抓紧了手里的安全带,路承一上车就把开关打开了,用手机控制的两个情趣道具尽职尽责的开始震动,江芜差点忍无可忍的抬脚踹他,可跳蛋抵得地方太要命了,腺体被碾着按摩,绵软爽利的刺激不停的冲刷着他的神经。

性器原本不是江芜的敏感带,他有过和女性做爱的经历,那会他就不是很敏感的人,他是天生的下头,后穴的快感大于身前,单是自慰的话他也是那种只靠撸动很难射精的人,可锁精环震起来的滋味就大不一样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路承用飞机杯帮他弄前头的那一次,当真是被玩弄的连尿都尿不出来,性器像个不属于他的摆设一样被强制射精榨干。

路承的手机屏幕亮着,操作界面上的箭头明目张胆的指向了中档的位置,江芜蹬去了脚上的皮鞋,他把座椅调平又试图把脚挪到椅面上蜷缩起来,锁精环现在是最宽松的大小,震动的跳蛋将他腺体挤压充分,粘腻的汁水正一点点的从穴口里流出来打湿西裤,路承在等红灯的时候伸手摸进了他的腿间,兴奋难耐的性器半硬不硬等到立着,被他抓着一揉一撮硬是直接失禁似的淌出了小股精水。

车窗外的光线晃得江芜满眼光怪陆离,他的头发散了,路承关了车里的广播,静谧的空间里他甚至能听见两个东西截然不同的跳动声响,身体被死物玩弄出快感的感觉总是太过羞耻,江芜虽说面皮薄,但也终究是被路承变着花的肏弄熟了,他在情事上没有底线,哪怕是路承曾经太过冲动按耐不住的在他身体里先射后尿也没惹得他翻脸。

“江叔,江叔不许再射了,快到家了,乖啊,调到高档好不好?”路承自然知道江芜腿间那块是被什么弄湿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路面,尽管已经燥得恨不得将他就地办了,但他还是得保证两个人最基本的安全,他把手机给了江芜,不用扭头看就知道四十多岁的男人大概被他欺负哭了,恶劣的征服欲得到了最好的满足,他摸上江芜汗津津的发顶,指腹蹭过他的眼角和眉梢,轻缓又温柔的安抚着。